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在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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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周,新的忙碌,所有人都忙到飞起的时候,只有秦曦一人坐在工位上拿着笔记本在那画画。

她画完了一幅,翻了一页,结果就翻到了郑彬随手翻的那一页,那上面还有着他记的笔记。

他的笔迹很工整,一勾一撇都有他自己的风格。

写到后面就成了鬼画桃符,还写了句:秦曦,笨蛋。

秦曦没有生气,而是翻过了那一页,重新拿着铅笔画着画。

她拿出手机,打开手机软件,点开了陆凯文的对话框。

最后一条信息还是在方雅离开的时候发的。

她说——“她有什么好的?我哪点比不上她?”

这条消息,如同石沉大海,他始终没有回她。

她想去医院送一束花给他,可是内心却很纠结。

“怎么这么久都不醒?凯文。”她看着他的头像说着。

他的微信头像,是他抱着郑彬养的哈巴狗照片。

她找出陆景俞的对话框,然后给他打了一个语音电话,陆景俞接通之后,秦曦就慌慌张张地走出了办公室,她躲在楼梯间。

“景俞,你帮我送收一束花给你哥可以吗?”秦曦轻声询问着。

“你怎么不来看他?”那边陆景俞语气有些焦急,叽里呱啦地说着,“你不知道二妈已经对你有怨气了吗?”

“我我......我没法来,你帮我给阿姨说些好话。”她笑着跟陆景俞说。

那边陆景俞嗤笑一声,“我可没资格替你说话,现在我的嫌疑可最大,我比你还冤呢。”

“我信你!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呀。”秦曦上扬的嘴角,很是开心的样子。

她对陆景俞没什么恶意,因为他们的处境相同,同病相怜。

“你也跟郑彬说一下呢,我真的没有害我哥,郑彬看我那眼神,就像是要把我立马扭送进局子一样,我也憋屈着呢。”那边的陆景俞小嘴喋喋不休地抱怨着郑彬。

秦曦笑着应下了。

“好,那你等一下记得帮我收一下花,送给凯文啊。”她嘱咐着陆景俞,那边的人有些为难,却还是应下了。

她笑着挂断了电话,然后打开外卖软件,订了一束鲜花,想要给陆凯文。

不然长辈那里,不好交代。

那边的陆景俞接到了电话后,立马从公司赶去了医院,正巧他和外卖小哥是同时到的,他停好车就抱着花束上了病房。

陆凯文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身上扎满了针管,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他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冰冷淡漠的脸更加苍白,像是一座冰封了很久的雪山。

陆景俞把花放在了他的床头,然后替他理了理被子,坐在了一旁,装作日常性地跟他聊着天。

就像......他们是关系很好的亲兄弟一样。

“哥,你看秦曦给你买的花。”

“哥,她虽然没有来,但是她还是在乎你的。”

“哥,醒来了就不要一个人喝酒了,心痛也要告诉她啊。”

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关于秦曦的很多话。

可是,陆凯文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候陆凯文的母亲丁桂香从酒店订了餐回来,又看到了陆景俞,气不打一处来。

她上前推搡着陆景俞,尖叫着说:“你来干什么?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你还好意思来?”

她不分青红皂白地骂着陆景俞,根本不去理会是不是他做的。

反正,她心里已经作出了选择。

“你再敢来这里,我打死你!滚出去!滚!”丁桂香激动地说着,认定了就是陆景俞做的。

陆景俞被她推出了病房外,丁桂香冲进病房把花束抱了出来,狠狠地扔在了他的身上。

陆景俞眼疾手快地抱住了花。

“这是秦曦买的,她刚才来看大哥买的,不是我买的。”他眼神受伤地说到。

明明已经被误会了,他还在为秦曦说话。

丁桂香思量了一会,大力抢回了花束,狠狠地关上了病房门。

陆景俞在丁桂香这儿碰了一鼻子灰,受伤地离开了医院。

开车的时候,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把车停在了路边上,抱着方向盘哭了起来。

他的母亲是被气死的,被父亲生生气死的。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陆凯文的时候,母亲直接失了控,砸坏了所有瓷器,抓花了父亲的脸。

一向优雅体面的母亲,在两个小孩子面前,失了理智。

她崩溃地坐在地上大哭,陆景俞想去抱母亲,母亲却突然喘不过气来,昏迷了过去。

那时候的他,被吓傻了,只能看着佣人把母亲抬出门,然后奶妈把他带进了屋子。

过了几天,母亲回来了,她却不认得了他了,他哭喊着叫她妈妈。

可他的母亲眼神呆滞,看也不看他。

后来母亲郁郁而终,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朵百合花凋谢掉,无法挽救。

母亲临死前躺在床上看着他,对他一笑,那笑里,有哀伤、有凄凉、有悔恨。

她终于是,认出了自己的孩子。

周玉微把陆景俞教的很好,他这个人随他母亲,善良,有教养。

可他恨极了自己的父亲,恨极了丁桂香。

小时候,孩子们都在一个花园玩,郑彬和陆凯文都不愿意带着他,只有秦曦见他可怜会给他吃一颗糖,然后立马跑开跟郑彬他们玩去了。

他明明是受害者,却需要为这些个莫须有的罪名担着责。

陆景俞在车上哭了许久,才整理好心情,笑着重新出发了。

谁的心里都有无法说出口的伤。

秦曦下班回到家,拿出冰箱里的食材,简单地炒了两个菜,准备吃饭的时候,习惯性地看了眼手机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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