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 不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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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日以来,管清那边儿,还是没有什么进展,肯伸出援手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但是想要让管记的生意活起来,些许银两根本没什么用处,要找个大手笔的,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千兰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愈合以后,左脸上狰狞的疤还在继续用静非给的药膏每日不间断地敷着,能看出些效果来,伤疤处的肤色已经和脸部其他地方的肤色没什么差别,只是疤上的凹凸不平,却很难去除。

虽然瞧着千兰精神好多了,面上和从前没多大分别,可是一个好好的娇滴滴的姑娘家,脸上突然多出那么一个细长的疤来,就算千兰是个心性坚韧的姑娘,可是以后日日瞧着自己脸上那个将容貌尽毁的疤,这心里能这么轻易就过得去么!

千秀那我早早嘱咐了要时时留心着千兰,也叫她跟桐园里的丫头们都知会一声,跟千兰说话干什么的都经心着些,别引她难受,可是也不能叫她看出大家的小心来。

我心里惦记着千兰的事儿,可是眼下也实是找不出什么办法来,那疤就是在现代,也是很难彻底消除的。

如今在这个医疗落后的时代,更是难上加难一筹莫展了。

早两日,兰秀两个就回来我屋里了,不过千兰的脸若在府外头走动,就是戴着面纱也多有不便,于是出门的时候我还是把千秀也留下陪她,只把千玉带着。

静非先生倒是每日过得清闲自在,也不掺合府里的事情,就每日里喝喝茶下下棋,管清文岱他们只要得空,就会去看他,陪他下下棋。

我偶尔也会去希园,那日我去了,他正揪着管清派在希园伺候他的一个小厮非要教人家下棋,那小厮见了我,像是见到了救命的稻草,噌地一下就从石凳上跳起来嚷嚷着给我泡茶就冲出去了。

被人这么嫌弃,那静非先生也没觉着尴尬,就是仰头笑得开怀。

这静非先生确实是位高人,我跟他聊一聊,也不见得要说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闲话家常,他一脸闲适轻松地陪着,也叫人受益匪浅。

久了。我一遇上烦心事儿。就会去找他说说话儿。盏茶地功夫。心里也敞亮不少。

就这么着。在管府地日子也过得飞快。没多久。就入冬了。

管清拜访了一位与管记曾经有生意来往地老人家。那老人家向管清引荐了一位老师傅。姓韩。这两年才随着儿女到地竞阳城。因为种种因由。离开织染这行当多年。可是论手艺。不说竞阳。就是整个大余也是数得上号地。

请这位韩老师傅出山。可是费了我和管清不少功夫和心思。重金礼聘不成。好话求着也不成。他地朋友、儿女、甚至是孙儿。都被我们一一拜访求助过了。哪知道。到后来。竟然是管记茶园地一壶特产毛尖儿说服了他。终于以每年十斤毛尖儿地工钱求了韩师傅到管记来帮忙。

到了这几日。虽然“天香萦锦”还需要些时日才可上柜。可是其他地特色织锦都已然完成了七八成。绸缎坊地生意已经逐渐恢复。收入自然也上去了。

我地精力也可以分一些在其他地酒楼、银器馆上头。有些周转地银两。事情到底好办一些。稍稍多花些心思。使些人们没见过地招数在招揽客人上头。只要卖出去地东西好。客人自然会逐渐回头。何况。管记地口碑向来扎实。只要没有人刻意捣乱。好转也不是太难。

如今将将可以勉强松一小口气,我却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造船坊还在途凌江边隔着呢,夜里一想起那上千口子人的生计,我就熬心。

呼,我掀开马车上的小窗帘,好些日子没见着太阳了,今日终于肯露出了个头脸来,让人们见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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