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岁至十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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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夜的钟声又转了两轮,岁月的车轮又前进了两成程。东逝流水,陌上烟凉,落叶纷纷,岁月又老了何人?

这年,古长命十六岁了。

十六岁的古长命虽仍瘦,但已不是羸弱,比两年前壮了点,高了点,但却还是没有小名“大壮”的地步,不过添了几分书生气。

十六岁的生辰已过,已至早春。坐在茅屋门口的古长命望着屋外的牛毛细雨,想着这场春雨过后,草儿也该吐芽儿了吧,再过段时间,村边的桃山上的桃花也该开了吧。雨后自己也该将小药圃翻土了,再撒下些药籽,等到药籽冒芽抽新成为幼苗时,自己又该去山上采些幼株移栽过来了。同时自家的那几分坡地也该翻了,不过今年种点什么还得看看老天爷的意思,毕竟是靠天吃饭嘛,得根据气候来种。

等到桃山的桃花遍野时,兄长也该从村外两旁长满莺莺绿草的小径上回来了,身后还会跟着个道士,当然,也可能是道士走在前面。

自己已经把去年最好的麦面留着了,到时就可以蒸出最白的包子给兄长和道士吃了,自己这两年可是厨艺大涨。

还有自己这几年卖药也赞了些银两,加之师傅王二前段时间也将自己这么多年的帮工钱结了,应该可以再在茅屋旁再请人盖个茅屋了,屋中的灶台也该修整了,地面要能弄些泥沙抹个光堂就更好了,就没有那么多浮尘了,也便打扫。自己再做些新的家具,比如躺椅,更要做个案桌,像镇上员外书房里摆的那样,这样兄长看书练字就方便多了,既然案桌都要做,那就在做个书架,书总不能一直堆在床头吧,而且兄长回来书肯定会不断增多,床头也放不下。

这般想着,古长命就决定去做了,等到雨过天晴就让木匠师傅王二帮忙看些好的木材,再挑些好的漆料,而至于之后的干燥,锯材,画图,开料刨平,开榫凿眼,起线打圆,认榫,组装,上漆,这些古长命都打算自己去做,都是小家具总不能让师傅搭手,自己做花些时辰罢了,等到兄长回来后也可以给自己搭把手的。

古长命自顾想着,屋外的雨仍旧没有停下,甚至好像又变大了一点。古长命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书本,自顾的笑了,看了自己差兄长可不知一星半点,看书看看地就出神了。

自己不像兄长那般聪慧,面对书中晦涩的文字只能一点一点地往脑中塞,只能一点一点的去啃噬书中的道理,自己也没有兄长过目不忘的能力,一本书,一句话总是反反复复地看才能记下,与兄长不同,兄长反复地看是为了“温故而知新”而自己只是纯粹地想记住,至于道理能懂多少就懂多少吧,对此古长命没有强求,古长命也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兄长说过为了懂道理而懂道理那不是闲的没事儿干嘛。

经过这次出神儿,古长命手中的书也看不进去了。于是,古长命将膝盖上的小青龟拿起来放到桌上,将茅屋腾出空地,开始打那套从跟自己一般瘦的江湖把式汉子手中花了三个铜板买来的拳谱招式。

这套拳法古长命已经打了两年多了,招式早已记住了,已不需看拳谱了。古长命觉得这套拳法好像没啥用,自己打了两年也没啥感觉,刚开始古长命练拳只是有些心疼那三个铜板,到后来也就成了习惯,成了消磨时间的娱乐。所以就算古长命自己上当了,打这拳没啥用,古长命还是每天打上两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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