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暖炉(2 / 2)
“气快了很多。”他在她的身后,把她圈在怀里。这个动作实在暧昧,只是洛奇大吃大嚼实在太煞风景。她身上痒或者疼的地方一大堆,想找个合适的位置实在很难,但是推在她的背上会把她的衣服撩起一大块,中间又隔了手臂的距离,她呲牙裂嘴又觉得太冷。所以最后只好放在腰腹上面,胸下面的位置。
“那当然,这样我不会冻死。你也觉得顺利多了吧?”她自夸的一回头,筷子一抖,牛肉片一下掉到他的袖子上。一块大红油!
洛奇讪笑着替他挟走,现在他动不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油渍在袖子上扩大。
“不是故意的,不用这样就杀人吧?”洛奇脑子里还记得他的斑斑劣迹,象征性的替他抹了两下。讨好的挟了一筷子牛肉转头送到他的嘴边:“你吃不吃?”
他见她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说着话,偏开脸躲过她的大油筷子戳上来:“不吃。”
“随便。”她哼着,便往自己嘴里塞去。他见她塞得都快漏出来了,微微皱了眉头低语:“把你这张脸转过去!”
她看了他半晌,吧几吧几当着他的面嚼完,猛的一伸脖咽进去,然后拿筷子对着他的脸:“你,你皱眉头耶!”
他错开她的筷子头,盯着她的脸,突然说:“你流鼻血了。”
“啊?是吗?”洛奇努着嘴拉长人中,两眼对着向下,表情古怪至极的看着自己。突然恶心巴拉的往他面前凑:“来来,别客气,别浪费了!”她怎么会突然流鼻血?冷热一抵刚刚好才对啊,但洛奇懒的管这些,她此时歹心顿起,就想恶整他。让他一会拿自己当血库,一会拿自己当暖炉。不分男女在她身上摸!她努着嘴,伸着脖子,抬着屁股拉着两条血虫就往他面前贴:“来,大哥,好新鲜的。”
他盯着她越来越近的脸,忽然浮起一股奇怪的情绪,一种躲之不及又避之不开的奇怪感觉,看她脏了巴几又故作丑怪的样子,却无法让他凭以往的习惯做出对应的动作。他忽然抬了抬手肘向着她:“擦一下吧,快滴下来了。”
他如此平淡的反应让洛奇怔了一下,她怔愣是因为这家伙怎么逗都没反应,实在太佩服了。但发怔的不仅是洛奇,还有在守在外面耳房,一直听候差遣的紫竹。她不仅是怔愣,她已经呆了。她忽然觉得屋里面坐的那个男人不像是月君了,月君没有表情并不奇怪,他不喜也不怒,这也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此时如此柔和的反应,柔和到甚至把衣袖凑过去让她当布来用。
月君一向好洁,这种喜好并不是从表情上表现出来的。也并不是说他一向刻意追求多么洁静整齐,而是从他的行为上,下面的人慢慢揣磨出来的。
他对‘脏’的忍耐度是比较低的。表现出来的就是,你做错一件别的事,他也许不会杀人。但弄脏他贴身的东西,他也许会杀人。他不是刻意想杀人,也不是发怒,情绪上没有变化,只是习惯上做出一个对应的动作。
但这个动作的结果往往是对方丧命,因为他并没有考虑动作之下的后果。对血河也是一样,没有分别。
他的第一任血河是宗主给的,听说血之优秀,可称为极品。但只跟了他两个月,便让他把血给收干了。他没对浪费对方一滴血,把血榨得干干净净。原因很简单,弄脏了月君的衣服。取血的时候太紧张了,她抓破了自己的手,然后弄脏了月君的衣袖。月君当时的寒霜阵气没这么强,血河通常不会晕倒。她弄脏了月君的衣袖,月君所反应出来的动作就是收血不止,直至干枯。
第二任血河便是跟了他四年的,是从自愿投效魔宗的人里选出来的,他规行矩步,月君也对他照顾有加,有求必应。但是对血而言,月君向来凭借自己需要而取。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月君都能把他重新养育恢复,根本不管他是不是会爬不起来。所以他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都是非常孱弱的,哪像这个天天活蹦乱跳的。就是这般活蹦乱跳,月君也不再取血,反而是用这种缓慢的办法助自己行血。
所谓照顾血河的情绪,以及对他的纵容,任他在有一定的范围内为所欲为。那是以达到更多更持久取血的目的为前提,血河有一项必要也是根本的职责,就是供血。供血是不会考虑在致使情绪低落之内的,这是魔宗所掌之地人人皆知的事。成为血河,就必须供血给其主人,纵容血河如此的影,也不会在取血的时候有丝毫的犹豫。
她呆怔着,月君现在如此做,只有一个解释吧,她的血是极品中的极品!<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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