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一章 寿春之战(62)(2 / 2)
其实刘澜对官场的这点权术也是一知半解,无师自通,并不能这样说,因为他清楚城府与心机他完全是师承了温恕,刘澜正是见识了温恕不的城府与心机才一步步学习着他的样子有了今天,但毕竟只是模仿,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面,他处理的也不是很好,如果总结一下,刘澜是比较重权术的,但在庙堂之上,权术算是非常皮毛了,和他用兵一样,都算是出奇制胜的路数,但关键在将将大才的刘澜懂得如何用人,人尽其用才是根本。
两人笑着将樽内的酒水一饮而尽,完事之后袁耀便告辞离去。
随后三日过去,寿春终于来人了,而此人可以说是刘澜的故交了,出自陈郡袁氏的袁涣,他的到来足见袁术的用心良苦,首先汝南与陈郡虽为一枝却是两家,说远不选,说近也不近,但却足以受到袁术的信任。
而他这次到来,首先就是调查纪灵逃离之事,其次则是整编庐江部曲,因为袁术对刘勋有所怀疑,盖因他替纪灵遮掩,所以这次整军就是要把两人的部队整合,从而为袁耀撤往徐州创造条件。
袁耀、袁涣以及刘勋三人的会晤究竟如何纪灵很难判断,他现在的身份很难加入这类的会面,属于嫌疑分子,没有被抓听候审讯已经是袁涣网开一面了,其实这样也好,他不露面,有刘勋和袁耀从中说项比他出席的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
只是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中却是惶恐不安,最终还是派人前去打探消息,而他自己则好像什么都不会发生一样,安稳坐在驿馆,身边的人都有些忐忑,但看到他的表现,也就放下心来,好像这次事件和以往一样,并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真相如何,无人知晓,包括纪灵自己,但是他从早到晚心里就一直不安,胸闷气短,完全是紧张所致,因为这种感觉不不好,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他感觉不妙,今次这事很有可能没他料想的那般乐观。
但他并没有冲动,做出一些不太理智的事情来,在庐江杀一个人很容易,但之后呢,刘勋肯定不会再帮他,而且为了摆脱干系还会拿下他,与现在纪灵得罪谁都不怕,唯独刘勋不行,后果绝不是他能承担的,到时候刘勋纪灵都要杀他,他可真就彻底没有活路了。
相比于提心吊胆的纪灵,晚宴的三人却笑逐颜开,交谈的非常融洽,看来三人已经初步达成了共识,所有人都相信接下来将会变得非常简单。
消息传回来的一瞬间,正心中郁闷的纪灵算是笑逐颜开了,袁术派袁涣来,说白了他其实也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而派其他人来,难免会有派系之间的明争暗斗,哪一方来要么是重罪要么就是无罪,但袁涣不一样,他是袁家远亲,没有掺合什么派系争斗,能够秉持公正,只有他才能把真相调查清楚,还原真相。
当然袁氏子弟袁术是非常重视的,对于他们是无比信任,如果这件事不是牵扯到纪灵和刘勋,他还真不会考虑这么多。
其实袁涣在寿春,名声不显,没什么要职,他到来的时候,纪灵的很多将领甚至都不知道袁涣是谁,还道是有是从袁氏家族里的族兄弟,但纪灵对他却太清楚不过了,他在主公帐下,属于谋主,出谋划策的“参军”,只不过没有挂参军一职罢了。
所以纪灵这样的大将对他不陌生,但下面的将校却是头一次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毕竟是幕僚,这个位子不起眼,但绝对有份量,如果再加上陈郡袁氏的身份,那地位在寿春绝对谁都不敢轻视。
就算是郭嘉在许都,那般地位尊崇,可能也无法与袁涣相比,几乎可以于扬弘和阎象相等同。
袁涣身份与地位在寿春不一般,不然他也没这个胆子就带几百人就敢到庐江来,不说张颌这样的徐州军就在寿春,光纪灵手里可就有上万人,可他就这样来了。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里面寿春兵力不足占了很大的原因,但如果真的是来送死,那也轮不到袁涣,或许是他当真有世人所没有的大勇气,要么就是他笃定自己不会反,甚至是袁术相信自己不会反,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他以这样的姿态前来庐江,并不是来问罪,而是来稳住他们,毕竟袁耀就在庐江。
这些可能里,他倾向于最后一种答案,毕竟袁涣不过就是一介幕僚,没有实权,不管是自己还是刘勋,他都不熟悉,敢几乎是只身前来,稳住他们的可能性最大,至于问罪,别说是刘勋了,就是他,恐怕现在的袁术都不敢轻举妄动。
怪不得今日会谈如此融洽,看来刘勋和袁耀都被人家给骗了过去,可见这人还真的是有能耐,或许他们在给自己脱罪的时候,袁涣心中所想的是另外一番想法,甚至一直在冷眼旁观着他二人的表现,从而做出自己的判断。
相比现在他的文书已经在回寿春的路上了,把今日的所见所闻与已经的判断全部汇报给了袁术,至于袁术怎么看现在真的不是重要了,但是袁涣却太关键了。
他必须要让他相信自己,但是他也明白,袁涣段时间内可能不会见自己,至于是什么时候,还很难说,可能是明天,也许是袁耀离开之后。
而现在他更愿意相信,袁涣主要的目的是送走袁耀,其次才是自己这件事,只要把这些摸清楚了,那么之后的事情或许就变得简单起来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愉快且短暂的第一天过去之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袁涣希望袁耀尽快离开,可袁耀坚持等纪灵这件事解决之后再走,袁涣的苦口婆心最后换来了一次不痛快的见面,袁涣毕竟是长辈,虽然他气的差一点就骂出了袁涣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可最后还是忍住了,两人也就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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