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90章 有谁能独善其身(1 / 2)
“躺在地上!你们两人一组的,有一个也躺在地上,平躺!”他要求道。
我躺在了地上,然后众人按照他的吩咐,躺在地上。
“另外一个组员,坐在躺着的组员身上,双手掐住她的脖子!你来,坐在他身上,示范!”他吩咐身后的一个女的。
那个女的很高很壮,我提议说:“我能不能选她?”
我指着朱丽花,教官气狠狠的过来踢了我一脚:“请你奶妈来好不好!”
我不说话了。
那个高高大大的女的骑在了我身上,双手掐住我喉咙,卡的我呼吸不接,我说:“这是演戏,不要搞这么真实好不。”
她却瞪着我,干脆加重了力气,我双腿乱蹬,双手也掐住她脖子,教官冲过来一脚踢我屁股上:“认真点!是不是不想学,不想学就滚!”
我把那女的手挣脱开,咳了几声:“报告教官!这假戏真做,我受不了,会死!”
“如果是真实的,你早就已经死了!”
“我强烈要求换训练对象!”我坐了起来。
那个女的瞪着我,我也瞪着她。
“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教官问我。
我看他又要动武,躺了下去。
然后那个女的双手又掐住了我的喉咙。
教官道:“03年,我还在高中,还没考入军校,我们市里,男监狱,发生了一起一名杀人犯杀管教越狱的事故,杀人犯假装在监室里晕厥,当时的一名没有经验的新来的管教,没有向同事报告,开监室门进去后,就被躺在地上装晕的杀人犯绊倒,杀人犯就用现在你们同样的方式,将这个年轻的管教掐死,尽管杀人犯双手被锁链锁着,但还是可以用很多的方式杀人。杀了管教后,拿了管教的钥匙,逃之夭夭,一直到次年,罪犯才被抓获归案,闹得是整个市都人心惶惶。假如躺在地上的是你们管教,而坐在身上的越狱杀人犯,在已经被制住的情况下,管教们,想想,怎么把犯人反制住?”
好多学员都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什么反掐她喉咙啊。“你们说的基本都对,但具体怎么操作?好,我来示范!”
黄教官躺下让骑在我身上的那个女教官,骑在了他的身上。
只见黄教官双手往头上用力一伸,骑在他身上掐住他脖子的女教官双手被撑开撑在黄教官双肩旁的地上,黄教官左手抓住女教官的左耳,右手抓住女教官的鼻子,轻轻用力,女教官就被反过来骑在了地上。
好厉害!
这先是借力弄开了罪犯掐着管教喉咙的双手,然后双手抓住罪犯身体上薄弱器官,轻轻用力,罪犯当即被掀下马来。D监区那个严重抑郁自杀倾向的女犯逐渐好转,小凌来给我汇报说,徐教授按照我的吩咐,也对女病人进行有神论疏导,而她平日喝的粥和汤里,小凌她们偷偷往里边放了抗抑郁症的药物。
小凌说,她已经把这件事上报D监区的领导,让D监区的领导跟监狱领导提一提,希望上边可以嘉奖我。
我说这都是我本职工作,没有什么好提的,让她不要提这个事,不过她已经提了上去,只是也暂时没有下文。
但我想,病人好就好了,我哪有什么功劳呢,如果不是因为柳智慧,或许这个女病人现在已经死了。
该感谢的人,是柳智慧才是,可惜是在监狱,不然的话,我会买一些东西,封个红包给她特此感谢。
年末了,都在忙,而说的选拔女演员的事情,因为电视台剧组的导演忙着其他节目录制的原因,暂时还没来,所以监狱方暂且把这事按下了一些时日,领导没给我下指令,我当然不会大张旗鼓的跑去给女犯宣扬说要出去干这大众女演员,找我找我。
周五的时候,又去了训练场。
黄教官告诉我,他以前也当兵出身,还是特种兵,后来当了警察,特种警察。
平日在搏击俱乐部学习搏击,并且经常参加业余自由搏击赛,战绩四十五胜,三负。
我说:“你那么厉害,还有人比你厉害的啊?”
“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所以你们平时更不能大意,在监狱里的囚犯,坐牢之前也有做过特警的,当过兵的,有的还是高级保镖。就你现在这样的水准,制服一个普通囚犯都很难,好好练。记得第一次登上擂台时,我已经是自以为自己是特种兵出来的,而且在自己刚练习了半年的自由搏击后,就很觉得了不起。但第一次比赛,那场比赛被打得很惨,我承认那时技不如人。凭借之前的功底,我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踢中、击中对手,但却没能威慑到对手,后来我总结出,只有重拳、重腿才是王道,不是花哨的勾踢。”
“重拳,重腿?”
