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母亲是谁（2 / 2）

“好胚子。”

“曹三，你可有练习过身体？”

“我跟着小蛮子学摔跤。”

“那心神呢？”

“我把字集学完了算吗？”

“……”

“玄武大叔您怎么又皱起眉头了？”

玄武没有回答曹三，他又陷入了沉思，他刚才将体内的真气原力放于体外，去压迫曹三，但是曹三竟然只是有点不适应，如果是平常人，就算是成人，也会立刻趴在地上，痛苦不堪，但曹三这九岁的孩子？

他不禁想到曹老大，但他仔细观察过，那只是一个平常人，果然还是曹三的母亲吗？他似乎有预感，曹三的母亲就是他苦苦寻找的故人。

“曹三，你了解你的母亲吗？”

曹三瘪瘪嘴：“怎么不了解。”

“那能给我说说吗？”

“好啊.”

曹三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琪，然后就和玄武一起走到了农舍里。

他们两坐在了农舍的干草堆上，面对草原。一阵风刮过，半人高的嫩草像是一片汪洋，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那是十年前的一个雨夜了。

曹三的母亲赵氏突然就来到了这个镇子。

她穿着绣着牡丹的锦缎长袍，在那个连盗贼都不会出门的夜里独自走在木头镇上，像一个孤魂野鬼。

她似乎走了很久了，锦缎的长袍托在身后，被地上的泥水弄脏。

暴雨打掉了她华丽的发髻，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面额上面。

终于她失力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黑了一下，当再次清晰的时候。

看见面前站了一个人，曹中正。

那是曹老大原本的名字。

然后她就跟着曹老大回了家。

后来不知怎么的，曹老大和那个叫赵氏的女人就结了婚。

木头镇的人都来祝贺，他们丝毫也没有想过这个女人是谁，从哪来，木头镇本来就是边陲小镇，逃到这的人各自有各自的苦衷。

赵氏就在这里生活了额下来，据说她是一个很活泼的女人，像是没长大的孩子一般，喜欢奔跑，每天都带着灿烂的笑容，和镇上的每一个人都能聊上大半天，而且她还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别人有什么困难她总是第一个站出来。

但是这个女人在生曹三的那个夜晚死去了。

曹老大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曹三想他这么顽劣，镇上的人还待他这么好，果然还是受到了母亲的照顾吧。

“是谁告诉你的？”玄武看着曹三，他已经没有皱着眉头，他的眼中似乎充满了悲伤。

曹三心想，你这样子还蛮好看的，为什么每天板着脸，谁欠你钱似的。

“肯定是那老东西啊，他可是给我说了好多遍，老子耳朵都要听起茧子了！”曹三狠狠地说，但他却渐渐低下了头。

玄武起身，走到曹三的面前。

他躬下身子，蹲着面向曹三，声音竟有些温柔。

“曹三，你知道你母亲的名字吗？”

曹三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玄武，但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什么，他有些难过。

“不知道。”

“但我知道。”

曹三瞪大了眼睛。

一阵大风刮过，四顾草原莽莽苍苍，空寂无人。

玄武似乎犹豫了很久，才终于说出了曹三母亲的名字。

“她叫赵三娘，是我的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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