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摆不出花样的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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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一日午时过后,最为炎热的时候,云层也被耀眼的太阳烫伤,纷纷退避,让那灼热的日光无所阻挡地倾泻下来,照得行人脑袋都有些昏沉,却也只能为了生计忍受着。

亦凡在一酒楼上倚着木窗瞧着街上过往的商贩,那些扯着嗓子叫卖的摊主,顾不得擦拭头上源源不断的汗珠,让亦凡有些感叹,有人生来是富贵,有人到死也贫寒,前生亦今世,茫茫人海之中,纵使坐拥天下之人也难寻那曾经不经意的一瞥留情。亦凡他就在寻找,不知是前世留下来的念想,还是今生注定的姻缘,他总觉得自己缺少了什么,想去寻找,却又不知从何处寻起,寻找什么。

正当亦凡思绪间,一个云游道士打扮模样的中年男子已悄然坐在了他的对面。

“在看什么?”

“当年一小小门童,如今成就大儒,仆奴拥戴,学生满门,你说,人生百态,是否真有命数因果之说。”亦凡似乎好久才收回思绪,看了一眼道士,指着窗外街道上一顶锦绣华丽的轿子说道。

“命数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天地之大,笼盖万里而无边际,人人仰望膜拜。但是,天地得到了很多,失去的更多,教我作无情天地,还不如当那小小门童。”道士嘴里不讲无量,不道天尊,开口便是违逆天地,指责无情。

“呵呵,前辈与我想象中有所不同。”亦凡老成地笑了笑,也不知他印象中的道士该是怎样。

“小友才是让贫道诧异不已。”道士客气地回敬一句,又道:“既然小友能找到贫道,那即是同源根出,有缘有份,贫道不才也能细听几句,不知小友找贫道有何事。”

亦凡又看了一眼仙风道骨的道士,喝了一口清茶,不急不缓地说:“我想下一盘棋。”

“贫道不懂棋术。”

“你说天地无情,那自然最为公正,就让它来作棋盘,可惜棋子太少,你就当那执棋之人,帮我掷下几枚棋子如何?”

“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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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家内室,几个仆人急忙忙地走进走出,这是众位族老又要商议大事了,可要做足了准备,要是没摆足茶水,桌椅上尚有一丝灰尘,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他们可不敢尝试后果,命贱言轻,可有可无之人谁又在乎?

片刻过后,族老们都陆陆续续来了,亦凡这次也是早早就在屋里等候,只等族长到来。

“抱歉,让众位久等了。”亦战大步迈进,嘴里说着抱歉的话语,却没有一丝歉意。但无论如何,那头把椅子在他屁股下,这点最高的冠自然要他来戴,不过众位族老却是排演过似的一致皱眉。

“亦凡,给了你些许时间,可有了什么好主意。”大族老也不想多生是非,单刀直入,直切主题。

“长老这几日可有听到什么消息?”亦凡不过是十岁左右的孩子,现在与这一些老头围坐一桌,也学得老迈了,看他那不急不缓,举杯品茶的样子,真是学了七八分像。

“什么消息?”大族老一头雾水,看亦凡那样子是要故意吊自己胃口,又问边上的族老:“你们可知有什么大事发生。”

“不知道呀,莫非是费家也知晓了遗宝的事?”

“不可能,他们要是知道了那还不闹出些动静来,今日午时自家族人还回过消息一切平安呢。”

大族老的做派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不过他现在的态度却是和蔼了许多,处处顺着亦凡:“亦凡,到底是什么消息?”

“上面有人要过来。”

亦凡一句话顿时让这一群族老再一次低头细语,谁知道他们说什么,或许只是为了应付一下气氛,正对着那红楼里新来的姑娘品头论足呢。

“大族老,你也应该知晓吧,这每次京都里来了人都是有事先通报的。”这一群族老当然是知晓的,每一年,掌管阜南城的亦家和费家都要给京都一些税供,算不算安保不说,也是求安稳的钱。不过京都里派人亲自来的还真不多,也只有特殊的那些年头,平常都是亦家自己差人上供,毕竟让人家屈尊来取这可不符合京都作风。

今年的税供还未交上,午时又传来消息说是派了一位高官亲自过来,这可不是开玩笑,而且那位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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