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章:病公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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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公子,公子,你慢点,小心摔倒。”随行的家丁叮嘱着正在前面奔跑的将府天佑小公子。没事,前面有热闹看,快快跟上来,天佑一边挥手一边蹦跳的向人声鼎沸之处钻去。(病公子,三吐血,早中晚,各一回,怪毛病,人皆知,只观武,不练式)路旁的小孩每次看到天佑经过,都嬉笑的唱起童谣,也不知哪家顽童编造的,渐渐的人尽皆知。

护佑家丁欲言驱逐,却见的天佑笑而摇头。天佑习武是从醒了之后不久,便叫父亲请来各种能人异士,斧钺钩叉、刀枪棍棒。各种兵器之人皆有,只是天佑本人却从不练习一招半式,家父问起,只是搪塞其意,体弱不能持剑,身薄不可站桩。每每请来之人也都是三天二日,便给了赏银打发走了。欧阳朔问后,也只是听得爱子“连连哀叹~~一般,一般。不明何意。’也就不在多做问津。只要小儿高兴,也就随他去了。

偶有不请武者之时,也都跑去藏书阁,一待就是一天之久,观武习文,自是不在话下。只是这两年来,日日吐血三次,叫人担忧。每次问起,天佑却也是回答无妨,快好了,就快好了。父母担心之情众所周知。不论开的药方,还是补品,也都挑三捡四说不吃的便坚决不吃,言其无甚大用,反会误了康复时日。

自己的身体,七杀自然是清楚的很,五行逆转,先天之体破败,藏毒与身,自是天天运转功法驱毒,这吐血也只是没办法的办法,刚开始时其血自是黑红发紫,腥臭刺鼻,如今却是鲜红欲滴,光亮映人。想来余毒也快要清除干净了。只是这体魄本身却不那么容易回复的过来。穴窍脉路犹如顽石挡路,却是纹丝都撼动不了。却也是七杀最愁心的事,不能吸纳天地元气,就不能运转大周天功法,现在也只是靠自身和药物中,星星点点的五行元气来维持着小周天运转。若没有什么大机缘巧遇,想要好起来却也是难上加难。

主仆三人走致了热闹的正中观望,见得一行杂耍卖艺之人,孔武有力的汉子,穿着一身无领短袖帆布青衣,腰系灰布缎带,一头毛刺刺的短发,好像受惊了的刺猬根根竖起。双臂肌肉盘扎,硕大的双手挥舞着巨大的锤头,砸向躺在地上之人,身上压着一块一巴掌厚的青灰色大石板上。”胸口碎大石“吓的观瞧众人惊叫不已,天佑也只是撇撇嘴不削的笑笑。在观这边一个健硕青年,一身葛布蓝衫,脚蹬白布革靴,浓眉俊目,五官端正、棱角分明。一对双刀是舞的呼呼生风,好不威猛,砍削斩剁,劈撩扫突,挥洒间刀光闪闪,步履间左突右进,”公子,你看这个如何。“一护卫家丁问言道。”有趣~·有趣。“天佑仍是漫不经心的神态,观望了一会,又转头看向另一个人的表演。

这边艺人是一个年逾十八的妙龄女子,身着鹅黄色武衫,修长头发盘与脑后,眉清目秀,两眸清澈,凝神观望着双脚,再见其脚踏软底毡鞋,两脚蹬着一口青瓷纹花大缸,双脚连蹬就见的笨重的大缸在脚上滴溜溜转动不停。时而奋力双脚齐蹬,大缸就飞起半空,在空中转了个半圈,缸口也随之移动了位置,而后平稳的落于双脚之上。迎来了一阵阵观望之人喝彩叫好之声。众人只见得这杂艺精湛了得,却不见女子香汗淋漓,滴滴落下。这又怎瞒得过天佑那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眸。

再看这边,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少年,青蓝色的武衫,紧紧的贴在他瘦弱干瘪的身上,毛糙的短发凌乱的堆在了头上,好似南归燕雀的弃巢,略显蜡黄的脸上,写满了不屈,一双充满自信的眼神,紧盯着手中一个不算大的锈迹斑驳的铜圈,一提气一声喝,就见得身形三三两两下在铜圈中来回穿梭了几次。看的众人目不转睛,拍手称好。

打锣的打锣,敲鼓的敲鼓,众人观看,喝彩不断。街头艺人亦是你来我往,演出不绝。临了落幕之时才见的当家做主之人,出来打场收钱。”走过路过别错过啊,街坊邻里多帮衬,行走江湖卖艺为生,还望在场的各位,男女老少公子夫人,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本行当人小力薄,行致贵宝地盘缠用尽,还望相邻四舍接济一二。“再看说话之人,正是此场买艺之人的当家掌柜,圆头大脸,肥肚腩一走颤三颤,耳厚垂大,阔口横唇,略显发黄、掺差不齐的大牙,唇下正中却是两颗金光闪闪的大门牙,每次说话都一闪一闪的散发着金光,好不惹人嗤笑。一双鼠眼滴溜溜乱转,却也显得格外的奸猾老练。”死丫头,还不快去求打赏,小心晚上没饭吃。“胖当家怒斥这一个小女娃。

言罢了,就见得一约莫六七岁大小的女娃,身形颤抖的拿着一个锣钵,胆怯的围着人群,求取赏钱。天佑仔细定眼观瞧,小女娃,一身灰布薄衫,穿在小女孩瘦弱的身上略显宽大,粗布麻鞋,破旧的露出了女娃晶莹的小脚指头,一头垢发被扎成了两个小马尾,耷拉在耳边脑后。乌溜溜的大眼睛尽是委屈,略显霜红的两腮也是布满了泪痕。”臭丫头,难道你不会说话么,想饿死不成。“肥硕的艺班老板,恶狠狠的怒骂着小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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