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潜入（1 / 2）

 克劳德在树上几个跳跃后就赶到维姬的前面。一跃落下，突然地出现吓得正浑浑噩噩不知想着什么的维姬坐倒在地。

克劳德直起身，背对着，只留给惊疑不定的维姬一个自己的背影。他突然的转身又是吓得维姬惊慌地向后倒退爬。克劳德一言不发，眉目间浮现出几丝毫不掩饰的嘲弄，正当敏感的维姬立即意识到自己现在表现出的丑态。

她因为偶尔才到村子里，克劳德也只活动在自家，村长家，村长家等几个固定的地点，两人基本不想见，克劳德还是通过情景推测出眼前的女人的身份。

克劳德咧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仍是一言不发。维姬镇定下心神，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谁？”

克劳德退后几步像是在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恶意，维姬稍稍松了口气时，谁想他又近了上前，维姬刚想爬起身，又是被吓得摔倒在地。

克劳德笑容中的嘲弄更浓了，维姬心中的委屈和不忿再次涌起，只不过还不清楚眼前人的身份，不能畅快发泄，不顾已沾满了碎叶尘土的双手，捂着脸压抑地哭起来。

她脑海里不断重复的“为什么”也一点点顺着气管到了嘴边。开始声音还很小，但随着哭声再也难以抑制，清晰可闻后，这包含了羞耻与不甘的质问声音也大到了惊起林子里正在歇脚的飞鸟。

克劳德终于开口说道：“你回去了又能怎样？”

维姬没有答话，但是因为这话又重新开始回想眼前人的身份，思索他拦住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你很憎恨吉斯吗？憎恨到死也不想跟他在一起的那种？”

“你是想嘲笑我吧……请你让开，我要回去了。”

“呵，向憎恨的人不应该是复仇吗？为什么自己去寻死呢？这不是很说不通吗？”

“你知道什么！我该怎么做？我有什么能力让那个混蛋死掉？你知道什么！”维姬对眼前的黑发年轻人的话语感到阵阵的荒谬。

“嗯，我知道你没有力量，你只是一个弱女子，而且你也没有智慧，不过是一个蠢女人。但是力量我有，智慧我也有。打击不法官僚，清除正义阵营中的腐败份子，人人有责嘛。”克劳德脸上嘲弄的笑意填上了一种阴冷。

“你简直是疯了！”这人是想扳倒吉斯？而且要自己去协助她？

维姬脸上的惊恐难以抑制，她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拒绝了，这人会不会杀了自己。

“不是你来帮我，是我看你可怜，好心来帮你。”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快走吧，吉斯他……不，我不会跟他说你的事的……”

“哦？你说了又怎样？哨所的训练场那边，几个士兵拿你当比试的赌注呢……用不怎么友好的方式，商讨睡你的先后问题，还有就是商讨次数。”

克劳德看着维姬泪痕未干的脸上又滑两串泪珠，因为消息的恐怖，让她蓄满泪水的眼眶瞪得极大。克劳德继续说道：“或许你跟吉斯汇报说‘有个人要害你！尊敬的吉斯大人’，他就不会把你送到哨所吧，你可以试试，或许士兵们也只是开玩笑。嗯，希望以后他们的商讨会变得友好起来吧，这也许要到像吉斯厌倦你一样的时候，呵……”

克劳德脸上的阴冷越来越浓，一点点引导着维姬的想象，那声音虽然轻了，细了起来，但是进入维姬的耳中，却像是一发发沉重的炮弹，一次次轰击着她的心脏。

“所以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死呢？在吉斯面前以死相逼，让他知道你的贞烈？不过越是贞烈，哨所里的士兵越会兴奋吧，如果过火了，让你死在令人发疯的欢愉中也有可能啊，啊？哈哈哈哈哈！”

克劳德一点点的攻陷维姬的心防，甚至感知全开，用刺激莱曼后背的方法，让维姬产生些有趣的生理反应，配合克劳德的语言攻势。

维姬紧咬着牙，双手的劲都用在绞动下身的长裙，她眼眶里泪水差不多要流尽了，眼袋肿的高高鼓起。

克劳德转而开始引导维姬推卸责任，将恨意全部转到吉斯身上。自己只是一个做着美好幻想，希望得到强大男人保护的女人，那个欺负自己的情妇现在得意，也只不过是下一个沦落到这种田地的家伙。因为吉斯从头到尾就是把女人当做自己的附属品看待，自己从来没有获得人应该有的尊严……

克劳德消耗着自己的感知，让这种来自自己的精神，原先一直是映射自己心灵的力量，对其他人的精神产生影响，从而干扰到其他人的生理活动，达成了对物质世界的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