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兔子不吃窝边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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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女人宁愿挤得头破血流也要去皇宫拼拼运气,她们初次的好奇就和风吹过的沙一样,可以从起点出发,但再也回不到原点。我不是女人,不需要皇上的恩宠。也不是太监,无需小心的伺候大官。

可我是商人之子,以后会继承莫家家业。

当今圣上子嗣稀薄,太子、六皇子和五位公主。太子为皇后所出,皇后母家的根基在炳阳一带迅速发展。六皇子尚且年幼,只喜吟诗作画,聚众舞文。

皇上的胞弟殷王多年来结交商贾,与不少官员作乐。有文官劝诫,遭到了皇上的不满。于是,殷王的势力逐渐扩大,与太子分庭抗礼。

朝廷眼尖之人很多,都明白日后只能存活一方。

自古以来,催动战争的原因有多种:前朝旧怨、叔侄之争、怒发红颜、百姓起义、宦官当道、两国交战、蛮族入侵等诸如此类的原因。

太子和殷王的较量,早已拉开了序幕。莫家和皇宫的走动并不是很近,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我会去皇宫,可现在我代表的是莫家,这一答应殷王会怎么想呢?

我两眉紧皱,嘴唇鼓起上齿死咬着下唇,瞬间好想双耳失聪装作没听到这句话。

“莫公子,莫公子?”瑾瑜公主的手在我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

我猛然醒悟,从椅子上站起来,“公主恕罪,实在是那天的招式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瑾瑜公主亦站起来,她的声音中透着疑惑与严厉,“莫公子自己表演的东西怎么会忘记呢?”

我保持着原先的拱手姿势,“或许是当时的情况紧急,毕竟家母的心思全在小民身上,小民那时候想让家母高兴高兴,不知怎么的就会了。”我摇了摇头,“如今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窗外一朵琼花徐徐旋落,静静地安坐在地上。而后一辆马车奔驰过来,将它碾碎成末。我看见瑾瑜公主眼里的忧虑之色越来越重,叠叠眼嶂下透着萧然与空寂,她喃喃自语道,“怎么办?本宫已经答应了皇﹍﹍皇祖母。”

我不由自主的问道,“不是皇上过生辰么?”

她好似快要哭的样子,“父皇因为国事身体一直不大好,皇祖母忧心不已。本宫那天偶然出宫看了你的表演,回去之后就告诉了皇祖母。昨天皇祖母令本宫邀你在父皇生辰之日前去祝贺,如今你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这可怎么办?”

再机智如警的猎人也斗不过活了三千年的狐狸,就好比灵捷迅敏的鸟儿终有一日会被神箭手射到。我顿时有些紧张,“太后也知道?”

瑾瑜公主重重的点头,“嗯。”

我一个头两个大,当年先皇去世的时候,头七还未过,太后就穿着白色素服牵着年仅十二岁的幼帝登上了皇位,一番雷霆手段镇住了蠢蠢欲动的藩王,辅佐当今圣上成为一代君王。

用蛾眉锐眼、心若冷石、话里透风形容毫不为过。

我走到窗前,放眼望去满目青色,看不到尽头。又到了夕阳隐入海峰、山尖的时候;又到了朝霞落、明月起的时辰;又到了今日去、明天来的时光。

河水昼夜不停的向东流去,后面的水永远不知道前面是风浪还是石礁,是浪口还是暗河,可它们依然无所畏惧不知疲倦的涌动着。

退,有忐忑;进,只能走。

我的脑子有些乱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瑾瑜公主失落的坐在椅子上,双眼盯着那盆紫薇。

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有些疼意但我已经张开了口,“公主,皇上生辰那日小民会去。如果小民想起来了就表演那个,如果想不起来小民会用别的东西代替。请公主安心。”

瑾瑜公主勉力一笑,“本宫相信莫公子。”她款款起身,动作矜持而缓慢,婢女提着衣裙护送她下楼犹如捧着易碎的花瓷。我暗自哂笑,公主的衣裙都让人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更别说皇上这个大活人了。

走在街上,小贩们有的已经收拾完了摊子,平日拥挤的街市这会儿显得空荡了许多。我漫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向着莫府的方向走去,看着三两景色。

一路繁花刹影,一陌双目相视,一瞬水落地凉。

还未走进大门,亚楠就欢叫着跑出抱住了我的大腿。这丫头来势太猛我防备不及差点跌坐在地上,正了正身形,我略有怒色,“你想撞死舅舅吗?”

亚楠拉着我的手摇了几下,“楠楠想舅舅嘛!”这孩子太会说话了。

我蹲下喜不自禁的问,“楠楠为什么想舅舅?舅舅才离开了一会儿啊!”

亚楠很是期待,“舅舅,大师兄懂吗?”

我默默无语的起身,边走边说,“舅舅这会儿口渴,晚上再说。”亚楠“嘁”的一声挣脱我的手,像欢脱的小马蹦蹦跳跳,“娘亲娘亲,舅舅要喝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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