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因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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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命的孩子啊……”

一声压抑已久的哭泣自身后传来,那是吴氏嘶心裂肺的哭泣。

那个平日看来无比精明的妇人,此刻却哭的几乎没有站立的力量。本就是流产之后,强撑着在寒风中立了大半夜,身子本虚,此刻却口口声声泣不成声的哭着自己那无缘一见的孩子,若不是有人搀扶着,怕是几乎站立不稳的她,早滩软倒地,成一团烂泥。

“哈哈……!”一阵疯狂的笑声自云烟口中逸出,此刻的她,没有半丝悔意,眸色之中,全然恨意,那疯狂的笑声,让人心里不由发毛,半晌,才听得她喃喃自语的声音:““蛇蝎心肠?为虎作伥……大人,您的确断案如神,事情经过皆已说得清楚明白,可你真敢自称全盘了解吗?所谓蛇蝎心肠,试问这世间谁人又真个天生蛇蝎心肠?……还不是,被人活生生,给逼的……”

着着已然半数疯癫的云烟眼中透出的深然恨意,我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心里半分因为案子被破的喜悦,脑海里不由回荡着云烟的呐喊,谁人天生——蛇蝎心肠口闷闷的,似塞了团绵花,沉闷异常。

不惜赌上自己性命也要陷害他人,这中间该是什么样的恨意,才让一个常伴青灯古佛,在众人口中温婉的妇人,做出自己撞上墙上匕首求死,这样疯狂的举动,更不提那些掺入脂胭中的断肠毒药。都说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么相反,那可恨之人,是不是也有其可悲之处?不得而知。

脑海里却突然闪过那个浑身乌墨,已可以看出人形的血淋淋的胎儿,刚刚浮现地那一点悲叹之心,便烟消云散,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抛开不提,可那稚子何辜,却因其私心,甚至不能见到这纷扰人世,便已离开,一想至此,我摇遥头,语气不自觉强硬了起来:“被逼与否,如今还重要吗?

都说人死如灯灭,刘氏与李掌柜之间,纵有恩恩怨怨,如今这当事人不在了,旁观如你,怕是也说不清了。

可是,云烟姑娘,想想那个不足三月尚未见得天日便已逝去的孩子,你扪心自问,你难道就真地不会后悔?”

“后悔?我好后悔!”云烟冷笑连连。伸手指着痛哭地吴氏语气中全然无法掩示地恨意:“我地确好后悔。后悔自己当初太小心。把药量放少。让那贱人逃过一死

“你……!”本是抱着难得地耐性说理地我被那样蛮横无礼地话意一激心中火气大盛掌紧握成拳。身子被气得微微发抖。我用了很大地自制力。才把几乎脱口而出地怒骂全盘压下。转念一想。又觉自己可笑。跟一个帮凶讲道理。实在是自讨没趣。

云烟但凡还有一点所谓有良心这种东西。又怎么走到如今这种地步。

如是一想。那些怒气便如遇火之初雪。迅速消散无形摇头叹息:“事到如今亦无悔意。想来是无可救药!来人。把她带走吧。”

今日从早到晚我可是被这突来地案子整整拆腾了一天一夜都没合眼地。如今这案子终于水落石出。心里憋地那股劲一松倦意上涌我也确实没那精力再多作纠缠。

“等等!”

眼看着两名役差上前擒人人群里突然传出一声吆喝声音因长久的哭泣而略显嘶哑然而语气中的满企求的意味让人无法忽视。

人群自动分开两边,吴氏在两名丫环的搀扶下,蹒跚走来。向着我吃力地低身一福,一双泛红的眼,却死死盯着云烟:“大人,民妇还有句话,想问她。”

盯着吴氏半晌无语,我终是微微叹息一声:“需要我等回避吗?”这话,相当于应允了。

摇头,吴氏再次俯首一福,面上虽努力挤出一抹笑意,可配着那没有血色地面容,越发显得凄惨:“谢大人体恤,只是事到如今,又还有什么事好避讳的?”

搁下这样一句让我无限心酸地话,吴氏推开两名丫头的搀扶,费力地在云烟面前站定。

“我知道你恨我,——不,应该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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