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西瓜太甜（下）（2 / 2）

姑娘说，那更好，连铜板都省了。

我跑的更快。

姑娘喊道，你跑什么，是不是做贼心虚。

我尚未开口，姑娘已经接着喊道，好啊，原来真是做贼心虚，张天尧，给我追。

身后有人呐喊一声向我追来。

我一路狂奔跑进了济南城里。

我刚跑进城里，就被城里吓了一跳。因为我放眼望去，满城都是碎石铺成的街道，黄土砌成的土房，亚麻织成的衣服。整个城市里没有一辆汽车，一座高楼，甚至连个自行车都没有，没有路灯，没有广告，整个济南府就像葛导要在戏里力求还原的真实场景一样简单明了触手可及。

我的脑袋好像忽然变成了西瓜失去思考能力。不过就算我用膝盖思考也能想到在时间和空间这两个因素上肯定有一个出现了问题。

我回过头，发现张天尧并没有追来。

骑马的姑娘也已经不知所踪。

走回城门，发现一众商贩居然都已各回原位，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吃惊不小，走到门卫旁边，向其中写着勇的那个说，大哥，抽烟不。

勇哥扭头看我一眼。

我说，大哥，我问你个事，咱这是什么地方。

勇哥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说，大哥，你能听见我说话不。

勇哥慢慢把手伸向刀柄。

我说，不好意思，大哥，打扰你工作了，同时边说边退，不小心退到了旁边卒哥的脚上。

我和卒哥对望一眼。

我说，大哥，抽烟不。

卒哥说，什么牌的。

我说，大门的。

卒哥不屑说，不是大华还好意思拿出来。

我说，大华也有，一会儿我回家给你拿两条。

卒哥说，那你还愣着干嘛。

我说，我这不迷路了吗。

卒哥说，废物。说吧，家住哪。

我说，南京。

卒哥说，没听过。

我说，从前叫应天府。

卒哥说，没听过。

我说，石头城呢。

卒哥说，没听过。

我说，那健康呢。

卒哥不耐烦说，我还长寿呢。你家到底在哪。

我说，大哥，咱这是哪。

卒哥伸手向上一指说，不认识吗，济南府。

我顺手一瞧，果然头顶悬着一块匾，上面三个大字写的龙飞凤舞，可惜我一个不认识。

我说，大哥，今年是哪一年啊。

卒哥说，什么哪一年。

我说，就是公元哪一年。

卒哥说，公园在后面，一帮老头整天在里面下棋遛鸟打太极，你去了就能看见。

我说，大哥，咱现在皇上是谁啊。

卒哥眉毛一挑说，你连皇上是谁都不知道，简直大逆不道。

我说，小人该死，大哥饶命。

卒哥哼了一声说，要不是看在大华份上，我一准儿把你送官。

我说，谢大哥，谢大哥。

卒哥说，怎么，还不去取烟。

我说，就去，就去，你告诉我皇上是谁，我就去。

卒哥说，你个废物，现在是大隋朝的天下，杨广的皇帝，记住了吗。

我说，记住了记住了，同时边说边退，不小心又退到了刚才那堆水果摊里。

卖水果的见我去而复返，立刻喜出望外，拿起西瓜向我头顶招呼。

我表示谢谢此人好意，但是东西绝不能收。

此人见我客气，更加不跟我客气，打的我哭爹喊娘，抱头鼠窜，撞翻旁边摊位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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