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大道如青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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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是专门来提醒陈操之这件事的,说完后便冒雨驱

防人之心不可无,陈操之定品在即,被逐出陈家坞的陈流选在这个时候来到吴郡,只能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超速首发~~

来德怒道:“那个陈七,亏小郎君年前还答应族长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竟还想着要害小郎君,这人的心真是黑透了。”

刘尚值皱眉问:“子重,你猜那陈流能干些什么?”

陈操之道:“无他,就是想坏我名声。”

刘尚值道:“子重在钱唐、在吴郡,风评都是极佳,陈流是什么样的人县上的人都清楚,清者自清,浊者更浊,陆太守、徐博士都知你的品行,陈流想坏你名声,只会把自己搞得更臭。”

徐邈早早用了晚餐,这时过来与陈操之谈论声韵之学,听了这事,笑道:“君子之道三: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怕他怎的,那种不容于宗族的败类,敢来郡上造谣言,倒霉的是他自己。”

陈操之倒没有象刘尚值、徐邈那么看轻陈流,陈流在钱唐县做刀笔吏,心计是有的,更可虑的是陈流背后后主使的是鲁主簿和褚氏家族,现在看来褚氏家族与他陈操之是鱼死网破、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只有完全击垮褚氏家族,否则的话他陈操之、陈家坞族人在钱唐就不得安宁,总要伺机寻衅的,但以陈操之现在的身份,显然还不能撼动褚氏在钱唐的地位,所以陈操之还得非常谨慎。

原本脾气火爆的冉盛听了众人议论,却出奇地没有说什么,只是握着把小刀学来德削木头。

时初。``超速首发``祝氏兄弟不请自到。这些日子有时陈操之去祝英台住处。大多时候是祝英台来桃林小筑。或品茗清谈、或纹对弈。祝英台依然是直言快语。初识时是觉得此人狂傲有些可厌。但交往久了。高华气质流腾。让人不觉得他狂傲。只觉其不同流俗。徐邈、刘尚值都对祝英台非常佩服。徐邈常常与陈操之联手与祝氏兄弟辩难。互有胜负。兴味盎然。

现在祝英台与陈操之对弈虽然还是负多胜少。但已经很少在开局就被打崩。他开局时小心避免中陈操之地圈套。选择简明行棋。不与陈操之在角部多纠缠。经过这七、八局地较量。祝英台已经瞧出陈操之地布局非常厉害。中盘力量也很强。常有妙手。官子是陈操之地弱项。只要进入大官子阶段。他没落后三子以上。就有望扳回来。祝英台以为不需要多少时日。他就能完全占据上风。那时和陈操之下棋就没什么劲了。就等着陈操之去他住处找他对弈了。高手总要矜持一些嘛。

陈操之与祝英台对弈是全力以赴。祝英台是他前世今生遇到过地最聪明地人。在棋局上祝英台很少会犯同一个错误。那些定式骗招只能对祝英台使用一次。第二次他就能从容避过。若是那种很过分地骗招。祝英台还会反击。让陈操之得不偿失。所以陈操之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这心思是越逼越妙、棋力是越压越长地。与祝英台对弈。陈操之也觉得自己棋力在长进。总能压祝英台一头。

今夜陈操之有些神思不属。在与祝氏兄弟辩白马非马时落了下风。又在其后与祝英台对弈中小负。

祝英台缓缓收着棋子。凝视陈操之。问道:“子重兄有何心事?”

陈操之淡淡道:“输了就是输了。何必找理由。”

祝英台道:“这棋应该是你赢的,后面你疏漏太多,似乎不大专心啊,这样赢你,我很不痛快。”

陈操之道:“那么抱歉,是我养性功夫不够啊,最近一段时间就不要对弈了。~~超速首发~~”

祝英亭道:“子重兄是为定品之事担忧吗?以子重兄之才,区区六品官人算得了什么!”

陈操之不答,对冉盛道:“取我柯亭笛来。”

祝英台长身而起,笑道:“主人吹笛逐客了。”

此时雨收云开,云隙深处,几粒寒星闪烁,看来这十来日绵绵地春雨应该要止歇了。

祝氏二仆灯笼照路,二婢随后,祝氏兄弟闲闲地走着,身后那桃林掩映的草房子,淡淡的映在湿湿的泥地上,一缕箫声缭绕不绝,穿林渡水,始终在祝氏兄弟耳畔——

祝英台叹道:“清谈对弈,都是为这别时一曲啊。”

又行了一程,草堂箫声虽因隔得远而低微,但由于陈操之的吹奏技巧和柯亭笛异于其他洞箫的音色,虽然隔了数十丈,在这静夜中依然历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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