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松再版序[1](1 / 2)
昨日之时代,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之时代。
昨日之万卷书,是人类几千年上下求索,进退挣扎间,于泥板、竹简、羊皮与纸张上写下的往事心事。且于层层沉淀中被抄写,被刻版,被收藏,被焚毁,被辗转流传至今日。
昨日之万里路,是缓慢的,未知的,独行的,无伴奏的。远行是真实的,归来是幸运的。
今日之时代,仅仅中国一地一年,就出版四十万种书,万卷书不及一旬之吐纳。仅仅中国一地一年,就有上亿人出国行旅,万里路不过读半本书的工夫便已飞越。
读什么书?要去哪里?
我喜欢用今日之视角读昨日之书,用今日之行旅去昨日之地。
我从美国西岸去了东岸,去了昨日之地哈佛大学。结识了用今日之视角写昨日之书的一群学者。
在哈佛最先结识的,就是宇文所安和宇文秋水伉俪。
某次,两位教授去香港讲学,搭出租车,司机既听不懂英文也听不懂普通话,伉俪二人都不会讲粤语。情急之下,宇文所安拿出了数十年研究唐诗的功底,用唐音与粤语对话,居然顺利抵达。颇似周星驰喜剧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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