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逃离归墟（1 / 2）

 “玄武大叔，原来你脑门儿上的东西是这样来的啊。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装酷才刻在头上的。但是我没听老东西说过我母亲头上有这种纹身啊。

这男人还好，这女人脸上有这么一大块乌漆吗黑的东西谁受得了啊。”

曹三翘着二郎腿，表面上丝毫不在乎，但是心中却已经翻起了巨大的波澜。他不曾想到自己的母亲是这般样子，但她为什么要逃到这个偏远的镇子上来呢？又为什么要和父亲结婚呢？还有父亲为什么每次说到母亲都只讲平淡的生活，母亲明明是那么不平常的人。

曹三现在头很痛，他知道了一个秘密，然后更多的秘密也接踵而来，他想自己最后会被这些秘密淹死。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

“谁叫你讲得那么慢，明明几句话带过的你要铺垫一长串废话，我都听累了，赶紧的，赶紧的。”自从玄武说了他是曹三母亲的师兄后，曹三便对他感到一丝亲近了，不再似以前那般生疏，曹三对待亲近的人的语气就是这般无赖。

玄武对曹三的无礼有些生气，但他想了想还是把这口气咽了下去，继续讲到。

“我们被赐予这个印记之后，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不一样的？”

“就是感觉这个世界都不一样了，人的五感是视觉，味觉，听觉，嗅觉，触觉，但是我们比这五感还多了一些感觉，比如我，能感觉火焰在我身边漂浮，我可以随时凭空生成火焰，然后释放出去。”

“然后你就把我家的被子烧了。”

“……”

“好了，继续继续。我不插嘴了。”

“曹三你这说烂话的本领到底是跟谁学的？”

“我家那老东西啊。”

“这样啊，我继续说了。”玄武说着，突然五指张开，轻哼了一声，一团火焰迅速地出现在他的手上。“这就是我的火焰。”

曹三看着那团幽深的火焰，已经是很暗的红色了。

他有些好奇地想伸出手去戳一戳，但是被玄武厉声阻拦了。

“这会将你瞬间烧死的！”

“咿呀，不早说，待会儿曹爷爷被烧死了你作孽就大了！”曹三一边缩手一边说道。

“你说什么？！”玄武盯着曹三，他对曹三的节操现在是有了一个完全的认识，说话过嘴完全不过脑子。

“没什么，您继续，您继续。”曹三讪讪地笑道。

“这人体分五行，金木水火土，每个人的身体都存在这些元素，但是总有一类是比其他四类要多，所以他如果修炼这一种类的真气就会事半功倍。比如我修炼的就是关于火的真气。”

“那哪一类真气最厉害呢？”

“哪有什么最厉害的，这修炼都是一门道路，每一种道路当你走到极致，都是很厉害的。这大陆之上，炼体的人分为武者和异士，武者就是通过不断地锤炼自己的身体，他们将身体修炼到极致，已达到更高的境界，他们被称为外修；异士，就是我这种就属于修炼真气，然后能够灵活运用一种元素，被称为内修。”

“那肯定是内修要强一点吧！外修的不就是舞刀弄剑嘛，这个我也会啊。”

“曹三，我刚才说过，这世上没有绝对，没有哪种方法比哪种更厉害。只是方法的问题，像最厉害的外修，拔剑的那一刻空气都会凝固，所有你能感觉到的范围内都是满满的剑气，这就是剑修炼到一种极致的表现。”

“那玄武大叔您见过这种外修吗？”

“我倒是没有见过，不过听师傅说过他曾遇到过那种剑客。”

“切！没听到过还来给我乱讲，以为我曹三是三岁小孩啊。”曹三在心中暗暗说道。

“玄武大叔，偏题了！继续讲我母亲的事！”

“哦，你别急啊，我这不是才刚开始嘛。”

“我们被赐予这印记之后就算正式加入归墟了，每日在那永恒塔中修炼，这真是无聊透顶，除了修炼就只能盯着石壁上的画来看，但是这画看多了也会乏，我们三兄妹不似平常的弟子，一般的弟子会在婴孩时期就被送进归墟，然后由专人抚养，在归墟中修炼，他们似乎从来没有看过外面的世间，他们的世界就是那一座永恒塔。”

“这听着好悲哀啊。”

“是啊，很悲哀，我的师傅陈公子，他的师傅岱宗都是从幼儿时期便加入了归墟。但是他们还好，是从外面有过一番经历的，这大部分的归墟弟子一辈子都住在塔中，修炼着不知为何修炼的功力。”

“那座永恒之塔塔不是一座神塔，它是一座墓碑。”

“我和赵三娘两人有时候实在耐不住寂寞，就跑到王都的街上，做着各种让自己开心的事，我们学着师傅的样子，你娘扮成男的，和我大摇大摆地走进歌舞伎馆喝花酒。我扮成女的，和你娘去澡堂泡澡，好吧，这个被发现了；我们会在夜深了的时候一起在城楼看月亮，我们也会在盛夏的午后吃柳巷的雪糕。”

“打住，打住，打住。扯偏了啊，怎么全是你和我老妈两人幽会的场景啊。”

但是玄武没有搭理他，他的似乎盯着很远的地方，曹三看着自从见到玄武，还从未见过他目光如此温柔。

“我们在冬天走在街上的时候挤在一起，会在夏天的时候一起在荷塘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