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华子徐的老师王坪是文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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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反驳: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据族谱记载:我考上邮校的消息在风中传播。瓦房厨房里,在县供电局上班的乡亲送来了如同雪捏的四个清蒸鸡蛋,没破一点。我坐在刨工细、斧工拙的乡亲用了一堆木料打制的橘黄的活动凳,镶嵌着铁件。我两分钟扫光,第一次爽够地吃鸡蛋。我未及抹嘴,父首次投来如同乌云扫过的眼神,身旁立着12岁的弟。

这在选刊是头牌。妻已历经我的熏陶。

我同寝室的同学去闹市悠静、鸟声啾啾的军休所,睇到的大多是带伤疤或缺胳膊少腿的老军人。他惊呆了,这些军人有着怎样的经历。

妻对号入座:选刊头版。

死亡证明。妻出题目。

老家每个大队都有一名影子似的地下情报员,如同铁道游击队的堡垒户,哪家老人故去,就将噩耗用签字领来的免费手机、而不是放飞鸽,传信给用烟囱接收亡者的火葬场。老家兴起了连夜召集亲邻、哭闹抬棺下葬的新风俗。

入土为安呗。妻在乡下池塘边长大,如同电影教父出场,加入过不少送葬的队列,送进高树矮草间。

我那十方有天空的杂物间,就在县移动公司食堂的隔篱。

那位置呢?妻笑了,以为难住了我。

我发过一文:那一天早晨,我感觉办公室打字员对我的眼神怪怪的,总务员对我的眼神怪怪的,然后拉我这位行政秘书到隔篱学削梨,小刀围着雪梨打圈,如削铅笔,外皮不断一丝,手拎梨梗、不沾梨肉。一盘6只雪梨白嫩如肤,赶紧端到等待中的书记办。因为书记发表了指示:田野风不具备全局的高度,作不了文件。

于是我喊出誓言:将光明日报出版社的中国小小说300篇,用同样的意味和标题翻写个够。

那你就真成让人刮目相看的小小说家了。

华子徐一一品读完王坪的著述,叹出一声:“先生真成为一个文人了,我觉得先生对于同一件事的每一次表述是不能确定的,是淘江县城里不折不扣的墨客啊”。叶班长斟了一杯茶放在红色老板桌上,移近华子徐眼前,说道:“先生就是先生”。王坪品了一口茶:“承蒙我的学生省日报的大编辑抬爱。有了叫许行,除了文章固然写得好,有苍桑一生,但是省作协副主席的话语权也同样重要。”华子徐深有同感:“支行王行长讲她说话在分行有人听,我说话在支行才有人听”。

这时有在附近上班的县中心医院谢医生进入店内。华子徐带点气愤地描述道:“本村有人在县中心医院生产时,贵医生故意放保温箱即不让刚出世的婴儿喝母乳,赚取某品牌牛奶营销费和保温费,这两项收入仲高过生产费用。”谢医生不置可否:“这事与保健科无关。”

叶班长对着常客谢医生说:“等会购装修材料需1000元现金,要不先向你借一点,明天老酒销售的货款到了,再还给你。”又似乎无意地对二中管理食堂的王坪说道:“二中三个月未付一分线装修款,我都转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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