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父子相见（2 / 2）

天和气清，正是赶路的好时节，可是张大有却死活也不让沈沐走，必须要跟他回黄花寨好好款待一番才行。沈沐实在无法推辞只好答应，众人封闭了花姑神庙之后又去后山祭拜张大有的妻子。

一个失心的庙祝，一个没魂的张大有，还有一个痴傻的小虎。一行人在路上是非常的沉寂，也没人说上一句话，都只顾着埋头赶路。沈沐回首一看，虽然不知道昨天张大有带来多少人，但是最让自己印象深刻的小五却不在人群之中。想了想还是问道：“二当家，跟你一起来的小五跑哪去了？”

张大有也是抬头搜寻一遍，道：“估计他昨夜就跑回黄花寨了，他是大当家的人，专门安排在我身边监视我的，随他去吧！”

沈沐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他们兄弟间的事也轮不到他这个外人来插手。

张大有估计也注意到气氛实在凝重至极，也就笑着指着一道高绝的山岭说道：“沈公子，看到那最高的山峰没有，那就是我们黄花寨的所在。三面悬崖，一面小路，易守难攻。只要十来个人把守，就算来几百官军也是枉然。”

“那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买卖呢？”沈沐当然不好说的太直接，所以就委婉问道。

“买卖？”张大有恍然道：“沈公子说的文雅，我们寨子里也有数十亩水田旱地，够我们百十号人吃喝是不成问题。大当家除了疑心病有些重之外，其实也是个好人，都是贫苦出身，所以约束这些小崽子从不让他们抢劫山下的村民。也多半是从来往行商那里收点买路钱！”

“原来是这样！”通过张大有的介绍，沈沐对黄花寨的了解又更加深了些。

星夜月光映雪，黄花寨上下道路映的通明。小五身材瘦小灵活，连夜就在陡峭的山路上疾行也没有什么大碍。心里想着跟着这个二当家不知被训斥了多少次，好不容易下山一次东西不给抢，金银不给拿，女人不给玩。想着那村妇的细腰，挺翘的屁股就是一阵心热，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当时没土匪草寇，还不如回家种地去。你既然不让我快活，那我也不让你好过，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吧，我可是大当家的人！

望着就在眼前的山寨，小五脚步又是加快几分！寂静的山野，除了脚步踩在雪上的咯吱声外真是连只鬼鸟都没有，心里想着事情所以也不觉得害怕，让你多管闲事，看我这次不弄死你！

终于迎着朝阳小五踏进了黄花寨的大门，守门的兄弟问道：“小五，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二当家的呢？”

“你别管，我要去见大当家的！”虽然有些困倦，心情却很是激动，只要出掉张大有我就能成为二当家的，到时候下山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又想到那个女人走路的样子——，双拳不禁握的更紧了。

聚义厅，虎皮大椅上，果然大当家的就在这里。个子不高，身形有些虚胖，有些像是个老财主！

“小五，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二当家怎么没见过来啊！”二当家的回山肯定要先来见过他这个老大才像话嘛，心下想着就有些不悦。

小五见状却是暗喜，说道：“见过大当家，二当家的不是去报仇！他是想取代您！”

“你怎么知道？”

“我是偷听到了他和庙祝的谈话，二当家问，此事能不能成。那庙祝说，要快，先下手为强。其他的就没太听清楚！”小五也不笨，说太多反而不好，就这样模模糊糊反而更有效果。

大当家的有些犹疑：“那他为什么不自己一个人去，反而还要带上你们这些人，不是容易走漏风声吗？”

“当家的下山哪有不带人的，再说他要一个人偷下山岂不是更容易受人怀疑！”

大当家点点头：“那倒也是，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呢？”多年安逸的生活早已将这个大当家侵蚀的面目全非，却造就了一颗多疑的心，天天害怕有人剥夺了他的安逸生活。

小五一咬牙：“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们——”两人一番耳语，大当家笑着点头道：“不错，以后你就是二当家了！”

小五激动的满脸通红：“谢谢大当家！谢谢大当家！我一定唯你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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