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太衍三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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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生将剑势展开,初时是一个个大圆,环环相套,如同锦鱼吐珠,连绵不绝,水泼不进,火烧不得,待那剑圈一敛,只余下一道黑线横亘古今,恍若一剑便将那无数圆圈割裂。

楚天争大声叫好,却听李长生歌道:“鸿蒙未分我为剑,”

他接着使道:“割裂阴阳谁为伴。”

这一式却本无玄奇,只是长剑上下两点,上刺咽喉,下扎丹田,却迅捷如电,恰似蜻蜓点水。

第二式使完,他向前跨步,好似猛虎下山,勇不可当,宝剑翻转,自胸前划出,直冲天际,恍若银河倒卷,时光逆流,叹为观止。

楚天争忙问道:“这一式叫做什么?”

李长生收剑而立,答说:“倒转银河天地翻。”

楚天争见剑式有未尽之意,叹道:“却不知后面的剑招何等精彩。”

李长生道:“贤弟果然好眼力。这剑式本是上古残本,我妻子也只得到了三式,不受门规所限,所以传给了我。我自知时日无多,所以传给你。却有些私心!我看你定非池中之物。若我万一西去,也请你将此剑还给我爱妻。二来,将来若遇到小女,也请你照拂一下。”

楚天争晒道:“大哥!说什么丧气话!你不传我剑法,我见她们,自然也如亲眷一般相待。”

李长生笑道:“却是我客套了。来,来,来,先随我演练演练。”

楚天争让家人拿来一把木剑,跟着李长生练习起来。

他的悟性不错,不一时就掌握了姿势,但越使越觉得别扭,剑招本来有三分像,最后连一分也没有了。

这三式:鸿蒙未分,繁琐灵动;阴阳初判,简单迅捷;倒卷银河,勇猛刚烈。

他只顺着式子用出来鸿蒙未分画得圆不圆,方不方,仿佛醉汉饮酒,最后一割时,恰似那莽汉终于推到了餐桌,杯盘落地,凌乱不堪,没有一丝清净。

阴阳初判却是极简单的,只是慢如蜗牛,没有半分凌厉气势,最后的倒卷银河却如绵羊般,软绵绵无处着力。

李长生见他使得套路笑道:“贤弟果然大才。我初学时可不及你。”

楚天争自知他只是宽慰的话,边练边问道:“要练到你那种程度需要多久?”

李长生想想说:“我自三年前大成,算起来,约莫十三年苦修。”

好吧!都是费时费力的水磨工夫,可自己偏偏没有时间。

只演练纯熟,当个护身法罢了。

楚天争想到这里,越发勤奋起来,边听李长生讲解诀要,边暗自揣摩,从月初练到明镜高悬。

李长生已将基本变化讲说明白,只剩下水磨工夫,更加精妙的变化,只能凭借悟性揣摩,见月上中天,说道:“贤弟。时候不早了。不如早些安歇,明天早上再练。”

楚天争边揣测招式,边道:“大哥你自己睡吧。我再练一会儿便睡了。”

李长生说不动他,却操劳了一天,喝多了酒,有些犯困,只合眼在椅子上打盹儿,准备醒时指点他。

楚天争操练许久,木剑轻舞,总算得了几分真意,有两分形似,威力却不知如何,见他在椅子上睡得熟了,忙叫人用被子将他裹了拖到床上,自己也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自醒来,先操演了一番剑法,总算没忘干净,洗漱已毕,来到书房,一边派人去请李长生,看到只有青羽在旁边伺候,奇道:“墨竹呢?昨天就没见他!莫非又跑到倚花楼去了?”

青羽回道:“少爷!小的也不知道!不单他没回来,连那一百个家丁也没回来。”

楚天争才想起‘他让墨竹将红袖招的凶杀案报官’,难道有什么妨碍?

他正琢磨时,李长生已经到了,修行之人起得早,打坐一会儿,已将昨晚的疲惫赶净,见他面露难色,问道:“贤弟,有什么难儿事?”

楚天争道:“却是有个家仆,昨日彻夜未归。兄长先坐,我差人去打探一番。”

不一时,打探的人回来报道:“昨日,墨竹去报杀人案,却被当庭拿下。新府尹冤他聚众杀人,杖责八十,准备问斩,众家丁想去救时,都被衙役绑了,有的被打了三十棍,有的五十棍,现在都被关在大牢里呢。”

一百个家丁都不知道来个通风报信的,真真都是榆木疙瘩。

楚天争恨铁不成钢,又想那犯二的府尹问:“新来的府尹是哪一个?”

“吕正操!”

楚天争奇道:“又是姓吕的?和前府尹吕端有关么?”

那人回说:“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不过此人贪财好色,连这府尹还是走了户部尚书的路子寻来的。想来他急于回本,胡乱咬人。”

“哦!你倒是个机灵鬼。事实如何,本少爷看看便知。”楚天争暗自寻思,若这也是敌人计划的一部分,恐怕也太小家子气了,难道刺杀计划只是为了绊住他的手脚,将他关起来?如此想来,却有些冤枉了四胖子。

不管了!先将阴谋踢烂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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