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战韦佩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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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上的争吵很快就惊动了迎宾酒肆的掌柜许棐,许棐年过四十,一副白白胖胖,与人无争的富商模样。他本是平恩侯、右将军许谦府上的管事,后来被外派出来管理这迎宾酒肆。许棐上来后,立刻快步走到韦佩弦身边,半躬着身子对韦佩弦说道:“韦公子,您可有段时间没来小的这里了,今日大驾光临,实在是让小的……”

还没等到许棐把话说完,韦佩弦挑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许掌柜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要跟本公子拐弯抹角。”

许棐话虽被韦佩弦打断,不见怒色,反而笑眯眯地对韦佩弦道:“韦公子,您也知道,这迎宾酒肆是我家侯爷的产业。公子若是在酒肆内打斗,小的实在是不好交代,我家侯爷的面上也不好看。公子能不能给我家侯爷一个面子,将与王莽公子的这场比试移到酒肆之外?小的必当感激不尽。”

“也罢,就卖许掌柜一个面子,王莽,甄丰,甄邯,还有那个二愣子,敢不敢跟本公子到外面打上一场,这里场地小,也不尽兴。”韦佩弦虽然桀骜不驯,但并非愚蠢之辈,右将军许谦乃是当朝许皇后的亲哥哥,韦佩弦也不敢过于肆意妄为。

王莽不动声色,却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徐掌柜一眼,然后对韦佩弦不轻不重地说道:“就依韦二公子所言。”

韦佩弦招呼他身后的那群人率先下楼,对王莽说道:“本公子先到外面等你们,你们不会跟本公子玩当缩头乌龟,偷偷溜了吧?”

“韦二公子尽管放心,我等哪怕技不如人,也绝不会临阵退缩。”王莽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此就好,我的玄霜剑可是等不及了。”韦佩弦哈哈大笑。

眼看韦佩弦等人走下楼,张兴赶紧对王莽喊道:“王兄。”

王莽还在为接下来的一场恶战而忧心,刘歆更是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一旁团团转,连声说:“巨君,这下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呢?”突然听到旁边叫自己,定睛一看,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张兴你小子啊。”

王莽之父王曼与张兴之父张狼本是旧交,张兴与王莽也是一起在长安城内长大的,自小关系就非常亲密。王莽父亲早殁,长兄王永也在新婚不久后就得病去世,给王莽留下一个嫂子与一个小侄子,张狼往日对王莽也是多有照应,让王莽一直感激在心。

四个人互相介绍了自己姓名表字之后,燕起对王莽之外的三个人细心打量了一番,刘歆、甄邯两人年纪相仿,大约十九二十岁左右,甄丰略大一点,大概二十三四岁。刘歆,文质彬彬,面貌清秀,身材比张兴,公孙衍二人稍高,略输燕起与王莽。甄丰与刘歆一样,身高近八尺,面相略显粗犷,目光凌厉,而甄邯身材与公孙衍,张兴相近,与其兄相比,长得更为柔和俊逸,目光深邃内敛。随后,王莽说道:“伯远,长治,师道,三位兄弟。可惜今天不凑巧,如果是平日里,我们一定要痛饮一番,不醉不归。我等在这楼下还有一场比斗要打,只能改日再与几位兄弟好好聚上一番。适才,子骏惊扰到三位的用餐,实在是抱歉,并非子骏的本意,王莽在此跟三位兄弟陪个不是。”

甄邯在一旁愤愤地说道:“都是那韦佩弦欺人太甚,根本不关子骏的事情。我们四人本在这里用餐,韦佩弦、士孙张、杜适却故意寻事,挑衅子骏,子骏并不会武功,他们还对他动手,实在是厚颜无耻。”

公孙衍拍拍甄邯的肩膀,对王莽说道:“子心说得对,巨君与子骏都根本无需道歉。你们是伯远的朋友,就是我跟师道的朋友,这些全是小事而已。倒是京兆韦氏家传霜落剑法非同小可,在江湖中的声誉还要在我们公孙家的断水剑法之上,巨君可要小心啊。”

张兴也跟着说道:“长治说得没错,巨君还是小心为上。”公孙衍曾经在长安城中见过韦佩弦出手,知道他剑法胜过自己一筹,而他自己与张兴两人武功在伯仲之间,都不是韦佩弦的对手。

王莽轻松地笑了笑,豪迈地说道:“今日能见到伯远,还能结识长治与师道两位兄弟,已经是该浮三大白的喜事。区区韦佩弦何足道哉,他的霜落剑法虽强,我的兵伐二十四式也不是吃素的,几位兄弟,我们下楼去,看我与韦佩弦大战三百回合。咱们可别让韦佩弦等急了,还当我们真是缩头乌龟了。”

掌柜许棐此时凑了上来,对王莽说道:“王公子,小的实在是对不住您,韦佩弦公子实在不是小的能惹得起的,让您与刘公子在小的酒肆里受委屈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多多担待。”

王莽摆摆手,对许棐掌柜道:“许掌柜,此事与你无关,我王莽不是迁怒于人之辈,你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许棐掌柜面露感激地说道:“多谢王公子与诸位公子的谅解。王公子,依小的之见,今日之事,不宜闹大,需不需要小的暗中派人通知京兆府跟司隶部……”

“多谢许掌柜好意,王莽心领了。不过此事无需惊动京兆府与司隶部,许掌柜不如先下去楼下,以免韦佩弦等人对你有所怀疑,将来为难你。”王莽拒绝了许棐的帮忙,心平气和地回答道。

“那小的先行告退了。”许棐掌柜拱拱手,倒退几步转身下楼去了。

“我们也下楼去吧。”王莽沉声说道。

“巨君,且慢。”一直安静地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的燕起这时站出来说道。他初来乍到长安城,便见到一个顶尖的剑术高手,一年多未曾与人交过手,此刻已经是有点心痒,便想要代王莽与韦佩弦一战。

王莽略带疑惑地看着燕起问道:“师道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燕起的名字,他最近也有听闻,据说是个书法高手,他书写的贾生五疏五赋前不久在长安城中掀起了一阵追捧狂潮。王莽在此之前倒是没想到,汉中燕师道竟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物。

燕起不露声色地说了句:“等会与那韦佩弦之战,不知巨君能否把这个机会让给在下?”

还不待王莽回答,张兴已经惊讶地张口说道:“师道,你疯了吗?你又没学过武功,怎么下去打?”

王莽等人本来还对燕起的话感到一丝困惑,此时听张兴说燕起不会武功,更是诧异万分。虽然不知道燕起心中在卖什么葫芦,王莽还是诚恳地对燕起说道:“师道,今日之事因我们而起,与几位兄弟并无关系。师道你没有理由代王莽而战,更何况你若是不通武学,韦佩弦剑法无情,王莽又岂能让你因此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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