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丘吉尔下台(下)(2 / 2)

加入书签

吉尔拉响了枪栓。迅速爬起来放了几枪,然后倒下了。

陆德文听见令人嫌恶的子弹射入物体的沉闷响声。转头一看,是子弹捣碎了吉尔的脸后钻进气管,使吉尔不出话来,吉尔的双眼恐怖凝视着陆德文,极大的痛苦,驱使吉尔的身体蠕动。

“上帝呀!”陆德文惊叫道,除了能为吉尔祈祷,他什么也做不了。吉尔倒在一块黑色礁石上,两条逐渐僵硬的腿缠绕在一起,表情非常痛苦,他的面颊渐渐变得苍白,挣扎了0分钟后呼吸才渐渐停止了。

在得知澳新军团在这里登陆时,土耳其海军元帅杰马尔帕夏在几英里之外的内陆,他统率了八个营和三个炮兵中队赶来支援凯末尔,赶到可以俯瞰澳新军队滩头阵地的崖岸,正好及时击退新一批攀登斜坡的澳新军。

4月6日,一万六千多名澳新军已经登陆,在较低的斜坡和山脊上冲锋。土耳其军不断炮击,但没有阻止澳新军的新接替人员缓慢地爬上斜坡,占领制高。

不过,最终杰马尔帕夏指挥土耳其军队开始反击。土耳其士兵从战壕里跳出来,发动了两次大型的进攻,每次都像潮水一样。这些土耳其人看上去相当高大,他们高喊着“阿拉”,吹着喇叭和口哨,向澳新军团的阵地冲过去。土耳其军队以极高的伤亡代价,逐渐迫使新澳军团后撤,退回到登陆地。

那天晚上,新澳军团登陆作战指挥官没有意识到土耳其军队也处于崩溃的边缘,向汉密尔顿报告登陆失败,请求登船离岸。汉密尔顿在一阵极度痛苦之后,回复要求新澳军团必须坚守阵地,而且必须“挖堑壕”。

天后,1.9万名英国士兵对赫尔海角发动进攻,短暂占领过能俯览半岛的制高。之后,他们被迫撤退,遭受了000人的伤亡损失。

5月5日,德国的桑德斯将军开始选择土耳其军队的反攻阵地。桑德斯于对南面滩头阵地开始主攻,但土耳其军战斗力还是不行,迅即被两个新旅支援的澳大利亚军击溃。随后,双方的军队也挖起了堑壕,进入持久战。

5月6日,为了摆脱被阻塞的滩头阵地,英国亨特.韦斯顿将军指挥英军第二十九师企图强行突破,但被土耳其军队猛烈的抵抗所止住,双方流血很多,伤亡很大。汉密尔顿将军亲自前往一线指挥,情况也并没有好转一些。三天激战,包括反复的白刃战。协约国的军队死伤三分之一,而土耳其军依然控制住高地。

最激烈的一仗,在5月下旬告终。战场布满了八千名土耳其和协约国死者的坟墩,使空气中充塞了恶臭。加利西亚半岛炎热的夏季随之到来,疟疾和痢疾开始流行,双方的死亡人数也增加了。为了防止可以毁灭双方所有人的时疫,伯德伍德将军在其医务工作人员敦促之下,和德国桑德斯将军谈判。

5月4日,伯德伍德扯了一面白旗。走出去桑德斯将军:“看在上帝的份上,如果我们不想都死在这里,请实行安葬休战。”

桑德斯的部队里也有很多尸体要处理。于是同意暂停战斗九时,他:“让所有参加安葬的人都戴白臂章,禁止携带望远镜武器或窥伺堑壕。所有在堑壕里的部队,都不把头伸到外面。”伯德伍德表示同意。

双方有些堑壕只相隔三十英尺。澳新军和土耳其军默默无言地开始挖掘深沟或公墓。但不久双方就互敬香烟和用蹩脚的土耳其语和英语打趣起来。双方偷偷摸摸地相互刺探防务。在检验尸体身份时。军官们心地注意堑壕和警戒系统的配置。土耳其的海军大臣杰马尔,竟然穿了一件中士制服,到邻近澳新军堑壕的地方,和安葬队一起工作了九时,刺探军情。

