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无可奈何木已成舟 过犹不及命好弄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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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萧绰朦朦胧胧似有预感,但从父亲口中确切的知道她要做太子妃了,她还是难以相信这是真的。但父亲高兴的劲证明那是真真实实的了。虽然她跟太子只同行了一段路,凭着女性的敏感,她知道太子迷上她了,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他的举止无不透露着这一信息,但她以为这只是为旅途寂寞解闷而已,等他一回到上京,一旦分别,他就会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提亲了,而且是皇上亲自发话,这不就跟圣旨一样,不得不从了。

而且太子也很不错,身体瘦弱,但仪表堂堂,举止轻佻,但放纵有度,言语亵慢,却不失礼数,不能说萧绰没有心动的感觉,可是她总拿他和韩德让相比,这一比她心里就慢了。(谁又能与她的韩大哥相比呢?)

见萧绰没做声,萧思温喜道:“好了,还是我们的绰儿有福气,一下子跃入龙门了。我早就说过你命好,有福相,果然,我说的不错,绰儿马上就是太子妃了,再就是皇后,皇太后啊,一生享不完荣华,用不完富贵。”

“我听说,我们萧家有人与韩德让订了亲,那人是谁,是我吗?”萧绰冷冷的问。

萧思温一怔,随着问:“你听谁说的?”

萧绰说:“没听谁说,自己猜的。”

萧思温舒了一口气说:“是,我家与韩家订了一门亲,但那不是你,你小他那么多,能是你吗?”

“那是谁?”

“这与你有什么相干,反正不是你。”

“是大姐吗?”

“除了她谁还合适?”

萧绰端坐不动,泪流满面。

萧思温慌了,害怕了,他说:“绰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萧绰擦掉泪水,说:“是的,阿爸,我是高兴,我高兴才流泪的。阿爸,我想休息,你出去吧。”

萧思温退了出去。

过了两天,一行宫人吹笙鸣乐,敲锣打鼓牵驴赶马拉着大小车辆担着担子朝萧府而来,塞街充巷熙熙攘攘,行人却不得过,看热闹的更是层层叠叠,压肩叠背,闹哄声一浪高过一浪。那车辆,挑担皆披红挂绿,包覆着宫里专用的锦缎,在太阳下熠熠生辉。宫人进了萧府,萧思温笑逐颜开的迎接。不久,那大小车辆,各种担子均进了萧府。不久,整个上京都知道:当今太子要娶太子妃了,太子妃就是萧府三闺女。

“简直是卑鄙下流,背信弃义。”韩匡嗣连那三彩玉女扑蝶瓶都摔碎,可见他已恼怒万分了,仆人从没见他发这么大火,纷纷躲开或抢着搬救兵——喊韩夫人来。

韩夫人跑来时他摔东西,一只漆盘“嗖”飞出门外,险些砸中了韩夫人的头。“哎呀,我的妈呀,你今天怎么了?你的精神劲好啊,扔了这么多东西,这要花多大的力气啊。”

“哎,气死我了,我,我摔死他。”韩匡嗣义愤填膺,他又抓起一只茶盅又要扔出去。韩夫人忙抓住他的手,他挣扎了几下,但那茶盅终究没扔出去,被韩夫人夺了下来。

“简直是卑鄙下流,背信弃义。”

“谁惹老爷生气了?”

“还能有谁?还能有谁?就是那卑鄙下流,背信弃义的萧思温。萧死瘟,我咒他染瘟疫死。”

“他?它不是你的好兄弟吗?”

“呸,谁跟这背信弃义的人是好兄弟?他配做我兄弟吗?”

“他惹你了?”

“何止惹了,简直气死我了。”

“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韩夫人吃吃地笑道:“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韩匡嗣怒火腾腾,抓起茶盅一扔扔的粉碎说:“笑什么笑,我都气死了,你还笑。”

看来这回是真的生气了,韩夫人止住笑说:“到底为什么?惹你发这么大火。”

“他萧死瘟竟要把女儿嫁给太子了。”

“人家嫁女儿与你何干,就生这么大气。没请你去喝酒?”

“他把我的儿媳要嫁给太子。”

韩夫人吃了一惊,问:“什么?他要把我的儿媳嫁给太子,嘿,德源的媳妇跟他一样,太子哪里看的中?”

“不是德源的,是德让的。”

“德让的?德让什么时候要娶媳妇了?”韩夫人疑惑地问。

“德让未过门的媳妇,就是萧思温的三闺女,从小就许配给德让了,现在萧思温又许给太子了。”

“哎呀,你这老东西,难怪平时我为德让的婚姻急,你却‘悠哉悠哉’地叫,原来你早瞒着我给德让订了亲,让我干着急,你好看笑话,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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