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讨价还价半条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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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小画分析起来:“你们去过案发现场几次,都没有找到那个人留下的痕迹,说明此人轻功极高,或者他很懂查案,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没放过。”

闫师斟酌起来:“要说作案却不留下痕迹,冥瓷当有嫌疑,但他已经下过毒了,没必要再多跑一趟。”

“是江子郎?”

“你我二人已跟江子郎交过手,他轻功了得。而且他身为刺史,对查案细节十分了解和熟悉。”

待闫师把小贼拧到国公大人的跟前,又将查到的一切一一禀报,国公大人把江子郎给抓了起来。

江子郎身中暗器,入骨三分,伤没有养好,形同废人,劫掠军饷一事又被冥瓷掌握,如今国公大人又将他抓起来,他一时间头脑空白,混乱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审问时,他小声对国公大人说:“我确实想杀了云东海,他在百姓心中名望高,如果我杀了他栽赃给舒小画他们,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要了舒小画和那个太子的命吗?国公大人,我们都是为丞相效命的人,您可一定要清醒。”

国公大人冷声道:“江子郎,不清醒的人是你吧?云东海是你我心中如泰山般的人物,你却意图杀了他?就算你的计划成功了,他是在你陵州城的地界出事的,你觉得事出之后丞相会轻饶了你吗?就算不丢性命,官职也难保了。”

江子郎慌道:“丞相大人有意弃我……但我的确没有杀云东海,我去的时候他已经中毒了。虽然……他确实是在我面前毒发身亡的,但我没有对他动过手脚。”

国公大人嗅到一丝异样的味道,问:“丞相大人如何弃你?”

江子郎对劫掠军饷的事绝口不提,只说:“之前遇到点麻烦,丞相掌握了证据。”

国公大人在官场沉浮多年,怎会看不懂江子郎话里的克制和强压的慌张。他明白了,丞相不仅不能护短,还有可能无情地在利用完之后卸磨杀驴。

那他还犹豫什么?当然是站到太子那一边了!

抓捕江子郎后,国公大人又派人把冥瓷传唤到了大殿,同时搜了珠玉小铺,还真从床底下的暗格里找到一瓶名为焚风的毒药。

之后,闫师找回了云东海的马。那匹马变了样,身上掉了一大片毛,露出来的皮肤溃烂发红,像是得了什么病。仵作说,马就是因为毛发上沾了焚风,才会掉毛成这样。

不难推断,云东海入陵州城那晚,冥瓷把毒洒在了马身上,云东海跟马走在一起,自会让毒气侵入体内。

从斩月客栈到路边客栈,短短一截路却雨水不断,马身上的毒被冲刷干净,这也是为什么小贼去偷马却没有中毒。

断完案子,国公大人一纸文书秘密递去了京师。丞相的眼线遍布皇宫,很快这事就被丞相知道了,他一掌拍在书案上,怒骂冥瓷没用:“废物!养他多年却连这点事也办不好!让他于暗处找准机会下手,他倒好,暴露身份不说,还被人找到罪证!”

丞相身边的谋臣曾做过冥瓷的老师,为冥瓷说话:“陵州城情况也许远比预想中复杂,太子究竟是何人假扮,我们查了这么久还不得而知。那个舒小画为无影山培养出来的密探,武功不在冥瓷之下。闫师被假扮太子的人利用,站到了冥瓷的对立面。那孩子还要保护金枝玉叶的九公主,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

老先生建议道:“看来,我们得亲自去趟陵州城。您不是也放心不下九公主吗?正好去接她回来。”

在丞相一行浩浩荡荡进入陵州城时,舒小画就明白了,冥瓷是故意暴露杀云东海的证据的,为的就是要丞相离开京师来到陵州城。

在丞相进入陵州城的那一刻,就注定陵州城不再是丞相的棋盘,而是冥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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