“对,你一身的武艺,动作也迅速,可以随时打在对手的脸上,但你打对手十拳,力道不够,对手没事。对手没你那么敏捷,但有力量,打你十拳,中了一拳,你就躺下了。”
“听起来好像很难啊。”
“重在平日的训练。后来我一直进行力量练习,一直到第四场比赛,才迎来了胜利,并且是四十二连胜,不过,在我看来胜与负并不重要,因为我不是一个寻求胜负结果的运动员,我是一个积累实战经验的警察。其实作为一名格斗选手靠的不光是技术多好,更多的是动脑子。我身体素质还可以,但跟他们比,还是需要积累实战的感觉。”
我呵呵的说:“我就不指望能练到你那么厉害的程度了。”
小小监狱,如果和大学比起来,面积都没我们大学的三分之一大,里面真的是卧虎藏龙。
继续训练的时候,教官又指着那个壮壮的女教官让我搭档,我请求让朱丽花跟我搭档,理由是朱丽花比较好推倒。
学员们一片哄笑声。
朱丽花脸红了,我假装不知道什么叫推倒,也就傻傻的这么看着朱丽花。
和朱丽花训练,还是那样,我逗她,她假装听不见,偶尔骂我一句流氓。
到后面结束上课的时候,我问朱丽花:“今晚我要出去外面,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歉意和你对我的帮助,我想请你在外面吃饭,可以吧。”
“不可以。”她一口拒绝。
“哟,我好心请你吃饭,又不是叫你去吃屎,你那么凶干什么。”
“你叫别人去,我没空。”
“你没空你晚上又不用值班,再说了你请假一下子也不是很难。你要干嘛去晚上?自己搞自己吗?”
“我干什么要轮到你这流氓管吗?”她恶狠狠问我。
“行吧随便你。”
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了办公椅上,看看电话,有来电未接。
有代码,当然是内线的,不过不知道这代码是哪个打来的,反正不是康指导员。
也许是哪个部门的有事找我,我回拨了过去,对方接了后,我表明了我自己的身份,B监区心理辅导办公室的心理辅导师张帆。
其实,每个监区都应该有自己的心理辅导师,在某些发达国家,平均每一百个囚犯都会有一个高级心理辅导师,而我们这里,几千个女囚犯,就我一个心理辅导师。
而很多监狱,甚至连这个岗位都没有设置。
“我是贺兰婷,等下你出去吗?”
是贺兰婷啊,我奇怪道:“不是说在监狱里不要联系不要打电话吗?”
“放心,这条线没人查得到,你明天放假是吧?等下你去我家一趟。”
“我去你家做什么哎?”
“有事。”
“哦。那今晚我可以睡你那里吗?”
“可以。”她挂了 电话。
下班后,我就出去了。
拿了手机,开机,再也没有了洋洋给我打的电话提示信息,只有王达的。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有些东西,你拥有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但是失去了,心里像是缺了一块。
我走向公交站台,很巧的是,刚好来了一部公交车,好不容易挤上去了,周末就是周末,人特别多。
在郊外的厂区的,周五下班了都往城里拥,平日上班的在城里住的就不用说,而平日在郊外的学校啊工厂的,周五都会往城里挤。
我手机响了,我好不容易抽出了手机:“喂。”
“你出来了吗?”是贺兰婷。
“出来了,在公交车上。”
“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好。”
转了两趟车,到了她家小区楼下,还是要买点什么吧。
除了一点水果,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干脆再买点菜,她不吃的话,我自己煮给自己吃。
贺兰婷的车开了进停车场,我下了停车场找到了她。
她长发大波浪,黝黑发亮,性感漂亮,她潇洒的按了一下锁车键,然后走过来:“走啊上去。”
“哦。”我随着她身后上去。
在电梯里,我站在她身后,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她回头看我手中拿着的东西:“不用那么客气。”
“哦,应该的。对了,我想问你的是,我要是在这里住,晚上哦,会不会让你男朋友误会什么的?”
“走吧。”她出了电梯,没有回应我的话。
进了她家后,她第一句话就是:“给小狗洗个澡。”
“你叫我来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而是要我来干卫生是吧?”我气岔道。
“不愿意就算呗。”她说。
“看在你让我借宿的份上,看在你平日对我那么好的份上,好吧。”
把小狗洗澡了,然后我把家里打扫一下,开始做菜。
找了一下,却找不到开煤气的位置。
我大声喊:“那开煤气的在哪里啊?”
没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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