第41章 一直追妻一直爽(2 / 2)
沈砚道:“那么我想向网友证明你不会亲手弄死自己的狗,把你放进狗笼子里一起拍照证明你与狗相处融洽如何?”
钱戈雅脸瞬间僵硬。
温燃站在沈砚身后,沈砚的风衣肩膀宽挺,背脊挺拔,看不到他表情,却清楚地再次感受到被沈砚保护的温暖。
她以为她一个人无法走到阴冷漆黑的隧道尽头,但他又一次出现在她身前,为她挡住隧道里未知的洪水猛兽,令她渐渐能够看到隧道尽头的光。
这种暖是穿透四肢百骸,直直穿入她内心。
拍好照片后,钱戈雅当场上传到网上,之后沈砚开车上了高架。
“这条路,”钱戈雅质疑问道,“沈总,不回公司吗?”
没听到沈砚的回答,倒是听见玩手机的温燃不咸不淡地说:“沈总去西郊办事,晚一小时回去,钱总有事的话可以下车先回去。”
西郊和海洋馆是一个方向,钱戈雅猜想办事或许与霍东霖有关,便没下车,微笑说:“我没关系,只是担心燃燃有事要忙。”
温燃嗤声笑,“瞎几把操心。”
她话音落,钱戈雅脸色一冷,而沈砚微微偏头看她一眼,那目光很像父亲对女儿的警告——你再说一句脏话试试?
温燃嗓子莫名痒了一下,她挠了挠嗓子,不敢再多说一句,转头看窗外。
下高架桥,沈砚开出市区,进入郊区,转进一条小道,路渐渐变得崎岖且寂静。
钱戈雅第六感渗出来,心里不安扩大,“沈总,这是要去哪?”
她话音方落,沈砚的车停在路中间,钱戈雅问:“怎么了?”
温燃不知道沈砚具体打算,也问:“怎么了?”
沈砚开门下车,“抛锚了,我看看。”
温燃没遇到过车抛锚,好奇,“那我也看看。”
沈砚回头看明显已经心神不定的钱戈雅,“钱总在车上稍等。”
温燃关上车门时,微笑着给钱戈雅留了一个“您就在车上安心等着吧”的眼神。
钱戈雅惶惶,没多等一秒,跟着就开门下车。
这条都没修过,没有监控器,前后也没有人,钱戈雅怕温燃给她使绊子,坚决不落单。
沈砚打开前车盖,温燃站在他身边探头看,正想问里面这些都是什么,突然就被沈砚伸手揽到身后,接着一个极快的影子闪过,向他们飞奔过来。
而后钱戈雅的哭喊声破空而响,“啊——”
温燃惊得一抖,双手紧紧抓着沈砚的衣服,从他身后伸出脑袋看钱戈雅。
就看到一只狗将钱戈雅扑倒在地,死死撕咬着钱戈雅的一条腿。
钱戈雅穿着白色阔腿裤,里面连条薄秋裤都没有,裤子已经撕扯碎,能看到狗已经撕破了她的肉,白色裤子上全是血,钱戈雅怎么甩腿都甩不掉它,一声又一声的哭叫里都是崩溃的恐惧与疼痛。
温燃倒吸一口气,当时她被狗咬的场景浮现眼前,恐惧也要钻出来,忽然沈砚转身过来,掀开风衣将她紧紧裹入怀里。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沈砚胸膛喘息声很重,下巴搁在她头顶轻而坚定说:“别怕,我在。”
温燃还没钻出身体的恐惧,突然平息。
渐渐闻到他衣服上沾惹的他的气息,有温暖,有安全感,有淡淡烟草味。
沈砚在以她的方式为她出气,也为她释放她那时的恐惧以及那时藏在她心底的恐怖阴影。
不知什么时候,枯树后面传来一声口哨,咬钱戈雅的狗倏然松口,转身就飞奔离开消失。
钱戈雅已经满脸冷汗与眼泪,被咬得疼痛懵怔。
温燃被欺负过,心就狠了,反正周围没有监控没有人,她冷漠地上前,脱下外套裹在钱戈雅的腿上止血,带她上车,全程一句假惺惺的姐妹情都没有。
钱戈雅后来已经哭不出声,返回市区,上了高架桥后,才回过神来,给人打电话让去医院。
血流不止,钱戈雅额头都是汗,嘴唇煞白,打过电话后冷冷看向温燃,哆嗦着声音说:“温燃,你别以为你这就有靠山了。沈砚,你心里不是有许供春吗,看许供春男朋友回来了,你就来利用温燃忘掉许供春?”
