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相濡以沫(二)(1 / 2)
气呼呼的瞪看了眼刘张氏,我正欲回嘴,身边的宿凌昂却按了按我的手臂,前行一步开口说道:“多谢菲姐的关心。我家娘子不过是旅途劳累,人又太懒,以致贪睡了几日,并无大碍。”
谁……谁懒了?虽然宿凌昂口里喊的那一声“我家娘子”让我羞的心里头也小鹿乱撞,可是他怎么能说我懒?我可只当是睡了一夜而已。哪想到这一夜竟然那么那么长,我到底为什么会睡那么多日?待会还得好好问他呢!
“啊!是这样啊!”刘张氏一听,了解的点点头。“那就好,就好了。”
宿凌昂再谢过刘张氏的好意,又道:“菲姐不必过分生疏,喊我名字便可。”
他……怎么这么有礼了?竟会屈尊喊一个山野村妇为姐姐?倒不是说他平时里无礼,只是很少见他这样,有些令人刮目相看,不由地回头盯了他一眼。
那刘张氏看着宿凌昂,微张着嘴,竟然还看直了眼。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口里忙道:“哎、哎哎。凌兄弟。”
看她那样,不必多想,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虽是粗布衣裳,可也难掩宿凌昂这副好皮囊的光华。更何况他此刻这么有礼,自然更叫人着迷了。我一手偷偷揽上他的腰,紧了紧,微微抬起了下颚,暗暗地宣誓这个人可是我的……相公。
感受到我的动作,宿凌昂侧头垂眼看我,嘴角笑意加深,好像看一个宠爱的孩子似的。
刘张氏又同宿凌昂说了一会话。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我们地院子。从他们的话间,我听出刘张氏这几日走得很勤,也着实帮了宿凌昂许多。但她既是有夫之妇,就不该想着别人家的男人了。基于这点,我对她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于是当她一离开我们地院子,我便愤愤地把篱笆门给关上了。
或许是因为三天长时间的睡眠,我这一醒来。人精神好的不得了。看着聂瑜教宿凌昂砍柴,我也饶有兴致的守在一旁。不知道郭桓为什么会想到要在这小村里操办婚事。也不明白宿凌昂为什么一夕间的转变,可是脱离了陵王府,离开那一大堆地人的服侍以及那三个女人,忽然就觉得与他贴近了许多。
特别是此刻。劳作后地细汗密密的布满他的额头,因为长时间的学着砍柴,他地脸色绯红,束着的发丝也生生蹦出顽皮的几缕。每当他停下手时,我便扯着袖子上去为他拭拭汗。见他冲着我笑,便回他一抹甜笑。
篱笆外头。时不时会有妇女姑娘走过路过。时不时地还会听得她们掩嘴轻笑。都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聂瑜摇摇头。一脸唏嘘。趁着没人地时候叹道:“王爷。纵使你领兵打仗。舞刀耍剑是能手。可这农家人地活。还真是不适合你。”
对于他竟然这么说。宿凌昂停下手里地动作。抬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我跟着聂瑜地话噗哧而笑。这话是没错。先不说砍柴地粗活他是否学会了。单就说他砍柴这事。我怎么看都觉得好笑至极。想着当初见他时。一柄长剑在手。端坐马上朝天一挥地模样。和他现在这般手拿斧子砍柴还真是不相称。
“笑什么?”将视线转向我。他地眉头一拧。面色沉下来。
我强行把笑一收。忙摇摇头。
他地眉头拧的更紧,眼神也越发利起来,仿佛在说如果我不告诉他笑什么,就要给我好看似的。
“呵呵……”扯出一抹干笑,我忽然指着院子里说:“我们是不是还能在院子里养些鸡鸭?这么大的地方,怪浪费的。”
顺着我的指点,宿凌昂跟着溜了一圈,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好。回头就吩咐人,“聂瑜……”
“属下知道了。”还不等宿凌昂具体吩咐,聂瑜忙一口应下了。“不就是鸡鸭吗?要不要再来几只鹅?”
“还有。”不理聂瑜的后半句,放下手中挥舞了半天的砍柴斧,宿凌昂轻整了衣衫,跨步离开柴堆。“不要再说漏嘴了。这些日子该怎么称呼都已经提点过了,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
聂瑜神色一整,忙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去准备吧!”
一声令下,聂瑜不敢耽搁,马上消失。
瞬间院子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宿凌昂两人两两相对。
缓缓步到我身边,与我并肩而站,他低声开口问我,“可还满意?”
“满意?”我不解的挑起右眉,这满意不满意的与我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自知失言,他不再声响。直直站着,秋风一阵吹来,舒爽的很。篱笆外还是不时有女子经过,大多经过时都会转头瞧上两眼,我看清楚,她们大多在看的都是宿凌昂。在京城里,或许那些女子们都看习惯了宿凌昂,便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了,到了这乡野小村就不一样了。
他就是月亮,群星陪衬。他就是夜明珠,黑夜供他大放发光。但是不管他是什么,他说过,他喜欢我。所以,从一定道理上来说,他是我的所拥有的。迎着篱笆外那些女子含羞带怯的探视,我身子一斜,扑进他怀里。
仰头看他,他正对着我的举动好奇。但也仅是那一瞬间,下一刻聪明如他就全了解了我的用意,甚至还一手揽上我的腰。
不再去看篱笆外的女子们会是什么表情,就着没什么人在,我忍不住旧事重提,又问他,“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待一段日子呢?”
“你不想待在这里吗?”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边搂着我边反问我。
我也没有这么说。只是……“为什么神神秘秘的把我带到这儿来?那晚我明明好好的睡在疏雨小院的,怎么一觉醒来日子都过了这么多日了?不要瞒我,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你认为我动了什么手脚?”还是没有回答。只有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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