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脸上的慌和嘴里的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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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炎热的季节,总是让无数人控制不了心神,心绪也在不知不觉间飘飞到远方,那里或许是梦的终点,也或许是路的开端。不管怎样,炎炎烈日给了这些人散发心声的借口。

现在的亦凡独自坐在他那间小屋的院落之中,物是人非,树荫下,阳光斑斑点点,洒在石桌之上让亦凡又回想起了母亲精美的刺绣,一针一线之间都是情感。呼吸间,清香都淡了许多,仅仅一天无人照料的花圃已有了快要衰败的迹象,像是一群失去了母亲的孩子黯然销魂。

石桌上刻着一块线条分明的棋盘,许久未有人触碰而留下了浅浅的痕迹,棋子还是新的,亦凡尽力让自己投入其中,却还是避免不了思绪的蠢蠢欲动。手中的一枚棋子摇摆不定,不知道该下往何处。

竹林深处一阵摇曳,稀稀疏疏的轻响回应着带着热气的风,云伯就站在那里,闭着双眼,如同雕塑。

“困局如何破?”云伯的询问如同安慰一般,让犹豫不决的亦凡心里总算坚定了许多,棋子落下棋盘,清脆一响。

“身在牢中,却眼放世界。”亦凡很满意自己的落子,自认为恰到好处,现在的局面已经是过了半数,已快要接近尾声。

“我便是你的眼。”云伯又离去了,不曾惊扰过一片竹叶。

亦凡将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有些困了,睡眼朦胧,疲倦的眼角一滴不知名的泪水滑落,何时才能再相见呢,是真的困了呢。

......

不同于无所事事的亦凡,亦家上下格外的忙碌,上至家主和一众族老,下至家仆丫鬟,都没有清闲的时间。

一个族里的探子急急忙忙地从骏马上下来,他脸上虽然没有透露任何表情,但那一脸洋溢的兴奋却是谁也能察觉出,这是一个探子本不应该出现的失误,但是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他可以高调地骑着骏马,可以脸露喜怒,因为从这一刻开始,阜南已不需要挣扎在边缘的探子了。

他没有给门卫打招呼的时间,直接一头扎进了族院深处,那里有一群人正等着他的消息。

“报....费家...费家,已不复存在。”探子气喘呼呼,吐出的话语也是时断时续,但不影响倾听着的人,在场所有人现在的模样都是兴奋和激动,这代表着什么,从此,阜南只有亦家。

“好,好,好,有赏,重重有赏。你先下去吧。”那探子听了亦战的话,告了一声便想退走,他也是真的累了,这一夜都未曾合眼,一大清早又飞马疾奔,身子也有些吃不消了。不过刚一转身又被叫住了,“对了,可有太伏卿的消息。”

“不知。”不知也是正常,像太伏卿那样的实力,让你知道他的行踪只能说明是他想让你知道。

亦战挥挥手,让探子退下了。

“在座众位,都是我亦家支柱,今日费家一除,阜南从此只有亦家。”亦战现在可谓是志得意满,在他上任期间使得亦家独霸阜南,想来也是件留于后人的丰功伟绩了。

“大族老,你带你的人迅速去接收西市,全盘接收费家留下来的产业,记住,要先安抚后谋利。”现在费家一倒塌,最至关紧要的便是费家留下来的庞大产业,要知道费家可是与亦家不遑多让的家族,底蕴自然不少,要是能将费家的那一份再收刮过来,亦家的实力可能还要再上一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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