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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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帮王强赶走灰仙之后,大哥我就开始了地狱式的掰筷子练习,但凡是点个外卖什么的,肯定得告诉他们送餐的时候多给我带几双筷子来,哪怕我只点一份蛋炒饭我都得让他们给我带五双筷子。没办法,大哥我可是个做起事情一丝不苟的人,没把这筷子掰到我满意,我决不罢休。我本来是打算掰他个十天半个月的,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儿给大哥心理留下了阴影,大哥这手遁·掰筷子之术还没练到一个礼拜也就只好潦草收尾了。

记得那天,我总点外卖的那家店也不知道是真的有什么事儿还是不愿意再被我坑筷子了,没接我的电话。我舅姥爷那厨艺我也真是不敢恭维,所以为了不饿肚子我也只好是顶着太阳出去买东西吃了。这六月份的天真是能把人热死,我也没爱多走,就近找了一家面馆便进去了。

也不知道是天气太热的原因还是这家面的味道太次,这家面馆里除了我以外就剩下老板了。我这一看既然都来了,也不能因为人少就走啊,那也太不给人面子了。于是我索性点了碗面,那老板也进厨房忙活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我的目光瞄向了桌边的筷子笼,一看见那一大把的筷子我的手就开始痒了起来,我看那老板在厨房一时半会也不能出来,于是便情不自禁的开始掰起了筷子笼里的方便筷。就在我掰得正起劲的时候,老板端了一碗面走到了我的面前,这时候我才回过神来,原来刚才掰得太投入,不知不觉已经快把那一筷子笼的方便筷全消灭了。

那老板满脸呆滞的看着我,把我看得尴尬极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如果我告诉他我这么做是在练习怎么对付野仙,估计这老板立刻就能打电话给警察叔叔。索性我也就没跟他解释什么,低着头吃起了面,不过这老板就坐在我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那呆滞的眼神愣是把我给看毛楞了,我就这样一边吃着面,一边和那老板四目相对,时间就好像停止了似得,明明就那么一碗面,好像吃了一年都没吃完一样。

我在那老板“含情脉脉”的对视下吃完了面,赶紧站起身来准备结账。可是谁知道那老板不要我的钱,反倒是管我要起了家里人的电话号码!我这合计这老板不是真傻了吧?不要钱要电话号干嘛啊?一开始我还挺纳闷,随后听他说话我才明白,原来这老板是看我掰了这一筷子笼的方便筷,在吃面的时候又一只傻看着他,把我当成非正常人士了。

我看这情况不对劲啊,赶忙要跟他解释,可谁能想到他这边一看要不来我家人的电话号,掏出手机就准备给五院(我们家这边最知名的精神病院)打电话。我看这已经不是能用语言解释清楚的问题了,所以也只好把我舅姥爷的电话号码给了他。要说当时我心里那是一万个不愿意啊,可是没办法啊,这要是不给的话估计哥们我就真被人带到五院去了。

舅姥爷听到我这边出事儿了,没一会就赶了过来。我本以为舅姥爷来了能帮我解释解释,可是谁又能想到呢?他问过那老板事情经过之后,对那老板说了一句:“那个,不好意思对不住了!这孩子心智是有缺陷,先天的,放心吧,我肯定把这孩子看好,绝对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说罢便要给那老板面钱,那老板没收,还说了一句:“钱就算了吧,这孩子这样也真是可怜,这顿算我请的。以后这孩子要是想吃面了,就来我这,我请他吃!”我听那老板说完这话,脸上再也挂不住了,刚准备解释就听见舅姥爷在我耳边来了一句:“还不赶紧跟我回家想什么呢?脑袋缺根弦就别老往外跑!”我这一肚子话就这样有一次被憋了回去。

回家的路上,舅姥爷没打我也没骂我,反倒是一脸微笑的看着我,那脸笑容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冷暴力,绝对的冷暴力啊!从那之后,我这掰筷子之术的练习就告一段落了。

要说那王强还真是个挺讲究的爷们,那次事情之后还真就给我舅姥爷拎了两瓶茅台来,要说舅姥爷看淡钱财那确实,不过面对的是酒那就另当别论了,王强把酒给他拿来的时候,舅姥爷一点都没推辞,一把就接下来了,要换个旁人看都容易理解成舅姥爷抢人家酒呢。

当然啦,那王强也不单单是送了两瓶酒,那次事情之后他逢人便跟他们舅姥爷是多么的“神通广大”,这宣传工作做得那叫一个“尽职尽责”,这平日里无人问津的福寿阁里也开始有了人气。要说这王强的确是个不差钱的人,他身边接触的人也都是如此,可是现在这些所谓的有钱人,或多或少的都会做出那么点亏心事儿,而从这亏心事儿中衍生出的后果就是他们不管是碰上什么事情,都会往这鬼神身上联系,说简单点就是心里有鬼。当他们一听说有我舅姥爷这样能人的时候,自然也就争先恐后的往这福寿阁里赶了。

虽说这福寿阁里客人多了,不过舅姥爷那性格始终没变,来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没撞上什么脏东西,舅姥爷也如实的告诉他们,要是那些人想要求个平安,舅姥爷说多了也就卖他们几张平安符或者是佛像。这要是换成鸿福堂那老神棍,估计不黑这群人一人一万两万的,都得上一个月的火。可舅姥爷他骨子里就不爱钱财,要不是我知道他一直都是老光棍一条,我真以为他五弊三缺犯得是财缺。没办法,谁都以为我们做的是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买卖,可毕竟带着我的是我舅姥爷不是什么三叔,我也没那么“天真无邪”~

这段日子里福寿阁的客人虽然多了,不过倒也不是忙得那么不可开交,舅姥爷也没再教我什么新的符咒,每当没客人的时候他就给我放个小假出外面玩玩,怕我成天待在店里待傻了。要说这十五六岁的男孩要是没了学校的管束,那可真会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撒了欢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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