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君临 二十（1 / 2）

 杜子腾听着感觉到无比的头痛，因为跟着痘十来年，他太了解痘的性情了。绝大多数时候，痘是能听得进别人的建议；但如果某件事痘确认一定要这么干，那再怎么劝说，也没有意义了。

这种情况很少，十来年里，杜子腾记得也只有那么两次。

当初拟定二三百骑，去把英宗从猫儿庄弄出来时，杜子腾记得，痘就是这个态度；

还有就是建立舰队扬帆出海的事情上，也是如此的坚定不移。

尽管这两件事看起来，痘的决定都是正确的，但谁敢保证，这一次仍然也是正确的？

当年去救英宗，所涉不过二三百个从卫所里，被痘收为弟子的军户。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时大伙只有一条命，也没现在这么多的知识，只觉得不死就能搏个荣华富贵，要是死了，也算是把这条命报答了先生。

现在，可就不一样了，现在大家都是穿鞋的啊；关系着的，也不仅仅只是二三百人，甚至不止两三万人的事。冻人一旦有个闪失，那只怕华夏本地，被此牵连的，就得以百万人计了。

而这时曹吉祥送上来一封信，是法王路易十一送来的。

他得悉了穆罕默德二世和痘决斗的事，他提出愿意担任痘的决斗助手。

这个年代的法国本身就是决斗流行的欧洲大国，路易十一世自然也对两国君主的决斗，很感兴趣。所以他愿意为之见证。便给痘捎来了这么一封信，称呼痘为“亲爱表亲”又说了一些诸如“我们由于各自的皇位而似兄弟如果能作为这陈敢者的游戏的见证者。是我的光荣”之类的话语。

痘的答复再一次教刘吉和杜子腾都反应不过来：“祐之，告诉他。如果他想担任我的见证人或决斗助手，这同样也是荣幸』过我希望贞德这位伟大的女性能被封圣，这样更能让人信服，法国人的正直。”

刘吉这奸臣都忍不转口进言：“先生，这样只怕不太妥吧？”

贞德此时已经平反，但还没有封圣。痘提出这个事，无非就是嘲讽法王，认为连贞德这样，为了法国付出所有的女人。都能被出卖，他根本就不相信法王的人格或者信用，怎么可能让他充当决斗见证或助手呢？

因为刘吉跟在痘身边这么些年，对于西欧的历史和文化，也有着颇为深足的认知了，毕竟学霸出身的奸臣嘛。所以一听就不对劲了，难道这时候要来撩拔法国人？这明显是不智的啊，那有这么四面树敌的？

“就这样回复他，没有不妥。”痘仍然没有听从刘吉的劝说。

因为这个世界只有他才知道。贞德在四五百年以后会被梵蒂岗封圣。

而在被封圣之前，也就是再过百来年开始，伏尔泰、马克吐温、萧伯纳等等都创作了许多关于她的作品，以至后来成为法国的一个象征。

“先生。如果插手他国事务，只怕会引起法国朝野上下的反感。”杜子腾觉得不能就这样沉默下去了，他认为有必要净个被委以重任的大臣、被称为心腹的学生。去进行必须的劝说，以让痘改变主意。

这比决斗更为严重。因为在这个时代，武装到牙齿的新军或者说罗马帝国禁卫第一师来讲。这个君主之间决斗只是极为不智罢了。事实上，如果穆罕默德二世敢于离开君士坦丁，出发去巴黎，如果走海路，不消说，正如威尼斯人所说的，地中海已是大明的澡盆；如果走陆路，试制成功的枪管钢，让有着接近近代水平的狙击步枪，已经装备到了警卫团的每一个班的精确射手了。

当然，这么干之后，会名声狼籍。谁在意？人们根本就无法找到凶手，正如石璞的死。

但是要求贞德封圣的事情，可能就会给新生的罗马帝国，在欧洲树立起一个敌人。

会让欧洲各国感觉到，痘的手伸得很长，直接干涉到他们国内的事务。

甚至梵蒂岗也会认为痘切始插足宗教事务了。

很可能会让西方的基督教国家，联合起来对搞痘，这绝对不是一件正确的事。

无论是杜子腾还是刘吉、曹吉祥等人，都很一致的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