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4、独在异乡为异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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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捡烧草回来时,夕阳已落,父亲的脚下躺着不成形的铁门,手中的焊条发生的火花映红了夜空。要揽到非农业的活干是极不容易的,需用铁门筹建新厂的工程师就租住在华家,机械学校毕业的,他是华子徐的启蒙老师和幼时的好友,赠送了华子徐一个红艳艳的书包。

人民医院也在建设中。爷爷结束了下车卸沙石的工作,回到家时天已黑了。爷爷的好友,医院看门的老蓝,爷爷带华子徐去过县城中的老蓝家;老蓝至今还活在世上,只是不再人情往来。

华子徐以内部集资房的资格购房时,爷奶都健在。父亲垫了集资款,影响了父的生意。父是反对的,母亲却赞成。母亲是一个有远见的人。

华子徐的集资房在5楼,108方,三房两厅,在一楼有一个柴草间。华子徐又在这个离老家一里地的新家里居住了10年,变成了有品味的活跃于科股长社交圈的城里人。隔壁就是县领导住宅楼,新家是个风水宝地。父母却没去新家睡过一晚,只是替华子徐保管着房产证。新家的楼上有移动公司的铁塔和电信局的机房,因此特抗地震。每一家邻居都至少有一个人与华子徐相识,碰见了点个头打个招呼。

来到花城县,赶在金融危机时,华子徐置了家业,第2家住进了绿草红花保卫森严的小区。出生才10天,华的孩子在这个小区生活了,朦胧的眼神里记住了这一片白色的建筑。孩子是在妈妈工作的附近医院出生的,在医院每天洗2个澡,那一片白花花的小泳池就永远在孩子的记忆中。

在爷爷辞世后的第7个年头,华子徐的孩子降临到了这个人间。

这时华子徐明白了:我为什么没有见到曾祖父?

孩子幸运地与姥爷的父母合了影,笑得小嘴咧开了。

白天在小区花园里,华子徐的眼神刚离开绿儿的小推车,一个调皮的小鬼解开了气球的绳子;气球升高了,绳子还垂在大人够得着的位置。华子徐跑过去抓绳子,风一吹,没拉着。气球一下子飞到了11层楼高。

绿儿的眼光始终盯在气球上,直到不见了踪影。就像天上有隆隆的直升机飞过时,绿儿竖起耳朵仰起面。只不过,绿儿听得懂客家话,应永远记住华子徐位于电信家属房的老家。

华子徐在黑色的铁椅上闭眼养神时,习惯地陶醉在故乡的记忆中,就像华侨经常在白种人社区所做的那样。大帽檐保安还带着粗大的铁棒在百来米外晃荡,华子徐觉得自己像大人物受到森严的保护。

这时走过来每次都冲着华子徐大笑的25岁上下的女保安小雷,不知来自哪里,下一步去向哪里。华子徐总觉得小雷的笑貌特别灿烂,尤其是讽刺华子徐像小孩一样畏惧地下夹层的黑暗时。地下夹层在地面之下,地下停车场之上,像布达拉宫那样数不清的房间。小区内地面称为消防通道,不允许汽车开进来。华子徐与小雷聊了一会,知道了房地产公司老板小三兼物业公司负责人,看不惯一位保安上班时抽了居民递的烟,就找小区经理专门讨论了此事,于是这位倒霉的保安卷铺盖走了。华子徐感觉这物业公司像一个军事组织,就像印象中的邮电学校和电信局是准军事组织。学校的禁令是不许谈恋爱和性生活,电信局的纪律是股长在行政人员的协助下指引组所长、因此组织严密。而银行的公司银行部主任由于与网点主任平级,营造了平等民主的营销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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