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依红傍粉怜香玉 十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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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若今日说不清楚,乞骸骨吧,回两广去,富贵一世也就罢了。”于谦看着丁一,很有些无奈地对后者这么说道。

不论是王文还是其他阁臣,都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气味,尽管他们的城府极好,没有显露出来,但这氛围,别说身在其中的丁一,就连边上的曹吉祥都能感觉得到:埋不了于谦?成,把丁如晋埋了,也是一件大好事!

王翱虽说刚才出来撑了丁某人一句,但却也是满怀期待,他在广东被丁一欺负惨了,因为给丁一拿着把柄,不得不上京师来说官绅一体纳粮的好话,然后被逼辞官,这过节,哪有那么容易抹得去?能让丁一滚蛋回家,自然是大快人心之事。

至于陈循,就有些郁结,因为丁一被驱逐出大明朝局,那么先前那立宪之事,只怕就不知道怎么个结局。那么他想成为绝世名相的想头,只怕就如无根之木了,不过大势所趋,他也着实是无法了。

“巴西格斗技,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丁一并没有这些朝廷大佬所预料之中的落寂或是慌乱,而是依旧从容,他对曹吉祥说道,“叫巨石和魏文成过来。”

魏文成不是朱动那种有大肌肉块的,他看上去就是很阴冷的一个,放在二米出头的巨石身边,一个字可以很形象的描述:一条麻杆。

“给诸公演练一下吧。”丁一微笑对这两人吩咐。

当然这其中是含有表演的成分,但不得不说,一米七几,看上去跟麻杆一样,用十字固、裸绞、断头台等技法,把巨石锁得不能动弹,疯狂捶地的时候,仍是让观者感觉到极为震撼。

而表演还没结束,宫中就来人了,却是夏时带了两个御医入内来。

夏时那真的是汗湿重衣,不是累的,是吓的,一见着丁一,也不顾朝中诸公在场,当场跪下抱着丁一的腿嚎道:“少爷饶命啊!奴婢这笨脑子,不会说话啊!少爷您慈悲啊!”说着就跪着那里,疯狂狠抽自己耳光,那是真抽,两巴掌下来,血都渗出来了。

还好丁一没有看人自虐的习惯,一把将他扯了起来:“你做什么?怎么说也是司礼监太监,你这是闹哪一出?好好说话!”

那边魏文成和巨石的表演还在继续,丁一看着夏时过来,就对曹吉祥略一示意,让魏文成和巨石先退下,然后微笑着伸手一让,示意夏时与跟正堂安坐的朝廷大佬说法。

英宗是在宫里听着朝廷大佬结伴去找丁一,就知道坏事了,这些大佬肯定跟英宗自己一样,真以为这玩意是房中术,气得当时把夏时骂了一通,又命他带着御医来解释清楚。

那些医生在朝廷大佬面前说了半天脉象,于谦似乎对于医道也有点了解,听着就脸上有了笑容,抚须点起头来;陈循却就不耐烦,直接截住那几名医生的话头问道:“这么说,皇帝不能上朝,不是因为征伐太过?”

“不是,是打熬气力太过,脱力了。”这点那几名太医倒是很一致。

夏时在边上仍在打着哆嗦,他怕啊!

他陪过英宗在南宫的,在他看来,于谦、陈循要弄死他,他是不怯的,司礼监太监,内相嘛,他怕于谦和陈循有牙咬他么?但丁一就不一样了,人家是入了玉碟的宗室,孙太后和宗人府还在鼓捣给人封郡王,丁一和英宗的信任,夏时也是很清楚的。

丁一要弄死他,真不用费什么事。

太监的权力来自何处?不就是皇室么?要是他得罪了丁一,那乱棍杖死,不就英宗一句话?甚至丁一当场把他捏爆了,再去找英宗说上一句,夏时觉得,只怕英宗都不会责备丁一半句!这年头,若说大明朝还有谁能平等的眼光看他们这些阉人?不好意思,也就丁容城了。对于皇室来讲,太监,不就是皇家的狗么?

“不是你的错。”丁一伸手拍了拍夏时的肩膀,他是看得出对方的惊恐。

然后丁一笑着对那些朝廷大佬说道:“脱力很笼统,应该是练习格斗术的时候,力量训练的环节里,肌肉痉挛了,学生昨天说了,做完要做牵引运动,看来皇帝是没听,他又没运动过,肌肉没什么力量,硬要学这个,头两天,肯定是会起不了身,特别是腹部的肌肉……这很正常吧。”

于谦听着摇头道:“胡闹,九五之尊,学这等番邦相扑之术做什么?”不过语气却就大不相同了。并且于谦说完,却就环视了一下,王文吓得低下头去,因为他刚才跳得最利害嘛,不是还想挖坑把于谦师徒一并埋进去么?于大司马这一眼,是表示他没忘记这回事。

“皇帝说他觉得身体不如前几年,问我要个强身健体的法子,弟子觉得这巴西柔术不错。”丁一很感激老先生刚才豁出去撑他的行为,要知道于谦他们可是觉得丁某人做类如献春药一样的事,那种情况下,于谦还是撑他,尽管叫他回两广养老,也自始至终,没有提出跟他断绝师徒关系,这很不容易了。

在场诸大佬也觉得无趣,便要起身辞去,但就在这时,王文大约觉得今日过后,于谦如果向他报复也罢,要是丁一也向他报复的话,想想石璞的死吧!他是怕啊,所以他决定无论如何,今天反正已把丁一得罪死了,怎么也构陷丁一入罪:“慢!丁容城,你私蓄军兵,市恩江湖,意欲何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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