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群猪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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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应天赐从睡梦中醒过来,眼前一片陌生,天马驮着他,正仰头吃着一棵树上的果实。

树不是很高,却很茂盛,枝头的累累硕果是应天赐从未见过的,一个个有拳头大小,金黄透明,压弯了枝头。

天马略一仰脖子,对着果实稀溜溜几声,一个个果实像倒悬的瀑布,汁水便进了它肚子,只留下一个个薄薄的一层纸状壳。

吃完之后,天马就像一个淘气的孩子,对着空了的果皮轻轻呵口气,原来干瘪的只剩一层纸样的薄皮的又被撑大撑足,晶莹透明,在风中像一个个小小的灯笼,摇曳生姿。

天马不时转过头,在应天赐身上蹭蹭,似乎在炫耀自己的表现。

动物居然有此吃法,应天赐还是第一次看到,忍不住好笑,也怀着好奇之心,从马背上探出身,随手摘了一个,拿在手中,果然柔软异常,香气扑鼻,玩心大起,也学着天马的样子,将果实咬破一点皮,汁水顺着破裂处喷涌而出,流到应天赐口中,甘甜四溢,沁人心脾,从嘴里直到心肺留下一丝淡淡的清香。

吃的过瘾,吃的兴起,应天赐跳下马来,又随手摘了几个尝鲜,天马的食量更是惊人,一人一马,三下五除二,风卷残云,眨眼消灭掉了大半的果实。

此时,应天赐的吃相和狼吞虎咽偷吃人参果的猪八戒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区别……

正在尽兴间,一道剑光在眼前一晃,还未等应天赐明白,一柄长剑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寒意透来,顿时身如进冰窟,将满身的鸡皮疙瘩冻的不能哆嗦。

慌乱中,应天赐抬眼看着前方,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双目灼灼的盯着自己,眼神如剑,冷的可怕,让应天赐透不过气来:“好小子,胆子不小,居然敢来我们流云宗的后山偷吃流云果,活的不耐烦了么?走,跟我见师尊去。”

应天赐不明所以,看了看四周,道:“什么,这是你们的后山?这么一个大山,怎么就成你们的了?嘿嘿,这个……这个……这位大哥,你年纪轻轻,何必走上这条路呢?”

话说的很是含蓄,怕惹恼了他,应天赐本来想说这不是拦路抢劫吗,这和‘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有什么区别啊,偌大一个山区,怎么能成为你一个人的呢,觉得此人也够能扯的,太强盗逻辑了。

青年不耐烦道:“什么这条路那条路,你闯进这里,不去见我师尊发落,就是找死,我成全你。”

青年人得理不饶人,但对付一个半大孩子,何必用剑,青年对自己的修为十分自信,随手就在应天赐胸口一掌,拍的虽然轻,只用了不到十之二三的功力,青年料想应天赐必会死在这一掌之威下,不料掌力陡发,从应天赐身上生出一股反力,将青年的手猛的震开,两人都同时向后退出三步,青年如触电一般,忙缩回手,惊疑的看着眼前的应天赐。

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青年极是爱面子,一掌不能料理了应天赐,便不愿意再出第二掌,其实他是怕应天赐身上长出刺人的怪东西,心有所忌:“小子,看在你年少无知的分上,你随我到师尊处谢罪,他老人家宽大为怀,或许不跟你计较也是有的,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当他看到应天赐身边的雪白天马时,嗯了一声,略有些吃惊,天马似乎也对他颇是好感,并不害怕,那青年态度又是一变:“嘿嘿,好小子,原来你不但偷吃,还偷马,看来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次青年人早有准备,也不和应天赐正面交锋,右手一伸,绕到应天赐后颈,抓住他衣领,顺手提了起来,应天赐本来就不懂什么修为,如何能反抗,被提小鸡一样的提了过去。

青年一手抓他,一手牵天马,曲折的绕了几绕,转眼看到几个山峰之中,在苍翠的掩映下,金黄的琉璃瓦一角横斜而出,上面雕龙附凤,气势威严,俨然宗院气派。

应天赐被抓着后领,呼吸很是难受,几次都没有挣扎脱青年的控制,身子被提到空中,眼睛已经看到被葱翠半遮的琉璃院中,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在那里踢毽子,周围围了好些人,每当女孩子踢不着时,周围总会有人帮她踢上一脚,还时不时的鼓掌叫好。

女孩子又是一个燕子超水,毽子高高飞起,朝应天赐的方向落下,脱离了女孩子和围观众人的范围,应天赐人被抓住,双脚本是凌空,看到毽子到来,想也没想,本能的飞起一脚,毽子又飞回女孩子眼前。

这一踢,众人都将眼光朝他看去,女孩子伸手一接,拿住毽子,一蹦一跳的朝应天赐跑来,见一个陌生人被自己的二师兄提着后领,年纪和自己差不了许多,在空中荡来荡去,颇觉好笑,嘻嘻而乐:“二师兄,你怎么抓着一个孩子不放啊?”

原来抓应天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流云宗二弟子姚言殇,而这个女孩也不是别人,是流云宗掌门顾权的掌上明珠顾盼盼,其他的几个弟子也都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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