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 三道联军(1 / 2)
初梅顶向来是羽飞门掌门一脉所居地位不同一般,因而景阳殿不但是初梅顶沧莫白一脉亦是羽飞门内主要的议事场所,这无垢寺无缘无故的忽然带了人来师傅定是在主殿与他们会面。钱朵朵心里有了计较,蹑手蹑脚的溜到主殿去。
一路无人来到主殿大门外,钱朵朵当然不会傻到直闯进去,一看见里面有人就立马藏起身来远远的从门外往内偷瞧。极快地瞄了一眼,刚好便看见在场的无垢寺来客正是上次前来送礼的无念禅师、双叶大师两师徒,看来这两个高僧也算是无垢寺里专门负责“外交”的人物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带来的究竟是何许人也。除了他们三个她师傅沧莫白自然在场,却是正和其中一人对话。
“还望沧掌门体谅,如今九州之内情势恶劣非比寻常,多拖延一天妖族的气焰便更多一天嚣张。”刚一靠近,就刚好听得那人说道。说话的人正背对着她看不清面目,钱朵朵只能从其浑厚低沉的嗓音判断他大概是三、四十岁的壮年男,尽管只是一身蓝色粗布打扮但仍让人感到干练十足。既使面对着“天下第一门”的掌门人沧莫白而且还是有求于他,却仍是透着一种不卑不亢的镇静自若,若是他话说得如此严重根本不可能会让人觉得他是来浮陀山求援,而更像是来商讨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他是人界派来的信使,先取道无垢寺拜见了方丈,再得无垢寺之助才来到浮陀山上。
情势恶劣?难道是指人、妖两族之间的矛盾?如今在九州之内钱朵朵只能想到这个争端,而且自己也曾被卷入其中,更为漓州的揭阳国带来一场战祸。可孟人城和焰梦回不是已经商量好联手互助,怎么还要派人来羽飞门请救兵,还是说焰梦回回妖族收复权力的冒险失败了。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接着又听道。“本来这是我人族和它们之间的争端应该由我两族自行解决,不该牵扯到仙道各派。本来人王也是做了如此打算。只是最近本就势大的妖族更联合了鬼、魔两道一同围攻人族各处,如今单凭我人族一己之力实难对抗三道,情非得以我们不得不前来打搅仙人们清修,实在别无他法。”直至说这里这来者的语气才露出一丝忧愤,明显是对妖族挑衅在前以多欺寡在后的小人行径极是愤慨,却又苦无对策。
什么,妖族不但没有与人族化干戈为玉帛。还变本加厉联同鬼、魔两族三道一起围攻人族?钱朵朵虽然贴在门外墙角对他地话可听得清清楚楚,顿时脑袋混乱一片。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与焰梦回和孟人城计划的完全不一样,究竟是何里出错了。她和焰梦回尽管相处时日不长但自问对他的为人还是有几分了解,他虽然有时狡猾了些但决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就算他真的单方面撕毁与孟人城的约定也断不该再进犯人族。更何况再联合其它两道只会令这场祸乱牵连更广,结果必定会引起仙道的不满进而出手干预,那妖族就更加不能全身而退甚至有可能招至大祸。这实在不像是为保全妖族而一直采取低调作风地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但若不是他,那就只能意味他已经复辟失败,被现在地妖王彻底除去。想到这一点,钱朵朵的心脏就像猛地被人插了一刀,骤然而至的强烈痛感疼得她几乎直不起腰来。她实在无法相信他可能被杀掉的可能。更不能想像那一幕情形。
他死了?眼前好像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只不断回响着自己心底里的责问声。怎么会,不久前他才将小乖托故于她,她都还没将它还他,怎么就——不会的,之前被人暗算他都没死成,伤重变成了小都还躲在无殇州那么久,这次他回去早就心有准备更加不可能会随便被那新妖王除了去,他一定还活着。片刻失神钱朵朵地理智马上告诉她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他也一定不会就轻易失败。他是什么人,他可是她钱朵朵看上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被人干掉。没错,事情一定另有内情。
那不过前后几秒的心情如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心里笃定焰梦回必定不会出事的钱朵朵只顾着平复剧烈的心跳继续听下去,根本没时间意识自己刚刚那种特别地心情代表什么。
“这次的事情妖族实在太过份,不但无端对人界的揭阳国发起战争让苍生蒙难,如今竟还变本加厉联同鬼、魔两道简直就是想将人族聚而歼之。我们无垢寺虽为出家人本应耳根清净不插手红尘凡世,但妖族这次实在是太离谱。为了天下苍生我们也不得不破一次例管一管。只是不知沧掌门的羽飞门是否也以贫僧等一般想法。”说话的是无念禅师的弟双叶大师,虽是出家人但尚年轻定力不足也被这次的事情激得神情一狰。说话竟是带着几分逼问似的看着沧莫白看他如何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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