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3把脉（2 / 2）

“扯你娘的臊！”

夫人强韩宝来给她把脉，韩宝来只得装模作样戴听诊器，他跟杜芊芊爷爷和杜芊芊学过脉相，也跟陈小斌切磋过，陈小斌之所以知道韩宝来不是浪得虚名，两人是有学术印证的。韩宝来边听诊边说，确实是心火过盛。

陈小斌笑道：“宝来兄弟诊的是不差的。此脉象啊，不用担心，有肾水调养之，内循环和顺无大碍了。”

“我需要调理吗？”

“夫人，我开十包药材给你，你拿回家，煎成汤水，然后泡药浴行了。”陈小斌可能怕贵人不好侍候，哪敢造次让夫人在这里药浴。开了十副药材，他也不客气，当着首长的命收了钱。接着给其他首长把了脉，只是如实说了脉象，开了方子，并不安排他们进来疗养，韩宝来悉数买单。

主席还以为陈小斌故意把他们挡在大门之外，他执意要进院看一看。陈小斌怕打扰里面的人士的进修，只允许韩宝来挑选十名人士进去。韩宝来无奈只得请十位主要领导进去，韩宝来例外，那是十一人进院。十一要换练功服。第一个院子是蒸熏、药浴院，院里古木参天，树木含烟，人走在铺得平整的石板，静影穆穆，走进哪一间房间都是雾气蒸腾，一股刺鼻的药香味。过去煲药是用火炉子，现在用的是电炉子。那药气是不同的，每一位人士一个蒸气室。疗养人士身着练功服泡在药气，跟着古乐修持着《五禽戏》的动作。一段音乐之后，可以走出蒸室轻松一阵，疗养人士彼此之间的关系很好，皆以兄弟姐妹相称。蒸室是男女有别，但休息大厅是连通的，大厅是坐榻，有药茶，可以聚在一起喝茶、说说笑笑。

夫人悄悄拉一位白胖的年妇女攀谈起来，一看知道她是一位有修养的人士。

“大姐，你是新来的吗？”

“不是，”那年妇女说道，“我来这里有半年了，算得第一批主顾。我自从诊断患了风湿身脏病和冠心病以来，我一直在这里疗养。”

“有用吗？”夫人嗅着这满室刺鼻、氤氲的蒸气，将心将疑地问。

“有用。绝对有用。我有切身体会，我以前楼喘息半天；我的脉搏一直不稳，有时跳三四十下，有时却跳到一两百多次。你看，我现在跳绳几百下、摇呼拉圈几百下，脉搏都正常。我们这些人疗养一个周期之后见了效，才来做了一个疗程又一个疗程。”

“她们呢？”夫人用嘴努了一下眼前的人士，大部分是老年人。

“跟我一样，大都是患有绝症的危重病人。活一天，算一天，我们在这里挣命。多活一天，我们算谢天谢地了。”那年妇女显然是知道内情的，“你瞧那位阿姨，她患了肺癌，大夫说她到了晚期，预计过年都过不了。可是今年又挨到了年底，她现在啊，做完一个疗程，又接着做下一个疗程，她一天都做三到四个院疗养，你看她，哪像一个残延苟喘的人？”

“贵吗？”

“不贵。”年妇女撇了撇嘴说，“住院划算多了。虽然这里的消费，医疗保险不给报销，但是一天你是做五个疗养的套餐，也是五百元。啊，相当于住大酒店一个晚，对不对？你住院，虽然报销百分之七八十，不说有不有效，算来你一天的花销还要贵。像我病情不重，我只疗养了两个，是二百四十块，食宿全包在里面。”

夫人笑道：“牌子打出来了，会不会涨价？”

“不会。韩市长把的关，涨价也非得他审批。陈院长听他的，只做善事，不在乎赚多少钱。他对员工也是这样，有一个员工收了疗养人士的红包。陈院长调查清楚了，当即开除了他。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医德高尚，服务态度好，跟我们这些医患人士亲如一家，坚决不收我们的礼。我们要是送什么红包。他们跌下脸来，你这是害我。我有这门好工作，我可不想因为你一个红包砸了饭碗。你看，这可是了不起的铮铮铁骨。陈真人、陈院长和张经理都是大好人，率领员工跟我们同吃一锅灶，一天查三次房，发现不对，马组织会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一例在这里疗养一病不起的。”

“有这么神吗？不是说医得了你的病，救不了你的病。有这么神的话，那还要医院干什么？”夫人怕是遇到了托。她听对方说得太神乎其神。可能有一定的疗效不假，你说真的能袪病延年可能以讹传讹，江湖有多少人士宣称自己是神医，结果诒误了人家的治疗时间，反而害人不浅。夫人听到这些话，眉头紧蹙，真怕她们给人洗了脑，受此流毒影响，只相信疗养，而不相信医院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