5月4日下午三时左右,最后一个死者被慢慢放进安葬的堑壕里,这时一声枪响冲破寂静。在这不安的片刻,安葬队除呼吸外。停止了一切行动,恐惧地意识到他们是处在双方对着他们的几千支步枪中间。没有再听到第二枪。于是人们转过来完成了他们的任务。握手道别后,在傍晚时候每一方回到了他们的堑壕。几分钟后,在土耳其防线的某个地方一支步枪开火了,战场上又再响彻了枪炮声。

5月6日,.5万英国和法国士兵再次发动了新的进攻,在遭受三分之一伤亡的损失情况下,被迫撤退,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人拥挤在后来被称为澳新军团海湾的地方,前进不得,后退不得。协约国的军队在加里波利半岛的战线,变成比失败还要恶劣的东西:一个像西线僵局一样的僵局。而协约国的军队,在夏季还要忍受着炎热苍蝇和缺水的严重困苦不便。夏季的暴风雨,还让双方各有五百多人淹死在堑壕里。

在协约国集中力量在陆上打仗的同时,丘吉尔的英国皇家海军在达达尼尔海峡也发动了攻击,但是战果十分有限,因为德国的潜艇出战了。

丘吉尔调配给德罗贝克四艘装有十四英寸大炮,不怕水雷的浅水重炮舰。英国潜艇也进入海峡,驶进马尔马拉海和君士坦丁堡港,使土耳其航运遭受重大损失。一艘装了六千名土耳其陆军的运输舰,在港口就被英国发射的鱼雷击中。土耳其的损失,计有一艘战列舰一艘驱逐舰五艘炮艇四十四艘轮船十一艘运输舰和一百八十五只帆船。英国为这种破坏所付的代价,是在派来的十三艘潜艇中损失了八艘。

一艘土耳其轻型战舰在夜色的掩护下,还悄悄地溜进达达尼尔,以鱼雷击中了“哥利亚号”。两周后,一艘德国潜艇击沉英国的“胜利号”战列舰。一天之后,“威严号”遭到了同样命运。德国潜艇在地中海的偷袭,使英国惊慌起来。丘吉尔担心“伊丽莎白女王号”的安全,命令它回到一个英国港口。

在加里波利半岛上的战斗持续了半年之久,汉密尔顿因为指挥无能,被召回。1909年冬天来了之后,协约国没有储备额外的保暖衣服,冻疮患者就逾五千人,于是决定1月19日开始撤退,除丘吉尔外,在伦敦或加里波利半岛没有一个人后悔。

在撤离期间,汉密尔顿的继任者查尔斯.门罗将军制定了大撤退的方案:从每个旅到人数最少的梯队,都是按照他们同四个上战舰码头的远近,排定撤退时间。六人到十二人一个组,列成纵队越过几十条沟渠,每组殿后的人往往是个军官,由他留下定时导火线,爆炸坑道中的地雷。没有灯火,也不准吸烟,士兵们以坚定的步伐按一时三英里的速度赶路。他们的脚步声被一条用沙袋铺的路捂住了。将军们和列兵们都挤在机动驳船里,每条驳船装四百人。心的数保证不使一个人掉队。唯一的声音,是带着战败的回忆朝大海行驶的驳船发出的阵阵颤动声。土耳其军完全被蒙住了,他们继续向空空如也的堑壕发射榴霰弹和子弹,这次大撤退竟无一人伤亡。

1909年,差不多有五十万协约国士兵被运到加里波利半岛,伤亡人数在百分之五十以上。英国伤亡人数共计二十一万四千,法国为四万七千。土耳其军参战的至少有五十万人,有二十五万一千人遭受伤亡,土耳其陆军的精华被摧毁。

被德军打败,还情有可原,但被土耳其军队打败,英国首相阿斯奎斯觉得玷污了英**队的名誉。基钦纳勋爵不再受到信任,他被削权,掌管的军械管理权移交给由劳合.乔治领导的一个新部。海军大臣丘吉尔被调离内阁,相当于被撤职,丘吉尔一怒之下,穿上军服,到法国前线服役去了,直到阿斯奎斯的内阁也垮台了!(未完待续。。)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