温燃脸色瞬间阴沉。
沈砚闻言眼皮一跳,轻轻握住温燃的手。
钱戈雅没完没了,显然早就想拿这件事气温燃,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唐铳当兵六年,沈砚就在许供春身边当骑士,保护许供春整整六年……”
沈砚冷道:“钱戈雅。”
钱戈雅不管不顾,继续道:“再加上之前和许供春青梅竹马的十多年,温燃你是蠢还是自恋,你真以为你和沈砚相处四个月,他就能爱上你?”
温燃深呼吸,“你是不是还没被咬够?”
钱戈雅一个坐在后排,没人能堵住她嘴,今天就是铁了心,无论沈砚和温燃说什么,她都继续冷言冷语,“不信你问问沈砚,他现在是喜欢你还是爱你,你放心,肯定是‘喜欢’你,他对许供春才是爱。否则他四个月就能爱上你,再有一个四月,他还会爱上第二个人,你不是他初恋,也定然不会是他的终点。”
钱戈雅到医院,有她助理和她妈陪前陪后、拍片手术缝针。
温燃把她送到医院门口没停留,她也没再回沈砚的车,敲窗和沈砚说她有事就走了。
后面有车在排队开进医院门前,沈砚不能下车,眼睁睁看温燃迅速坐上医院前的出租车。
钱戈雅成功地扎到了温燃的痛点,就是沈砚曾经对许供春一往而深这件事。
沈砚打来电话,温燃没接,她不喜欢冷暴力,虽然她和沈砚并没有谈恋爱,仍是给沈砚发了条短信,“我冷静冷静,你去上班吧。”
能让温燃冷静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笑笑那里,笑笑最近因商君衍而烦心,另一个就是去看广场舞。
和平广场一年四季都有人在跳舞,初冬很冷,温燃外套给钱戈雅止血用了,省得钱戈雅失血过多再讹她见死不救,她缩着肩膀坐在长椅上发呆。
她没有怪罪沈砚的意思,只是心底不确定沈砚到底有多喜欢她这件事,如酵母作用,在心底越发酵越膨胀,膨胀成巨大疙瘩堵在胸口,让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件事在她心里,没办法抹平。
已经知道沈砚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付出怎样的深情,就更令她胸口堵着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冷得她打了个喷嚏,才从这件事回过神来。
心道算了吧。
具体是什么算了吧,她也不清楚,只是有这个念头,算了吧。
温燃正要起身走,忽然视线里又闯入一只肚子超大的大熊猫,腿短笨拙地向她走来。
温燃好像见到老朋友般,瞬间就笑开了,站起来朝它挥手,“哈喽,朋友,又见面了。”
大熊猫也朝她招手,然后走到她面前,就给她一个大熊猫抱。
发冷的温燃顿时暖和起来,她抱着大熊猫不想松手,“你好暖,可冻死我了。”
大熊猫却松了手,温燃“哎呀”一声,抓着它又要往它怀里冲,大熊猫向后跳着躲开,但它失算了自己的人偶衣服的笨重,退后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温燃大笑着去扶它,熊猫好像气恼地不用她扶,而后从超大口袋里拿出一件开衫毛衣。
温燃不可置信地问:“什么,是借给我穿的吗?”
大熊猫点头。
温燃顿时热泪盈眶,“我天,你是什么稀缺物种啊,也太暖了。”
温燃穿上毛衣,瞬间暖和起来,暖得反而打了个寒颤,但打完寒颤就舒服地笑起来,想摘大熊猫的脑袋,“请问您是温暖的老奶奶吗?”
大熊猫还笨重地坐在地上,见温燃要来摘它脑袋,慌张地往后躲着爬,一边对温燃摆手摇头。
温燃见它不想被摘脑袋,也就不勉强了,向它伸手说:“我扶您起来。”
大熊猫半信半疑地伸手,温燃真没勉强它的意思,用力扶它起来,然后又给它一个拥抱,“谢谢你呀。”
说着,温燃声音里多了鼻音,“你好温暖,帮了我两次了,真的谢谢你。”
很多委屈,没办法和朋友家人表现出来,但面对这样一个温暖的陌生人,往往能够更轻松地表达。
“我爸不是亲爸,我妈对我不闻不问,有个男生保护我,心里却还有别人,”温燃肆无忌惮地吐着委屈,鼻音变得越来越重,“我是不是命不好啊,我是不是不配得到爱啊,我是不是……”
这时面前的大熊猫,忽然出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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