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七章 掌徐州(1 / 2)
议事厅内,陈登与糜竺心事重重的来回踱步,眼见大事可期,谁成想今日徐州城门尽然一直关闭,一下变打乱了他们的既定计划,二人绝不相信徐州城真是在抓捕什么奸细,曹豹如此做,说白了就是陶商不愿见到刘澜进入徐州城,可徐州城关一天可以,关二天也可以,可是第三天呢?他陶商又岂能将徐州城关上三天。
所以二人心中十分清楚陶商想要干什么,二人能够想象到,当城门再次开启时,徐州也许已到了陶商之手,那时刘澜即使进得城来也于事无补了。
陈登的面上充斥着无奈的苦笑,他料到了陶商会刁难刘澜,不会让他如愿前来徐州,所以才想出了瞒天过海之计,从而将刘澜控制,可谁又能能想到最后关头刘澜又来了一招李代桃僵,这让他庆幸能够放弃既定计划之余,又为眼前的局势感到忧心忡忡。
他想让假刘澜前去见陶谦,可消息若稍有走漏,到时让陶谦知晓来者并非是刘澜后,那陶谦会作何想?以陶谦的为人,陈登不用想都会知道,他必然会以为是父亲从中作梗,那时别说刘澜入掌徐州要功亏一篑,就连陈家也要遭受灭顶之灾。
而一旁的糜竺却要比陈登更加清楚一些内情,他隐晦的听刘澜说起过身旁有陶商派出的细作,至于他为何行此瞒天过海之计就知道的不太多了,但他却能够猜到,他之所以会故布疑阵,绝对是在演给那个细作看。从而来迷惑陶商,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迷惑是迷惑住了对手。但他却被控在了城外,糜竺此时异常担心。看了眼踱步的陈登,喟然长叹一声,道:“元龙,不若我们现在各自回去集结家将,先夺了城门,迎刘使君进城来?”
陈登吓了一大跳,震惊的看着糜竺,这几乎等同于造反啊,成功了没好果子。失败了更没好结果,偏生这人竟会说出这种昏话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还是被眼前糟糕的局面失去了方寸,正要出口拒绝,却听他又说道:“如今许褚手中有德然三千精锐亲卫,而我能够集结家丁五千人,如此便是八千人,到时元龙若再出五千。莫说是城门那边,便是与曹豹的丹阳军都能够一战高下了。”
“不可。”
陈登断然拒绝了糜竺略带诱惑的提议,道:“如此一来非但使德然公落下强夺徐州之口食,还会使丹阳军出师有名。一旦我们真与丹阳军动起手来又能有几成胜算,到时若不能控制徐州,反而被曹豹迅速镇压。你说以他的为人,必然会以雷霆手段先将你我两家在徐州城的势力铲除。到那时悔之晚矣。”陈登虽然如此说,但他真正担心的却是一直委身在城内的父亲陈珪。
糜竺神色黯淡了下来:“拼又拼不得。光等也不会等到徐州城门自己开启。”说道最后心中满是无奈道:“难不成我们只能在此枯坐不成?”
就在这时,只听屋外突然传来人声,道:“公子,许将军求见。”
陈登与糜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他怎么来了?”相视苦笑一声,糜竺说:“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看着如此默(www.19mh.com)契的对方,陈登也苦笑一声,道:“先去见他,看他要干什么。”
两人相携出屋,天刚蒙蒙亮,雾气极重,就是百步外的景象也休想看清,两人在家丁提着数盏风灯照明下转过数条长廊,来到许褚一众人居所,只见不远处一众刘澜亲卫正在集结,而为首两人可不就是那假刘澜与许褚嘛。
两人快步来到许褚身前,指着集结的亲兵,道:“徐将军,您这是要?”
许褚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家主公锦囊有言,让俺带着‘他’去见陶徐州。”说着指了指身旁的假‘刘澜’道。
“不可。”陈登面色难看,断然拒绝道:“若他的身份被陶谦发觉,岂不是要坏了大事?”
“对。”糜竺在一旁点头附和,道:“元龙说的不错,照我看许将军还是稍等片刻,虽然城门比平日晚开了半个时辰,也许只是因为雾大的原因,等雾气散去之后,城门未必便不会开启,即使真的不开,只要到时德然公能够及时抵达徐州城下,并有陶使君手谕,左禄未必便敢不开城门。”
许褚摇了摇头,讳莫如深,道:“二位不必如此多虑,试想陶徐州若起疑虑,只要有我在身侧,再有两位先生作保,两位认为陶徐州还会怀疑?到时陶徐州就算有所怀疑也会信以为真吧,那时等我们拿到虎(www.shuxie8.com)符,再以雷霆之势控制城门,迎我家主公进城,二位说徐州不就尽在掌握之中了。”
两人眼前一亮,之前二人一直忽略了许褚,他可是刘澜贴身虎(www.shuxie8.com)卫,看见他陶谦又怎么会怀疑刘澜的身份,当即陈登大笑一声,道:“许将军说的不错,我们这就前往州牧府吧。”
“对对,现在就去,不能再晚了。”糜竺也在瞬间反应过来道。
几人不在停留,当即前往州牧府邸,在府门前将三千装扮成家丁的侍卫留下后,一行四人这才穿廊过厅来到陶谦房前,只见一直侍奉陶谦的小丫头正在屋外等候,管事来到其身旁,道:“还望通禀,就说刘德然与糜别驾还有陈校尉求见。”
绿锦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这才转身走入房中,过得片刻只见绿锦走出屋来,低声道:“老爷请四位入室。”
一行四人步入屋内,屋外的管事对绿锦低声吩咐,道:“绿锦姑娘快去通知少爷,这里有我盯着。”
绿锦点点头,转身而去。
屋内。
看着几人进屋,陶谦昏浊的双眸骤然停在了刘澜身上,如金纸的面容徒然泛红。挣扎着坐起来,道:“德然。你可终于来了。”
刘澜上前将陶谦扶在床榻旁坐定,看着骨瘦如柴。两眼昏浊而无神的老者,哪里还有数月前精神矍铄的样子,心中不由一叹,这真是病来如山倒,看眼前的情境,他恐怕早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之所以撑着最后一口气,也许就是为了见自己这最后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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