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承若（2 / 2）

三千大道本没有高下之分，之所以存在强弱完全是因人而异。

光是那般气势，镇元子的地之大道就比观音菩萨的菩萨大道带给猴子的压迫强上不少。

当镇元子将这片院落彻底封闭的时候，一道朦胧的光华闪烁之间，两道人影也是凝聚在镇元子的周身。

“见过大圣。”地书所化的白袍镇元子温和的笑道。

“见过大圣。”世界树所化的黑袍的镇元子神色冰冷。

“倒是恭喜道友了，直接斩却善，恶两尸成就准圣之位。”猴子如沐春风的笑道。

镇元子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叹了口气说道：“不成圣人，终为蝼蚁。更何况……”

“证圣又有何难。”猴子淡淡的说道。

镇元子浑身一震，神色惊骇的看着猴子。

猴子目光迷离，语气徐徐幽幽的说道：“我唯有想要自由而已。”

“蝼蚁何来自由。”镇元子沉声说道。

“圣人就一定自由了吗？”猴子神色认真的反问。

“……”镇元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沉默了下来。

圣人自由吗，他不是圣人，所以他不知道。

“这个世界之中，没有谁能真正的自由。除非没有追求，可是你对自由的渴望本身就是一种追求。这是一个循环，也是一个死局。几乎天地之间的每个生灵都想要跳出这个局，偏偏他所做的一切却在让这个局不断的完善，强大，坚不可摧。没有人能打破。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镇元子的声音细不可闻，仿佛说这一段话格外的费力。

猴子沉默了许久，直到镇元子以为他放弃的时候，猴子的声音才徐缓却坚定的响起。

“神佛压我，我便取而代之。圣人欺我，我便重立圣人。天地灭我。我便崩碎天地。”

镇元子脚下不自觉的退后两步，瞪大了眼睛高声说道：“难道你想效仿盘古？”

猴子一愣，旋即认真的笑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无需效仿任何人。只想永远可以让我的本心来支配我的言行，不被外物所扰。唯一要做的就是抵挡住时间长河引起的各种变迁对它的冲击。”

这一刻，猴子笑的那样干净。镇元子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恍的有些睁不开。

许久之后，直到猴子脸上的笑容回归平静，镇元子才是回过神来。

“老道愿给大圣寂寞路上做个伴。”

抱拳，微微躬身，镇元子真色郑重的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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