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叔侄相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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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起落,周鼎便跃至山里,循着土道上的蹄印,周鼎轻而易举地便搜寻到毛葫芦军的踪迹。

离着山口只五里路,周鼎便看到有兵马驻扎,他窜上一株古树,向前望去,只见前方约百十骑战马拴在一处,四周围起简易的栅栏,另一边,另有五十余顶帐篷支架其中,周鼎按照至善师公教给他的观兵之法心里默算一下,大约能有四百多人,再一看兵马驻扎的一侧约四、五百米的地方,就是那座废弃的山神庙,庙前也拴着几匹战马,而在怀远城中见到的那匹浑身雪白四蹄乌黑的战马赫然就在其中,显而易见,那个英俊的少年就在庙中。

周鼎机灵地打量着军营的四周,两个十来人的小队正持械巡逻,见军营的布置,一切都是井井有条且无隙可循,周鼎便知道,带兵之人应该通晓行军之策,不可能简简单单的就设下如此明显的明哨,于是,周鼎潜下心神,仔细地观察着军营四周。

果然,经过一阵细心观察,就在通往山外的这条道上,周鼎发现了暗哨,而且还是两处,皆潜藏与树木之间;在军营通往山神庙的道上还有一处,是在一块硕大的山石后面,若不是兵刃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光芒,周鼎还真不易发现。

再观察一会儿,周鼎确定只有这三处暗哨,心下便有了计较。

以周鼎的身法,又是有心施为,故而要想绕过这几处暗哨,对周鼎来说那自是轻而易举,果然,就在周鼎潜到山神庙后身的时候,竟无一人察觉。

这座山神庙即使在没废弃的时候也是香火凋零,故此规模也就不是很大,一圈红墙围成一个院落,大约也就占地四、五亩,院中只有一座正殿,倒是省了周鼎四处寻找。他直接翻到正殿的后身,听前边有脚步声,便知道庙内也有人巡视,脚尖点地,跃至殿顶,隔着瓦楞处,可以从大殿破损的亮隔清晰地看到殿内的情形。

只见殿中地上铺着一块羊皮毡子,那个少年将军盘腿坐在上面,在他的一侧,斜倚着他的那对长刀,少年依旧阴沉着脸,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他的前面,立着四条大汉,看外表皆是孔武有力之辈,有一个大汉斜背着一张长弓,黑黝黝的,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

见主人仍是闷闷不乐,一个大汉开口道:“少主人,依我看咱们犯不上与那小子置气,整天阴阳怪气算什么本事,有能耐战场上厮杀一番,看我不挤出他的蛋黄儿来。”

其余三个大汉都是“嘿嘿”笑了起来,那个少年只是咧了咧嘴,轻哼一声:“哼!我与他置气,他也配,他不就是仗着他们散只兀氏祖先的荫功吗!男子汉的功名还是要在自己的手中赢得,躲在父母翅膀下的不是小鹰,迎着风雨搏击长空的才是天之骄子。你们看着,我们伯也台氏总有一天要压过他们散只兀氏。”

发泄一番,少年好似缓解不少,话锋一转:“我憋气的不是那小子,我只是不明白,不就是几只老鼠一样的汉儿聚在一起吗,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就凭我们几百毛葫芦军,吃得他们死死的,父亲大人为什么还要巴巴地去请示答失八都鲁那个老东西,这下倒好,那老东西派他儿子来抢功了,想一想就憋气。”

四个大汉中的一个缓声道:“少主人也不必生气,老爷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我们尽管听命行事便是了。”

少年又是“哼”了一声,虎着脸也不说话。

“答温,你说主人是什么想法?”一个大汉问刚才说话的大汉。

答温想了想,笑了:“拔尔古,你在取笑我吗?主人的想法能告诉我吗?”

“嗐,”拔尔古粗声粗气地道:“你的脑筋不是灵光吗,你就猜猜主人是怎么想的。”

答温看了看那个少年,少年难得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你就说说吧,不会有人说你什么的。”

答温点了点头:“我也是瞎猜,我觉得主人这次将汉儿动向主动报给答失八都鲁左丞,无外乎两个原因。其一,虽然咱们现在是朝廷给了名号,那是现在遍地都是汉儿闹事,朝廷有些顾不过来了,还得倚着咱们,等那一天各地平息了,用不着咱们了,你想想,咱们就像草原上的唧唧草,一点根基都没有,还不是人家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所以说主人借着现在这个时机,让朝廷给咱们一个正式的出身,不去主动结交权贵行吗?”

听得几个人都是点头,那个少年将一根草棍叼在嘴里,看着他们,脸上很平静,也不知在想什么。

性急的拔尔古催到:“那第二呐?”

答温微笑一下:“第二嘛,就是这次的目标人物,委实不像你们想的那样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法,不就是一个会几手功夫的老蛮子吗?”一个大汉道。

答温摇了摇头:“岂是你们想的那样。郭斗南……”

此言一出,殿外檐下的周鼎蓦然一惊,忙聚拢心神,唯恐漏掉一个字。

只听答温接着道:“号称淮西大侠,曾做过我大元的兵部侍郎,后辞官不做,行走江湖,凭借着手中一口单刀,创下了赫赫威名,此次他过大寿,他们汉儿极为重视大寿,所以会有不少汉儿前来,而你们想想,郭斗南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物,能是那么好相与的吗?如果真就靠咱们一家毛葫芦军,嘿嘿,恐怕还真要费点劲儿呀。”

拔尔古有些不服气地道:“咱们吃不下,难道那个少爷秧子来了就能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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