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原来是七夕(1 / 2)
会有些东西,是我们一直试图牢记却往往在最后发现它们通常是最早就被遗忘掉了的。()好比手里的沙子,我用力想握得紧些,可是它从我手中流逝的速度也随着握力的增加而变快了。
千秋万代举世无敌万人敬仰的林少卿,我的姐姐,告诉我,和女人交往,有三个日子是不能忘记的,第一,西方的情人节,第二,中国的七夕节,第三,她的生日。所有其它的日子无论是加班或者出差或者庆功酒会与这三个日子冲突者无效。
于是我理解为,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女人制订的爱情宪法。不过当我知道还有这种宪法的存在时,我那株惨淡而又弱小的爱情幼苗已经被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成为了永恒——结束,即是永恒。
后来,我很用心地养护我再度萌发的第二株小苗,严格遵照“爱情宪法”条款,遵从所有规定。所以我用心地记住了,情人节是2月14日,和一个叫做圣-瓦伦丁的神父有关系;七夕节是中国农历的七月初七,这个有点困难,不过因为我会在过年的时候提前看着农历把这日子存进手机提醒,所以也不存在问题;最后,就是生日了,记在手机里怕不保险,又写条子放进钱包,然后在公司和家里的电脑里分别做了备份,但是还是决定把那串数字作为提款卡密码——想忘都不可能了。
然后,所有的这些数字我以为自己都很认真的记住了。以为就算我们分开,我也依然会记得,直到……直到零空间里,小襄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刚问什么地方,一只很久不见的鸽子飞到了我的肩膀。
之所以说它是很久不见,因为它胸前居然还是傻兮兮地写着“帅鸽”二字。在我好友名单逐渐扩容,大家都可以使用密聊联系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再使用飞鸽传书这样古老而缓慢的通信方式。对于楚天飞扬这样坚持地使用鸽子,我只能把他这行为理解为怪胎所做。
他说,哥们儿,您可真要悠着点儿了。
他说,是非的中心往往是风暴的发生地,明眼人都会让开。
他说,不过谁让咱是哥们儿,你有问题,我不扛谁扛。
他说,你要报答我,立刻,马上。
不是我故意要把一句话像打嗝一样分开说四句地。因为他派来地四只帅鸽密密麻麻地站了我两肩膀。每只鸽子一句话。
对还在等我回话地小襄扁了扁嘴。我回楚天飞扬:“没见你扛。就看见你犯众怒来着。我怎么就是不懂咱们这些男同胞。为什么偏偏不放过我一个苦命人。好不容易入了天堂样地mm帮会。你们干嘛还要苦苦与我为难?”
“傻小子。那两个都是狼。随便哪个都能吞完你骨头都不吐一根出来。现在废话少说。和我一起去参加七夕活动。要不要我这哥们儿。就看你表现了。”
“非我不可?”
“我不认识别地女人。”尽管楚天飞扬这话听上去比假话还要假。我还是决定大发慈悲。勉为其难地答应他地要求。
原来是七夕。
呵,我终究还是都忘了。无论是曾经一同携手在花市游逛,还是说好来年要找最高的山顶去看最大的月亮,又或者是她说最喜欢紫色,所以要讨好她,就要送紫色的东西给她。记忆的门是有锁的,我锁上了,就代表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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