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节需要赎罪的秘鲁人(2 / 2)
秘鲁人开始了痛骂与叫嚣,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支持的,要收集这么多的鸟粪并且运到这里来,那需要多大的能量。
桑切斯却始终沉默不语,“够了,你们这帮蠢货,不想活着了么?”
他们并没有资格在坤甸叫嚣。因为他们的确有罪,桑切斯所在的家族当耸就对拥有的华工进行过粗暴卑劣的对待,曾经将数百名起来反抗的华工全部砍下了脑袋,这使得他完全的没有任何作的理由,反而更加的陷入了恐慌。
“立即将这些鸟粪铲除,你。快去购买铁锹等物,尽快将这些鸟粪铲走。”
对于雇用华人来进行铲鸟粪工作,他是不报希望的,果然,不服气的几个秘鲁人艰难的爬过乌粪堆,出去找华人帮忙扫鸟粪,约定上午能铲完便支付两块南华元,下午铲完则支付一块五的南华元。
他们以为如此“高昂”的薪水报酬足以使得华人奋勇而来,可是。他们失望了,所有的华人都是冷冷的,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他们。无声的拒绝了。
就连在楼上窗户边观望的桑切斯也禁不住地流下了冷汗,南华国民对秘鲁的仇恨被彻底的引爆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即便将工钱加到一天块南华元,依然没有人前来。
而爬过鸟粪堆的秘鲁人叫骂着。对自己身上、衣服上沾染到的鸟粪很是不满,怨气直冲霄汉。
今天公使馆总共就九个人,这九个人在买回了铁锹后,开始了轰轰烈烈的铲鸟粪运动。
与南美华工有过相同心理经历的许多南华人对秘鲁等国的华人报以无比热切的关注,对过去生的事情报有极大的同情,也对秘鲁人充满了仇恨。
我们都是一家人呐,家人受了委屈,当然要替他们讨回公道。
这不下十吨的刊共昨天测到坤甸的。怀没来得及转蔼到中国等地。被好只”自接向要交付的购鸟粪者交涉,买下了这些鸟粪。
而购鸟粪的商人也很是识趣。半卖半送的交给了同胞,希望可以出
气。
这些鸟粪是从圣诞岛等几个岛国运来的,那里与原本历史中的一样。大部分的人口是华人,也就使的该地的磷酸盐贸易迅的展起来。
李秉衡早就制定了依靠人口来控制这些名义上还是英法等国控制的岛屿,所以加上本来就华人众多的圣诞岛等岛屿,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在送上了数以千计的爪哇挖鸟粪工之后,这附近岛屿上的鸟粪开始大规模的向坤甸等港口进。
能够用鸟粪来向“鸟粪之国”秘鲁来致敬,实在是再恰当不过,的确是难得的礼物。
秘鲁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利用华工来给他们铲鸟粪,如今却遭了报应。全公使馆的人员全部手拿铁锹,埋头铲粪。
周围的过路人纷纷围观,看着这滑稽的一幕,渐渐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喝起彩来。
“怪不得叫秘鲁,果然是个粗鲁的国家,还有另一个鸟粪之国,瑙鲁,难道名字里有鲁的国家都是粪便其多的国家,难道他们靠吃鸟粪为生么?”
四下里的华人肆无忌惮的讽刺挖苦着埋头苦干的秘鲁人,包括他们那位公使大人,极尽羞辱奚落之能事。
虽然秘鲁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还是陷入了深深的自卓之中。
几个铲粪人愤愤不平的看了一眼桑切斯,都是他命令铲粪的,如今要受这样的羞辱,不由得要把怒气在他的身上。
就这么铲下去,只怕铲到天黑也是铲不干净的,还要忍受那冲天联恶臭,实在不是人干的事情。
桑切斯强忍着呕吐,抬起头来,望着四下里聚集的当年在秘鲁铲粪的华工同类,终于有些明白南华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他们在这里铲粪。
听着身边的同胞怨天尤人,不停的胡乱咒骂,脸色铁青的他怒道:“够了,不要再让我们的颜面丢的美加的彻底。你们这是在咒骂你们自己,如果不能忍受铲鸟粪这个工作。那么你们才是真正的没有脸去见国人,不如自杀算了。”
“他们华工可以铲,我们也能铲,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华人的怒气。”
闻讯赶来的各家报纸记者6续到场,迅的开始从各个角度拍下秘鲁外交人员铲鸟粪的英姿。
许多其他国家的人都神色各异的看着这一幕,他们已经习惯了,在南华,他们已经见过经历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也许这次事件又将成为新闻头条吧,各国的报纸肯定会不约而同的将这一事件宣扬出去,让世界进一步了解到独特的南华外交,“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刀枪。”
秘鲁不是敌人,却是仇人,当然也自动列入了这一外交准则里。
铲鸟粪只持续了一斤,半小时,因为,他们实在是无法忍受了,那股恶臭已经让他们呕吐多次,并且。想要洗浴来冲去身上的鸟粪渣的**终于盖过了继续坚持下去的毅力。即便是桑切斯,也是累得躺到在了鸟粪堆上。
也许,也许我们当初的确是错了离谱,那些华工诚实、善良、软弱。甚至打骂他们也是如此,我们为什么要对他们那么的严苛与残酷?为什么要夺走他们的生命,轻易的放弃这么优秀的工人?
桑切斯为着自己的父辈犯下的过错沉默着,心中全是忏悔与难过,小时候他曾经对这些华工很是不解,感到永远无法理解他们,可是,在这一刻,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即便铲出一条通道,也只能暂时让使馆人员进出而已,真正要清除掉这些堆积如山的鸟粪,还是很有难度的,因为,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鸟粪。
为鸟粪重新找个地方安置,成为了他们的难题。
这明显是南华方面在故意刁难他们。因为南华的市政管理是很严格的。尤其是城市卫生等方面。
市政处有专门的垃圾收集车,还有为数不少的环卫工人,不过今天奇怪的没有看到这些清洁人员的影子。
南华这次事件的策划者,不知在哪个地方看好戏,这让桑切斯颓丧的抱着头,无力的呻吟起来。
天哪,我该怎么办?
难道将作为秘鲁位因铲鸟粪而劳累致死的外交官吗?
那些华工每人每天需要挖吨的鸟粪,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换了自己,只怕连半吨都挖不了。
可是他的父辈仍然不知足,不仅给很少的衣服食物他们,而且还动不动就毒打他们,迫害这么好这么听话的劳工,这是为了什么?
桑切斯痛苦的想着,心中满是疑问与无奈。
想到小时候见到的那些华工驯良温顺的眼睛,无数的生命被无情的摧残,愧疚感充斥着他的心胸。
我该拿什么去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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