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独向低鬟抱绮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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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身边坐着的是莫邪,她低着头,肩膀一颤一颤,大概被全神投入深爱着的人叫错了名字,很是难以忍受。其实谁都知道,高献之没有叫错名字,他只想跟锦书说话。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抱着酒坛呼呼地睡着了。

莫邪没有忍无可忍地走开。她取走了高献之垫在脸下的酒坛,抬起他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肩上。高献之被惊动,朦胧地睁了一下眼睛,眼皮粘糊上了,只开了一条缝,又闭上了,他很是合作地把自己的重量都压在了莫邪的肩上,接着睡。莫邪架着他吃力地站了起来。

锦书为她捏了一把汗。醉汉和死人差不多沉,高献之那体格本就不含糊,还烂醉,要把他搀起来,需要多大的力气啊。

莫邪一步一歇地把高献之架到了床上,还舍不得随手一甩丢下去,非要轻拿轻放。她仔细地为他脱了靴子,还解开了外袍,盖好了被子。

锦书在外面吁了一口气,退开了,无声地看着小头头,那意思是让他也去小窥一下,莫邪不是已经做得很好了嘛,没有必要跟尾巴着了火一样跑来找她去收拾局面啊。

小头头上前看了一眼,神色犹豫地退了下来,看着锦书,好像是说,事情没那么简单。

锦书不想让莫邪出来时撞见,已抬脚要回避,急得小头头赶紧拦在前面作出苦脸,那神情说的是:我们太有苦衷了。您要不帮忙,我们将军明天准向我们发脾气。锦书转头看窗纸,莫邪的身影在上面忽大忽小,她正在房间里走动呢。

忽地一下,窗纸上的灯光暗下去一些,影子淡了,又是一下,又暗下去一些,影子更淡了。莫邪在吹蜡烛。她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将别处的蜡烛都吹灭了,只剩下最后一支,印在窗纸上的影子不再陆离,很淡,很薄,像一张皮影贴在上面。莫邪的影子矮了下去,看不见了。

锦书忽然有了点不妙的预感,那小头头看着她,脚跟离地,就要快要跺下去了。她终于明白这位说的“为了姑娘好,也为了我们将军好”是什么意思了。可这些怎么就这么肯定是为了自己好呢?锦书很是纠结,她早就知道莫邪喜欢高献之的,为了高献之她一直在不声不响地付出,可是得到的回馈却少得可怜。莫邪应该是恨自己恨得牙长三尺的,却一直没有机会发作,自己现在进去,搅了莫邪的好事,实在不是很厚道,也定然会把莫邪得罪到底了。

她把眼睛凑在门缝上,默默地看。见莫邪跪在高献之身边,伸手抽掉了发间的簪子,慢悠悠地打散头发。她把一切做得那么慢,掩饰不住她的紧张,她连腰带也没有解开,就爬到高献之的身边,躺了下去。她什么多余的事情也没有做,只是抱住了沉睡的高献之,凑近了看他睡得如婴儿一样的脸,想要亲上去,又不敢置信自己能这么做。

锦书更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该掉头还是推门进去了。一旁的小头头竖着耳朵,听见了衣料摩挲声,用他那点不太纯真的念头揣度着里头的情形,终于急得一跺脚,把锦书往前一推。

嘭!锦书被推得撞开了房门。她呆呆立在门口,好像自己是冲进来捉奸的,真的看见他们躺在了一张床上,她又被震傻了——

所谓“三百六十行”,白某的《酒醉良天》只写了酿酒一行,想知道MMWeb1169674.aspx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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