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8、九千人的美国医院（2 / 2）

清晨七点前的一刻，荷花叫醒尚在梦中的绿儿“校车快来了。”华子徐刚好睡得迷糊，赶紧起身。荷花指了指窗外的一栋红砖房：“穿过这栋楼，口令是5710，在门上按口令。几米外就是校车停靠点。我们这栋楼的口令是1890。”华子徐揽过手机在短信存档中记下两组数字。绿儿惊异地看着华子徐，又哭哭啼啼。华子徐赶紧上隔壁洗衣手间节省时间：“走路到幼儿园要多久？”荷花一边为绿儿穿衣裳“十多分钟，天气冷不好走。”华子徐简单漱口“昨晚我老是听到警车响。”“夜间是大半是警车，小半是救护车。白天相反，全部是救护车。这里相当于县城的这个区域一半是大学，一半是大学附属医院，全州最大最先进。”荷花扶着绿儿站起来。

来不及详谈。华子徐伏侍绿儿赶快刷牙穿闪光球鞋及喝一杯热水。荷花在卧室内传来声音：“学校只提供冷水，不收收杂费，只收一美元的午餐费。”华子徐为自己找鞋子：“那每月向学校交纳的200美元呢？”“那是中午三点学校下课后付给临时人员的。学校本身不收费用。”华子徐撑了把雨伞扶着绿儿出门。地上没有雪，停满了小车，车位很充裕，为每个租户都预备了一两个车位，“车轮上的国家名不虚传，据说美国三分之一的人口产生在汽车上。”华子徐来不及细想，在玻璃门的金属上按了四个数字，拉开门后看到后面躲着的小孩中有两个黄种人四个白种人，另有一群大人，挤满了走廊，约有一半的人上领上有个帽子。“Have a good day.”一个友善的白种人迎面向华子徐打招呼。“I came here last night .I took 13 hours in my flight.”华子徐与白种人握手。“What is your job?”华子徐养成了调查人的习惯思维。“repair roof.”华子徐听得大致清晰：“you work for a company?”“i have a shop,over there.”白种人指了指百米外的别墅。“for yourself?”华子徐想确认自己是否听明白。白种人点点头“yeah.”

“Your shop is your house？”华子徐结尾时用了升调，觉得倒装语序麻烦。白种人指着套房的门说：“this is apartment.”又说着他自己的别墅说：“that is house.”华子徐点点头，却说不出这种区别。

“what is the post？”华子徐指着外面的一幢房子上闪亮的牌子“POST”。“retire soldier.”华子徐的眼神迷惑。“military men.”华子徐笑了。“free drink.”华子徐才知POST是退伍兵俱乐部。这时一个黄毛小孩指着母亲：“you lies everyday.”华子徐听得直切，问绿儿听懂没有。绿儿听得外得汽车响：“school bus.”大伙儿一起拥出去。

来到美国陆地的第一个上午，华子徐和母亲随荷花呼叫来的优步车来到一个写有“health care”字样的医院研究楼，普遍是二道门可缓冲温度，里面温暖如春，显而是开了些暖气，一个穿红色短裙的白种人学生健步入来。华子徐与荷花的同事和华人老师打招呼示意。这间实验室里仅有华人张老师是大学正式工staff，年薪约有20万美元，申请到课题费后指导博士后操作、并且支付给博士后相当于扫雪工人的年薪4万多美元，而扫雪工人却具有大学staff编制。一旦没有了课题费或指导老师不满意，博士后就得另谋出路。有个老人家staff，从来没有申请到一个课题，还得亲自操作实验，50美元的一次实验都因经费问题而推迟，从微薄的8万美元年薪中抠出一半来作为实验材料费，实际落得个校工待遇，白发苍苍的了。

华子徐唏嘘不已，美国的科技创新有了大批廉价博士作为铺路石，比如互联网、多次上天的航天飞机、2000多公里每小时的客机、会飞翔的汽车，怪不得领先全球。不能影响紧张的实验，华子徐在外面暖和的空间里呆了呆，让母亲张英坐一坐黑色的真皮沙发。华子徐抄起一张医院介绍刊物，“world-top level hospital right near your home”,居然有九千名医护人员，华子徐震惊了,加上别外的六千名教工，三万名学生，这个市才有20万人啊，脑力劳动人才充沛！可是如果没有保险，病人怎么有勇气走进医院呢？因为客户有限，就有可能被收取高昂的费用、收到一张天价帐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