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场交易(1 / 2)
孤山上的确是设有阵法的,最初的阵法是玄空设下的,所为的不过是限制十里下山,因为在玄空的眼中,十里的存在本就是祸国殃民的种子,但是只要种子不入地,便也没有了发芽的可能。玄空的想法是:最好可以永远用孤山困住十里,只是只这一招棋,非但使得玄空折损了自己三十年的修为,也未必能真的困住十里。而如今十里还在山上,不过是因为她还没想好怎么去找那条可能让她重回自己国度的路而已。按照十里的说法,对于一个已经入了魔的,无力成佛的人,在合理的范围内,她会选择宽恕,至于所谓的合理范围,那基本就是十里说了算的。而就玄空认为,即使折损修为他也必须想要困住十里,因为十里是他成佛路上的劫,他不过是应劫却没能渡劫而已。
其实孤山上的阵法在十里看来实在是不值一谈,也许是玄空佛门的身份自始至终都使得他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存了善念,留了退路,于是便也使得这阵法留下了破绽。而十里是谁?十里可是当初一路血杀到皇宫,甚至血杀了异父姐妹的“暴”君,嗜杀成性大概会是史书中对她最正确的评价,所以这种处处留人生路的阵法实在是困不住十里。可是十里依旧呆在了孤山上,并且一呆十年,当然也顺带打劫了附近的云隐寺。按照十里的说法,这是玄空所作所为需要付出的利息。是的,只是利息,连代价都称不上。
“你是谁?”李永年喘息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虽然年幼,可那气势却偏偏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而这样的气势似乎连他的皇兄都是没有的,“阁下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
“真面目?”十里微微一愣,什么真面目?就那副娇弱到不行的皮囊吗?她可从来不认为那副皮囊配得上她十里,不过……“你倒是第二个看出我易容的外人!”至于第一个,自然是被她一把拉入魔道的玄空。而朝歌和青灯从来就被十里认为是自己人。
“你想干什么?”李永年看着十里微微眯起了那双半拢烟波的眼,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王爷,你来孤山是来求神仙的,而这孤山的主人却正是区区在下,想干什么?应该是由我来问王爷比较合适吧。”十里微微皱了皱眉,她素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否则也不会想让那杨乾当女皇来报复杨家的那些列祖列宗和她的母皇了。她喜欢直白,虽然方法和过程有些粗暴和粗糙。
“……”片刻的沉吟,李永年稍稍压下了心里那份莫名的紧张,他虽然没有经历过宫廷王位的争斗,但毕竟看多了权势的倾轧,虽然不比李雍和出色,却也比寻常的少年来得见多识广,只一会儿便也镇定了下来,“我来求药。”
“求药?”这个答案倒是稍稍出乎了十里的意料,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一些东西,“求子是吗?替李雍和?”
李永年已经了解到了眼前这个女孩的胆大妄为,却不想她可以将帝王的名讳说得如此轻松。
“你不想做皇帝吗?”十里笑问着,不深不浅地挖下一个陷阱。
“不想!”李永年回答得干脆,直觉告诉他,对她,最好选择直白以及顺从。
十里看着李永年。久久才笑着说道:“我们做比买卖如何?”
“什么?”李永年有些跟不上十里地思路。她为什么不问自己为什么不想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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