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灭空间之役·终结(九)(2 / 2)
“纵使这个过程中我接受了帮助,纵使打败你并不能让我自己居功。”
“但是若宣战词不被解开,我就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所以你,一定得死!”
低沉的语气伴随着老戴身周的能量荡开好远,同时不断积蓄在他身上的能量威压还有因果规则,直接让海面上数百米高数百米半径的范围内的空气都开始凝滞!
海水被这强悍滚烫的能量大量蒸,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凝结成水蒸气便被一道道从海水中被强压吸出的水柱直接吸收。
这一瞬间的天地异变几乎让身侧的吕布窒息,直到此刻,吕布才真正的正视身旁这个男人。
在这样的重拳轰击下,即便是自己,恐怕也很难活下来吧?
然而就是这种强威压的状态下,戮血竟然也只是微微一颤,然后紧接着继续哀嚎翻滚起来。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否吃错了什么药。
嗡!
一声音鸣炸响,火炮瞬间出现在戮血身前,狠狠一拳冲出,轻而易举的破开了戮血挡在身前的双臂,径直轰在了他的胸口上!
令火炮无比惊愕的是,这一拳轰出的感觉,竟像是全力一击打在了一个热腾腾的包子上,完全没有遭遇到任何抵抗力的感觉,反而是笔直的穿透,连全部的爆能量都彻底的轰击进了对方的身体!
轰!
一声惊天炸响,无尽的光与热狂暴四散,天空中一朵蘑菇云直冲霄汉,层层叠叠的辐射与冲击波迅扩散,恐怖的冲击力直接将大海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深达上百米的海底直接重见天日!
大量的海水被不间断的蒸干,又伴随着核爆后的光与热消散,随着天空中凝结的雨云产生的雨水一起被冲落下来……
大概过了七切才彻底消散。
海水在漩涡中逐渐填入坑中,产生了如堤坝泄洪般的倾水声响。
天重新变蓝,空气更加清新。
火炮错愕的望着从极远处飞过来的吕布,问道:“为什么?”
吕布在自己身上又加了一层能量护体来抵挡残余核辐射,凑近道:“什么为什么?”
火炮提起右手,手上是已死戮血仅剩的人头。
他指着人头道:“这还是笑脸啊!我的攻击,他没有抵挡没有躲避,甚至似乎连感觉都没感觉得到。而当我一拳打在他身上时,竟然感觉他故意放松了所有的防御力,完全是以一种自杀的姿态迎接我的攻击的。所以我才想问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死好像是他自愿的?死对他来说好像是解脱一样?为什么?”
吕布指了指他的身体:“你就不修复一下身上的伤势吗?”
“啊?”火炮没想到他突然说这个,不过还是回答道:“比较重的伤其实也没什么,我们两个的近战终归也就是二转玩家可接受的伤残范围内,我和他都是边打边吃药的,吞下不少药物后就没必要再多吃了,光用体内的残余药效就足以把我身上这些伤口恢复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伤就自己恢复就好,反正也不碍事也不影响战斗。”
吕布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恢复一下难道不疼吗?”
“疼?”火炮撇了撇嘴:“这点疼算什么,老子早就习惯了,而且疼点儿好,疼点儿清醒,有痛苦才不会麻木,战斗起来才更加痛快!”
吕布摊开手:“你看,问题就在这里。”
“你特么在说什么呢?”火炮一脸懵逼。
吕布道:“问题就在于,痛苦对你来说是早已习惯的东西,而痛苦对于戮血来说却是早已忘却的东西,当那些已经忘却成为回忆的东西重新回到自己身体上,那种感觉才是最致命的。”
“tf?”火炮郑重道:“请说人话。”
吕布道:“我问你,他的级力量是什么?”
“永恒冲锋神马的。”
“作用是什么?”
“不受控制,不会因伤势而导致动作变形,耐力近乎无限,而且还提升了一些度。”
“你看,问题就在这里,我刚才顺便问了一下他,他自己回答的不会感到痛苦。”
“那又怎么样呢?”火炮越费解了。
这并不奇怪,火炮向来属于那种冲锋陷阵永远排在最前的男人,是真正的硬汉,纵使他也知道弱者不应感受到过多的痛苦,但在他而言,戮血却是与自己相差无几甚至更强大的强者,这种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的痛苦,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击败戮血?
吕布捏了捏眉心道:“关键是你觉得戮血一路走来,这么强大是因为什么?”
“当然是双招啊!血统和级力量都是s级别的,他本身也是一个硬汉……”
说到这里,火炮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吕布笑道:“对啊,这就是关键,你以为他是个硬汉,可他到底是不是硬汉呢?他刚才自己说的,在普通玩家时就获得了这个s级的级力量,而在这时他还没有获得血统。那么你仔细想想,一个还在普通玩家时就已失去了痛觉的男人,只要他不是太蠢,凭借着敢打敢拼的风格难道不能一路走得更远吗?”
火炮道:“归根结底这个游戏考验的还是玩家的勇气与智慧,有勇气、有毅力、还有无限的耐力,又不畏痛苦,他走不到更远的地方只能说天理不公。”
吕布道:“所以,他一路顺风顺水的成为二转,不单他自己,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敢打敢拼的硬汉走到这里是理所当然,从而忽略了他最大的优势……他真正被人所畏惧的地方,其实是出自他的级力量。”
火炮叹道:“横的怕不要命的,但当‘不要命的’并不是真的‘不要命’的时候,这一点才是最致命的。”
吕布笑道:“就算他从普通玩家走到现在只花了三年,那么被屏蔽了三年的痛苦重新回到身上,而且还是以普通人无法接受的程度加身,他感受到的痛苦又何止是那么一点,简直是翻了数十上百倍不止。这样的痛苦,别说他,纵使你我怕也未必撑得住,他若还能坚持才奇怪。”8
</br>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