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蹊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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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击鼓鸣冤的是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妇人,布衣荆杈,面上不着半点胭脂,衣物之上虽有重重补丁,洗得发白,却仍是收拾的干净利落。

看起来很本份的一个妇人。

那妇人来到堂前,未曾下跪,已然泪如泉涌,放声痛哭:“冤枉啊!冤枉!……民妇……民妇的夫君……死的冤……呜呜……!”

“别哭,别哭!”原来端坐大堂之上,努力回忆戏台上清官作派的我,立刻感觉如坐针毡。

本来该计较她见官不跪的,可一看那妇人哭得如此伤心,我哪还有摆官威的心思。

“呃!……那个……你……那个……有话好好说!你夫君是怎么死的,若真有冤情,是被人害死的,本官自会为你作主。”

不着痕迹的出口气,对自己刚才那番应对之词,还是比较满意的。

没办法,我自己心知自己是个冒牌货,在慕云飞在时,自有他在一帝提点,可当自己独自一人独挡一面时,总会时不时的心虚,人性使然。若我真个是真正县令,哪怕再怎么应对失礼,也不至于心虚至此。这就是真与假的区别——按慕云飞的原话就是,既然是假冒的,就必须装的比真的还像真的才行。

这话咋听起来很是怪异,但细想来却不无道理。

堂下那妇人也不知是真听了劝,还是怎么的,自己慢慢止了泪。再次抬头,已然冷静下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眸色之中却透着刻骨的恨意。仿佛我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

“我夫君,我夫君被人推入河中,活活淹死的!那凶手,就是你!”

虽然我努力告诉自己,那样的眸色,只是我的错觉,或者是那妇人自己丧夫,心中悲苦。的缘根本不是针对我的。那么,接下来那妇人的话意,便真如五雷轰顶,把我惊的目瞪口呆。一时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大胆!……”

“荒唐!……”

“住口!……”

“哪来的疯妇,敢在公堂之上信口雌黄!……”

森严的公堂之下,突然一静,静得几乎能听到人的心跳声。

安静不过一息,那些自震惊中回到神来的衙役们,纷纷呵斥。

看着堂下衙役们的反应,我连自欺都做不到,刚才听到的话,绝不是幻听。可我这几日因着生病,一直在街门里,根本没有外出过,又是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的成了那什么凶手来者。

有什么念头自脑海中闪过,太快了,快得让我捉摸不定,我只觉一片混乱。

“大人,这妇人疯了,依小人看,就打上二十杀威棒,她逐出公堂算了!”

谁在我耳边如是建议着。

这可行吗?我这里正自沉吟,那边已有两个衙役上前,抓住那位妇人的双臂,便要往外拖拽,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事当成查无实据的闹剧。

“狗官!……你草菅人命……你不得好死!……狗官……”

那妇人似乎已豁出性命的模样,明明被人扭住双臂往外推,却硬是拼命挣扎,口中犹自叫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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