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五、与制置是亲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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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萧嗣先人还没有到下关,但离得下关已经不远了。

他对高丽人的招待很不满意,从群山中钻出来之后,高丽人连件象样的衣服都没有给他,更别提美人醇酒了。他能感觉到高丽人隐约的敌视,但他不在乎,有大辽的实力作为后盾,他根本不怕这个属国玩出什么花样。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就喜欢看这些属国对他恨之入骨却又不可奈何的模样。

“想让我去见耶律大石那个家伙,去被他嘲笑吗?”冷冷哼了一声,萧嗣先想起了高丽人主将王英的劝告。

那厮原本也该呆在长门的,显然,耶律大石回来之后脾气不好,将那厮从更为繁华的长门赶走。而耶律大石脾气不好的原因,萧嗣先不问可知,他带走了两千人去攻打石见银山,必然惹怒了周铨,所以耶律大石正在忙着善后。

相到这,萧嗣先这厮不但不担心,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在他看来,能断掉周铨与辽国的关系,自己此行就不算失败。至于这样会不会有损大辽利益,他却管不得那许多了。

“前边就是下关?”望着远处影约的山林,萧嗣先问道。

“是,前边就是下关。”

“你们在下关还有些船吧,到时送我回大辽,这该死的鬼地方,我片刻都不想呆了。”萧嗣先漫不经心地道。

原本是来蹭功劳的,结果功劳没有捞到多少,折损了不少兵力,萧嗣先觉得,自己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

高丽人用一种特别的眼光看着他,看得萧嗣先毛骨悚然,不悦地道:“怎么,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你们也欲拒绝?莫非以为只有耶律大石可以杀你们高丽人,我萧嗣先就杀不得你们高丽人?”

“哪里,哪里,只是那边的船……有些状况。”带路的高丽人勉强说道。

“有何状况?”

“有人已经先占了船。”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无论是谁,都让他乖乖地将船让出来,哼,耶律大石弃部不顾,私自离军,致使我军损失惨重,若我不回去诉求,哪里会有兵力补充?”

说到此处时,萧嗣先暗暗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骄傲,以他对耶律大石的了解,这家伙现在肯定忙着收拾残局,自己乘这机会跑回国内,将责任往他头上一推,没准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谁让耶律大石私自隐瞒有关银山的消息,还私自离开部队,跑到济州去见周铨!这全是现成的罪名,他一样都辩解不了!

若是真能拱下耶律大石,自己独掌大军,再从国内调得数万人马来,石见银山之仇自己终究要报一报,哪怕奈何不了周铨,恶心恶心这厮,再将当地的日本土著全都杀灭,为自己出心头的一口气气……

他正想着间,却觉得不对。

高丽人越走越快,转眼间,护送他来的五百高丽人,就将他与他的亲随甩开了。

他从群山中钻出来时,身边只有不足两百人,为了防止“日本盗贼骚扰”,王英出于“好意”,此行为他安排了五百人护送,可现在,这五百人竟然离开了正道,纷纷向两边山林中奔去。

萧嗣先心中一凛:不对劲,这些高丽人在耍什么名堂?

就在这时,他听得周围密林之中,鼓声震天,杀声四起!

这样的喊声中,萧嗣先呆了一下,然后变色:“高丽人和日本人勾结起来了?”

他当真是蠢死的,到这种地步,还以为高丽人勾结了日本盗贼,要夺他的财物!

直到东海商会的龙旗出现,萧嗣先才明白过来:“不好,快跑,快跑,是周铨!”

若说这世上他最怕的人是谁,以前或不可知,现在嘛,毫无疑问就是周铨。

他一切举动,在辽国可以凭错姐姐的恩宠、兄长的权势,不受追究,但若是他落入到周铨手中,这一切就都没有了意义。在他看来站在文妃那一派的周铨,肯定很乐意砍下他的脑袋。

因此意识到自己落入周铨的陷阱,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只不过得了高丽人通风报信,周铨如何会让他轻易得脱!

不仅如此,跟随着他一起来的契丹人,在深山老林中钻了近一个月,此时都是疲惫不堪,兵无战意,将无战心,又只有区区两百人。故此当商会护卫中暴出“弃械投降跪地不杀”的喊声时,几乎有一半立刻扔了兵刃跪在地上。

“蠢货,他们喊不杀,就不杀么?”一个契丹士兵自负豪勇,推倒身边跪地的伙伴,就想上来厮杀。

“你才是蠢货,那边是东海商会,是蜀国公主驸马的部队,只要不反抗,看在蜀国公主的面上,他们不会难为我们。但若是反抗,一百个都是被杀的!”

身后另一个同伴将这个家伙抱住了,大声喝骂,这家伙愣了一下,觉得对方说得好有道理,竟然无言可以反驳。

因此这位自负豪勇的契丹士兵,也扔了武器,规规矩矩地跪倒在路边。

原本萧嗣先还指望着这些士兵浴血奋战,帮助他争取到脱身机会,哪知道他才跑出几十步,所有的辽国士兵就都跪了下来,唯有他身边十余个最为亲信的属下,挺刀护着他前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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