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筑巢 55 逸雅轩(1 / 2)
由于钱包吃瘪,陈星中午在牛车水的史密斯街找了一家港式大排档,没敢多点,吃了两大盘干炒牛河,算是应付了午餐。
在南桥路以西,是百货商店、金店、珠宝店集中的区域,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陈星犹豫起来,最终没有进去。依稀记得前几天和伊万他们逛牛车水的时候,好像在天福宫后巷看到过一家古董店,门脸不起眼,也就是陈星记忆力非凡,才模糊记得。
凭着记忆找去,果然在天福宫后门大概50多米远的一栋三层小楼找到了。
“逸雅轩”,颇具年代感的木质牌匾上刻着这三个描黑大字,就挂在一楼一处门脸上,不熟悉新加坡唐人街的人很容易忽略过去,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生意的。如果当时不是陈星好奇,用神识感知了一下,知道店里博古架上摆着各类瓷器,柜台中放着各类玉器,墙壁上挂着各类书画,也不敢确定这是一家古董店。
推门进去,一位穿着素色淡雅旗袍的女子迎上前来。看年纪也就24、5岁,五官雅致柔美,发髻绾钗,圆圆的脸蛋有点婴儿肥,身材颀长略显丰满,配合着得体的旗袍,更显得凹凸有致,体态婀娜。东南亚的女人本就身高不显,可她穿着仅有5厘米高度的鱼嘴高跟鞋,却快赶上陈星下巴的高度了,身高绝对超过170公分。
看着陈星年轻的东方人面庞,散发着阳光和自信,利索的短发,高壮的身材,运动t恤短裤,白色的运动鞋,让彭若媚眼睛一亮,这样让人生出天然亲切感的年轻人,太少见了。
彭若媚,新加坡藉华夏人,祖籍华夏闽省泉州府,今年25岁,新加坡国立大学历史系硕士。由于一直是一脉单传,到她这一代只有一人,无兄弟姐妹,父母又在英国伦敦开了1家金店,平时常驻伦敦,只有她陪伴爷爷留在新加坡。彭家在新加坡有2家金店及逸雅轩1家最早传承的古董店。彭若媚去年毕业后,就一直帮助爷爷管理这3家店铺。那两家金店一直有彭家放心的老雇员在照看,平常没事的时候,彭若媚就喜欢在逸雅轩品茶看书。
“你好先生,欢迎光临,有什么需要的物件需要挑选?”彭若媚微笑着对陈星用英语问道。那因为笑意而弯弯的眼眸,宛如两湖秋月,让陈星有那么一瞬间心神荡漾。
定了定神,对着彭若媚还以礼貌的一笑,陈星也用英语说道:“你这里有玉佩吗,我想看看。”
“当然,请跟我来。”彭若媚优雅地将陈星引到玉器柜台,接着说道:“我们逸雅轩是新加坡最有传承的古董店,已经有100多年历史了,既有古人们的物件,也有现代工艺的精品,先生请随意选择。”
看着古物件区域,东西不多,有玉佩、手镯等,陈星也不认识,寥寥几样而已,朴实无华,也谈不上多么精巧的做工,就是在陈星的感知下,很有沧桑感。
他也不知道这种沧桑感是怎么得来的,感觉和沉船里那箱珠宝一样,只是沧桑感的厚度不同而已。举例来说,就像是碳十四测试古董年代,沧桑感越厚重,年代越久远,沧桑感轻薄,年代便一般,但怎么着都是200年往上的老物件。他就明显感觉自己得自沉船的珠宝要比柜台里的那些,沧桑感要厚重许多,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判断的标准是什么,现在他还不知道,慢慢研究吧。
旁边现代的产品,就比较琳琅满目了,项链、戒指、手镯、吊坠、各种摆件,满满一柜台,以翡翠及和田玉为主,也有一些各色宝石制品,看着都是现代精密机器批量生产的,工艺一流,卖相一流,就是陈星感知起来,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和得自泰米尔猛虎组织那箱宝石一样,毫无感觉,确定就是近代时期之物。
但有几个戒指的戒面,镶嵌着红、蓝宝石及翡翠,就显得流光溢彩,华丽非凡了。虽然陈星不了解宝石与翡翠的等级,但可以肯定价值不菲。不过对比自己拥有的宝石和翡翠,好像还是不够看啊。
陈星心想:“原来天眼的神识感知,还有这般用处,还可以感知物品的年代,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研究,判断的依据和标准是什么。如果可以估算古物时间或年代,那对自己今后寻找和鉴定类似物品,可太有帮助了。”
九十年代国外的古物市场,管理严格,行业风气很正,尤其是新加坡,深受华夏古风影响。所售物件可能不古,可能不精,全凭顾客自己上眼,是打眼还是捡漏,席听天命,但绝对不能不真,否则无法在行内立足,只要出一件假货,就无抬头之日。
陈星大概问了一下古玉佩和镶嵌着红、蓝宝石戒指的价格,心中暗暗有数了。
转过身,对着彭若媚说道:“请问,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陈星接着说:“其实,我是有一些东西想出售,不知道你们这里收吗?”
彭若媚愣了一下,即使从来没有对穿着运动t恤和短裤的陈星产生轻视,也没想到他会是来卖东西的,一般情况下即便是想卖什么,也应该去金店啊,来古董店是什么原因,这么年轻,不应该啊。
最近几百年,只要在东南亚的国家,华裔人口就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在经济、政治等各领域,华裔人都有相当大的话语权。但凡在当地有一定地位和经济实力的人员或家族,都离不开一个组织:洪门。
在这些国家普遍排华的背景下,海外华人能够在当地站住脚,并取得现在的成绩,除了自己的勤奋努力外,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洪门的照顾、帮助和支持,几乎都和洪门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逸雅轩彭家也不例外,做这门生意的,本身就是黑白均沾,即使在法律严格的新加坡,也是游走在灰色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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