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收获和治军(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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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气武功因而越来越难练了。传言明初之时,习武资质上乘者,一天可生气感,三天便可炼出一缕真炁。”

“而如今遍观天下,未闻有十日之内生出气感之人。”

“倒是外家武功的抻筋、锻骨、养脏、炼髓四境未受到多少影响。”

“但再往后的由外而内、化血成罡的难度提高了十倍不止。”

“恐怕再过一百多年,天下将难存修炼内家真气的武者,而外家武功也难出化罡宗师。”

“后世之人,若要练习本教镇教绝学《养煞真功》,切记不可强练此功,更不可贪功冒进!”

“如今天地元气日益衰堕,煞魔难制,稍有不慎,便是走火入魔的下场。”

“惕之,慎之……”

余恪看完留言,呼出一口浊气。

将《养煞真功》的秘籍合上,余恪眼神游移不定。

这《养煞真功》作为传承七百载的七十二地煞教的镇教神功,哪怕放到七百年前,天地元气未衰堕之时,估计也是当世一流的神功秘籍。

能传承到现在仍未遗失或缺损,实属不易。

不过,这本秘籍虽然珍贵,但放到现在这个大环境下,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估计七十二地煞教教主唐羽正是因为强行修炼这本秘籍,才导致走火入魔,心性大变。

不然哪个正常人会疯狂到没事屠杀一座城镇的人?

余恪虽然自持练武资质天下无双,但并不急着修炼这本秘籍。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摆着呢,余恪可不想落得唐羽同样的下场。

至少也要炼髓圆满后,若无法突破化罡,无路可走时再说。

余恪将几本秘籍收好,直接下了瓮山。

山脚下,余恪望着山上炊烟渺渺的景象,心中思绪纷纷。

来瓮山之前,他有两个目的。

一是搜寻七十二地煞教的武功秘籍。

二则是杀光七十二地煞教的余孽。

但谁知山上转悠了一圈,一个成年男性都没遇着。

山里数百户人家中,年龄最大的男童,也才不过七八岁大。

俗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理是这么个理。

但余恪又不是什么冷血动物。

他时至今日所杀之人,除了七十二地煞教徒外,就只有战场上那几十名法军了。

杀人从来都是为了保家卫国,或是因为心中的正义。

余恪实在无法对一帮老弱妇孺下手,即便对方日后可能来寻他报仇。

不过。

想到这里,余恪的目光转向莲花县城。

要说报仇。

最应该报仇的,应该是县城里那无缘无故被屠杀了的八百七十二人的家人吧?

这帮七十二地煞教教徒的家小,失了家中男人的保护后,还有多少能活得下来?

余恪也懒得管。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

回到县城。

余恪将一营二营八百新军收拢,来到城门楼处。

指着被吊在城门楼上的五名士卒,余恪望向整齐列队的八百将士,大声道:

“这五人,趁着县民家中被毁,县中一月乱麻都在扑火救火之时。”

“以为无人顾及他们,便行贼匪之举,窃夺财物!被发现后又打伤了三个莲花县民。”

“如此做法与那贼匪何异?”

“简直令我新军上下蒙羞!”

八百新军士卒望着被吊起来的五位同袍,神色愤怒。

我们一晚上累死累活地忙着灭火,你们五个却去窃夺财物?

余恪问道:“甘启良。”

“在。”甘启良跨出一步。

“按照军规,这五人该如何处置?”

甘启良大声道:“行贼匪之举欺压百姓,未致人亡者。”

“受五十军棍!革除军籍!充入大牢,劳改五年!”

余恪喝道:“按军规,行罚!”

甘启良挥了挥手,让手下将那五名新军士卒放了下来,拖到一旁按在了板凳上。

没一会就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余恪看也不看那几个货色,待五十军棍都打完了以后,余恪又道:

“二营二连一排三班班长鲁彪、二营二连一排排长张庆贵,出列!”

“二营二连连长李晖,出列!”

三名身着军官服的新军士卒,步伐标准,从队列中走出。

“三班班长鲁彪治下无方,革除班长职务,领十军棍!”

“二连一排排长张庆贵治下无力,降为一排三班班长。”

“二营二连连长李晖识人不明,降为二连一排排长。”

“可有异议?”余恪望向三人。

“无有异议!”三名军官大声道。

鲁彪走向一旁,老老实实的趴在板凳上,挨了十军棍,咬着牙一声没吭。

余恪对甘启良道:“空余的二营二连连长职务,你自己选吧。”

“是。”

余恪接着道:“将战死的十九个弟兄抬上来。”

十九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抬到余恪面前。

余恪望着这十九具尸体,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此战我军击毙七十二地煞教匪徒二百四十八人,战死弟兄一十九人。”

“有如此损伤,实是本座计划有缺,非战之罪也!”

“这十九名袍泽弟兄之所以战死,过错在我!”

一旁的甘启良见状苦笑道:

“余参谋爱护下属,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何必如此自责?”

余恪眼睑低垂,摇了摇头道:“这十九名弟兄的死亡本可以避免的。”

随后,冲着十九名新军烈士拜了三拜。

余恪望向一众新军将士,继续道: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此乃我军立军之根本!”

“昨夜,我军击毙七十二地煞教贼匪二百七十八人。已将七十二地煞教全数剿灭。“

“此乃大功一件,一营二营全体将士,每人赏白银五两,受伤者多领一两白银作为医药费。”

说着余恪又转向那十九具烈士之躯,躬身一拜:

“战死者,抚恤五十两白银。一家老小,我余恪负责到底!”

“只要我余恪还有一口饭吃,就饿不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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