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姜暮的故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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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贝贝,周身伤痕累累,脸上黑不溜秋的,残留着少许泥巴,整个人显得很狼狈。在贝贝的身边,赫然是学院二长老孙南燕!

只不过孙南燕此刻的气色极为不佳,体内血气虚浮,明显是受到很大的创伤。而许飞鹏坐在地上,不停地咳嗽,一脸难受之样。微微一张口,便是一大股血涌出来。

此刻,大殿一片沉寂,气氛尤为紧张。

太上大长老负手而立,坐在大殿最豪奢的椅子上。只见他扫了众人一眼,眉宇间露出了怒色,陡然朝门外喝道:“将逆贼姜暮给我带上来!”

不多时,一个一脸桀骜、气息萎靡的紫衣男子被两三个面露寒意的弟子带了进来。

赫然是学院大长老——姜暮!

曾经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却一副落魄狼狈之样。不仅仅双手被坚硬的铁链绑着,就连腿上亦有一根铁链拴着。

“姜暮,你是老夫看着长大的,老夫也很欣赏你。可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让我有多么痛心?如果你只是想要院长的位置,你大可跟我说啊。”位于座位上的太上长老双手紧紧抓住扶手,痛心疾首道。

“哈哈哈,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你们!”姜暮听后却猖狂大笑起来,眼睛恶毒地盯着大殿之中的所有人。凡是被扫到过的人,都感觉像是一条毒蛇看了过来,尤为森然与冷厉,背脊处竟不知不觉升起寒意。

“姜暮,混账!你为何做出这种叛院之事,如实招来!”太上大长老冷道,从其身上陡然散发出一股气势,将姜暮震地跪倒在地上。

“你问我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哈哈哈……真是好笑!你这老不死的,该不会忘了姜尚天这个人吧?”姜暮纵然跪倒在地上,可身上的气势一点也不弱,反倒咄咄逼人起来。

“姜尚天!?!姜尚天?姜尚天!……怎么会?你怎么知道姜尚天这个人?你到底是他什么人?”

当众人还在疑惑姜尚天是何人时,太上大长老却霍的声从座位上站起,眼睛死死盯住姜暮。满脸尽是急切惊慌之色。

“姜尚天正是我祖父!一百多年前,你圣火学院为了自身的发展,竟然将我姜氏家族连根拔起,抢走矿山,才一步步有了今天这种辉煌。是呀,丘南城的人都记住了圣火学院的强势崛起,可谁又知道在这强势崛起的背后,到底犯下过多少肮脏的罪行?我姜家只是其中之一。所以——我恨!我恨那个将我祖父杀死的人,我恨圣火学院的人,我恨整个圣火学院。我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你们。唉,只可惜,天不助我,本来要大功告成的,却让五个兔崽子给搅浑了。”

姜暮说完,瞪着贝贝、许飞鹏等人,一张脸还保持着扭曲之样,眼神极为怨毒。其中的仇恨到底有多深,已经无法言表了。

“原来……原来如此,”太上大长老闻言后,竟沉吟起来,道:“那件事,的确是我圣火学院做错了。可是,为了发展,没办法啊!”

“呵呵,发展?!你为了你们的发展,就不拿我们这些人当回事了吗?我们姜家与圣火学院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你们呢,抢了我们的矿山不说,竟将我所有族人全都杀害。我恨……我要你们全都死!”姜暮阴狠一笑,整张脸彻底扭曲,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其身体快速鼓胀起来,竟在一个呼吸内,扩大到两倍。而那绑在手上脚上的铁链也竞相断裂开来。

“不好,他要自爆!”余光烈急促出声,一时血气不稳,竟吐出大口鲜血来。

“贝贝、飞鹏你们速走,不要管我了。”孙南燕见到姜暮之状,也惊惶失措起来,连连推开贝贝与许飞鹏。

“哼,萤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太上大长老见此,却冷笑一声,轻轻一拂袖,一道巨型手掌隔空拍去。

“轰”的一声,血肉飞溅。

姜暮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脖颈以下竟被一巴掌给拍烂了,只剩一个脑袋骨碌碌地转动。

“我……好恨,好恨……我不甘心啊!”

声音戛然而止,最后连姜暮的脑袋也爆成了一团血雾。

“即便那样,你也不该将上一辈的恩怨带到下一辈中来。”太上大长老喃喃地说了一句后,便吩咐几句,正想起身,却突然往无垢塔方向望去,脸上写满了惊疑不定。

与此同时,萧墨亦朝无垢塔望去,眉宇间露出了些许喜色。

正当太上大长老一展衣袖,欲起身去无垢塔看看时,萧墨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站了出来,手里面拿出来一封书信,呈上前,道:“太上,这是姜暮与其背后的神秘人传递的书信,请您过目。”

“好,我便看一看,到底是谁有这个本事,竟敢与我圣火学院过不去!”太上大长老坐回原处,将萧墨呈上的书信慢慢打开,向里看去。

过了一会儿,太上大长老将手里的书信抓紧揉碎,只见“轰”的声,无火自燃,瞬间化成了齑粉。

望着朝北的某个方向,太上大长老森然道:“原来是他!”

紧接着,太上大长老对着余光烈说道:“尽管你现在受伤极重,但还是将学院的整顿工作做好。我现在便去其他四个势力走上一遭,希望回来时,学院能恢复原样。”

言罢,太上大长老二话不说,“咻”的声化作一条长虹冲出大殿,冲上云天,然后消失在天际之中。

留下已然木讷的余光烈静静地蹲坐着!

“我们……还是先将老三的丧事办了吧。这一次,老三为了我们、为了大家、为了学院,是真真正正地豁出了自己的性命啊!”余光烈捂脸悲痛着说道。

顿时,一众人都沉默下来,伤痛地扫了眼石宇重。

有些话,无须多说;有些人,值得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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