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再见小荷（1 / 2）

 早上醒来的时候眼光很柔和，就像昨晚的我们。

今天她没有比我早起，此刻正在我的身边熟睡，我觉得昨晚是在做梦，甚至我不相信身边的这个女孩就是我的第一个女人，第一个让我做男人的女人。

小荷现在一定在为我担心，对吗？她在想自己的老公每晚睡的好吗，每天玩的开心吗，住的地方是否安全，而我却已经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做这事。

杨兰突然醒来，发现我正盯着她，她毫不犹豫地搂住我，然后再次狠狠地吻住了我，良久过后，她离开了我的面庞，穿好衣服，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个处女和一个处子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开始于一个销魂的午夜，结束在一个温柔的早晨。

今天走出大厅，老夏和铁柱没有像昨天那样盯着我，而是像平常一样没心没肺地踢我屁股一脚，告诉我别磨磨蹭蹭的，今天还有许多好玩的地方要走。

我笑了，世界上好多事情很是奇怪，明明没有发生，我们却故意凭空捏造出来许多假象，而当发生之后，我们却置若罔闻。

今天去的地方是大理，铁柱说到了那里以后如果说自己姓段，会不会受点额外的礼遇呢。我说那没人逮你说是君主制复辟就不错了，再说了，就你那鸡爪子手亮出来，没人相信你会一阳指。

说完以后我觉得自己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因为我满脑子都是昨晚发生的事，而杨兰现在依旧说说笑笑，好似和我什么都没发生过，仿佛昨晚和我在床上缠绵的女子不是此人。

杨兰，她怎么了？一个我看不懂的女人。

我开始疯狂地给小荷发信息，告诉她我的行踪，生怕她找不到我，我心里隐隐再拿这种方式做以补偿。小荷说哎呀你注意安全，好好玩吧，别老发短信啦！

从此我再无心情游山玩水，一者再无玉龙雪山那样的地方能抓住我的灵魂，二者我的心思早已飞回了沈阳，我想离开这个让我仿佛做梦的地方，让自己清醒片刻，看看下面的路该通向到哪里。

但是云南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云南。最后一天，当我走在丽江古城里的时候，我仿佛能想象出这里的人民在星空下载歌载舞的情景。我爱上了这里，但我不得不离开。临行前我在一家小店买了一副雕刻木板，上面刻着一只大鸟，在他的旁边有一排东巴文字，我盯着那弯曲奇异的文字似乎看到了他在闪闪发光，跳跃着古老的文明与骄傲。我对卖家姑娘说麻烦你能用汉字翻译一下，然后刻在木板的后面吗？她撩了一下耳鬓的发丝，说那我告诉你，你自己刻，行吗？我说我不会。她咬着嘴唇，盯着刻刀犹豫了，我明白了，她没上过学，不会写汉字，而这里像她这样的姑娘不止一个，落后的教育导致了面前的这个姑娘在外人面前，心里的自卑和淡淡的羞耻油然而生。

我像什么都没问过一样，说不用了，谢谢你，然后付过钱之后就匆匆离开了，我害怕她的自卑会随着我看着她的时间愈演愈烈，照顾一个人的心灵比照顾一个人的病更重要。后来离开云南，那个皮肤略黑，说笑间用玉手撩拨自己耳鬓头发的东巴姑娘始终刻在我的脑海里，祝福她一生平安！

当我们在昆明机场大厅即将走进登机口的时候，杨兰在远处的人群里，没有使劲地挥手，而是微笑，用如那天早晨阳光一般的温柔做了告别的方式，我转身登机的一瞬间，心如刀绞，对自己说，有生之年，还会回来，看一看玉龙雪山、丽江古城、东巴文字……

那时的我，还会再看见杨兰吗。

在飞机上铁柱听着CD，老夏累得已经睡了。我盯着窗外的白雾，一点一点地离开了这座春城。

开学之后的生活很平静，244寝再无从前的嬉笑打闹，没有了大罗和大雁，我和铁柱还有球球相依为命了，大罗的消失和刘峰彬一样的平静，两个曾经初来大学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如今选择了一样的方式离开244，把244搅得腥风血雨之后撒手人寰了。

过了几天搬进来两个大一的小伙，说是小伙，一个身高近1米9，叫我张哥的时候我都自卑得要吐血，都是爹妈生的，你们告我他是怎么长的呢？

另一个还好，和我身高相仿。高个子叫于鹏，矮个子叫孟达川

“你们学啥的”球球边吃可比克边问。

“新闻”于鹏低头说（因为他不低头看不着我们）

“和我一个系的”我抬头说（同上）

“是啊，都是文传的”。还是和孟达川说话比较方便。

经过两个月的接触，我觉得这两个小孩人不错，有了他们我每天可以不用下楼买饭了，最能拉近我们距离的是踢球。那天我见二人拿足球下楼，我说等我一会，一起去。

“哥，你是文化传媒足球队的吗？”于鹏问。

我说是啊。

“那上学期学校联赛没看见你呢”

我心想那时候正是大雁进监狱的时候，老子哪有工夫踢球。我说日后和你们解释。

在球场见到队长后，队长说图拉你明年大三比赛能参加不？

我说赵哥放心，没骨折就能上。

还记得大一时候那个加勒比海盗吗，转眼，他也当了两年队长了，我叫他赵哥，他大名是赵思维。

我把王通交付我的任务完成了，当我把剧本《星火》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略显吃惊，但马上说张编剧的出品效率就是高，我说王哥别捧我了。

王通说等我们排练的时候你可得去，现场指导一下，我说没演过戏啊，他说指导主题思想就可以了。

“对了，云南玩得怎么样啊？”

他这一问，又让我想起了在云南的那七天日子。

我说还好，然后故意把和杨兰的那些都通通略去。

他听完略有所思，然后说：“行了，我得走了，要不一会你那美女姐姐该着急了“说完匆匆直奔常颖老师的办公室。

转眼到了六月份，天开始发热，东北的冬天全国闻名，但是夏天也同样让人吃不消。

这一天是周三，下午没课。小荷要逛街，我说太热了可以不去吗，结果小荷瞪我一眼就回寝室了，估计这工夫正生我闷气呢。我决定在这段没有老婆管辖的时间内趴在自己的小床上看会书，最近一直在恶补金庸小说，我也是每天在寝室和铁柱这三炮斗智斗勇的过程中才发现原来打打杀杀的事也挺好玩的。

“图拉啊！”铁柱在我上铺光着小膀子发出淫~贱的声音呼喊我。

“我一直以为你睡着了呢，喊你爸干啥？”

“我想吃鸭脖”

“嗯”

“我想吃鸭脖”

“嗯”

“嗯你大爷！下楼给我买去”铁柱突然把脑瓜子从上边耷拉下来看我。

“我草，求我买东西还这么横？”我正看到郭靖追打裘千仞呢，真想用降龙十八掌，掌掌拍在铁柱脸上。

“哎呀，我错了，图拉求你了，给我买去，太热了我不想去”

“放屁，我不热啊”

“哎呀，让你范爷亲亲，么么，乖啊！宝宝，买去！”

“滚你妈蛋！”我开始动摇了……

“图拉乖，图拉好，图拉是铁柱的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