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各行其事（1 / 2）

 有幸在橡树城堡中与夏尔山地的领主大人共进晚餐，在旁人看来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然而，埃兰德等人遵守约定，对这次晚宴的细节只字不提，这更加让人疑神疑鬼。</p>

外界纷纷认为，一定是在宴会上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使得主客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共同保守与之相关的全部信息。</p>

大家都在想方设法寻找突破口，希望成为率先了解真相的人。</p>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刻意地去隐瞒，那么想要了解真相的人就越多，无形之中就让关注度变得更高了。</p>

其中，来自维拉亚的长公主殿下喀秋莎就在第二天午间拜访了玛莉亚公爵小姐。后者遵守承诺，始终对晚宴上谈话的具体内容守口如瓶。</p>

最后，喀秋莎那公主殿下终于妥协了，不再追问最晚的晚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提出了一个看似无礼，但是玛莉亚小姐却又难以拒绝的要求。</p>

“玛莉亚，既然您向大伯爵阁下作出了承诺，保守你们谈话的全部秘密，那我也就不再为难你了。但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您务必应允。”</p>

“请讲！”玛莉亚礼貌地说道。</p>

“如果我猜得不错，想必这次大伯爵阁下又有什么大动作，而您既然有幸参与，料想也将成为参与者之一。我能够想象，你们既然如此保密，那么这件事情肯定意义非凡，因此……”</p>

“因此！”玛莉亚了解完全了解喀秋莎要说什么，干脆接过话头，“因此，您想要在合适的时候，为您引荐，分享其中可能带来的好处。”</p>

“唔……”喀秋莎沉吟一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没有那么贪心。既然大伯爵阁下不愿意旁人知晓，那么一定是有他的原因，那么我甘愿退而求其次，请求成为您单方面的合作者，而不必通过大伯爵阁下。”</p>

“实不相瞒，昨晚，大伯爵阁下许诺了我三个项目，其中有一项我们之间有约定，必须严守秘密，因此我就不便向您透露了。”</p>

“三个项目！”喀秋莎先是一惊，随即神色一黯。</p>

“正是！”玛莉亚小姐点点头。</p>

“您比我有福。”喀秋莎叹了口气，语气里不乏嫉妒。</p>

“承蒙大伯爵阁下抬爱，让我有这种幸福。”玛莉亚淡淡一笑，脸上闪过一抹红晕。</p>

“好吧！”喀秋莎坐直了身躯，凝视着玛莉亚的双眼，“我的要求不高，您只需要您在不违背您对大伯爵阁下承诺的情况下，让我分享您的福份。作为回报，我将付出让您满意的酬劳。”</p>

“如果公主殿下有这种诚意，那么就请保证绝不将我今天对您说的话传于第三者。至于酬劳，那倒不必，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一旦牵扯了利益，就变味儿了。”</p>

“唔，朋友！嗯，”喀秋莎想了想，非常认真地说道，“能够交到您这样的朋友，同样是一种幸运。您完全可以像大伯爵阁下相信您那样相信我，我现在就指着我故去的母亲的灵魂起誓，绝不对第三者透露半个字。”</p>

“很好！”玛莉亚小姐正色道，“长公主殿下，首先我想要了解，在您的国家，您拥有怎样的权力。”</p>

“此话怎讲？”喀秋莎公主殿下眉头微皱。</p>

“唔，这样说吧，您能够做多大的主？”</p>

“这个问题嘛，要看我有多大的野心。”喀秋莎高深莫测地说道。</p>

听到这话，再看看喀秋莎的样子，玛莉亚不免惊异。</p>

她其实对维拉亚王室还算有一些了解，毕竟当初这为长公主殿下可是她强劲的对手。玛莉亚认为，要对付一个人，或者应对他的攻击，就必须尽可能多的掌握一些有关他的资料。</p>

于是，在这种思想的促使下，她确实在喀秋莎公主身上做了不少调查。</p>

但是，无论如何，王室内部的关系始终是错综复杂的，旁人往往只能看到表象，而永远也不会了解其中真正的故事。</p>

女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玛莉亚小姐也不例外，因此当喀秋莎说到“野心”这个词汇的时候，玛莉亚的兴趣就被提了起来。她说道：“换句话说，一切都尽在你的掌控之中喽？”</p>

“那倒不是，只是我只有一个王弟，他仅有十岁，父王年迈多病，不少国事都会询问我的意见。久而久之，就对我产生了依赖。虽然我们有五个辅政大臣，但是我们的父王可不像你们上一代的国王贾贝尔陛下，老敢于将国政交托给一位王室之外的人打理。</p>

“我那年买的父王更相信身上流淌着他的骨血的人来掌控他的国家。因此虽然维拉亚不乏那种可以处理国政的人，但是他只当他们是摆设，真正的大事绝不会交由他们打理。反倒对我一再暗示，我将有机会辅佐我的弟弟菲利浦，直到他十八岁。”</p>

“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玛莉亚说道。</p>

“是呀，对于女人来说，权力的诱惑同样巨大。父王为我提供了平台，我就竭力展示，因此倒是有一帮妄想维拉亚在不久的将来由女人党政的追随者。”</p>

“那么按照您的意思，在未来的八年里，您对您的国家有绝对的权力？”</p>

“可以这么讲。”喀秋莎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里充满了自信。</p>

“那么您确实是一个求之不得的合作者。”玛莉亚羡慕地说道。</p>

“您请讲，需要我提供怎样的帮助？”喀秋莎自觉有了筹码，就希望对方抛出条件。</p>

玛莉亚小姐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说道：“除了第三项我将继续作为秘密保守，其他两样我都可以告诉您，因为它们不是在宴席上决定的。”</p>

“这么说来，此前，大伯爵阁下特别与您交流过。”喀秋莎暧昧地说道，仿佛玛莉亚与丁克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p>

不料，玛莉亚笑着说道：“如果真有那种独处的机会，玛莉亚倒是不建议自荐席枕。”</p>

喀秋莎以直率著称，但是她万万没有料到玛莉亚小姐会如此直白地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p>

随即，她就意识到，玛莉亚小姐之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捷足先登，原因恐怕就在于她比自己更加大胆。</p>

看到喀秋莎的反应，玛莉亚不加理会，继续说道：“大伯爵阁下近期将有两项重要举措。第一件就是准备大力推广信贷业务，请注意，是信贷业务，不再是仅仅针对农业的，而且连资金额度的限定都将被放宽。”</p>

“不再仅仅针对农业……您的意思是这个业务将扩大到其他方面？”</p>

“对！”玛利亚点点头，“无论是工业还是商业，无论是农业还是畜牧业，总之，任何方面，夏尔山地银行都将提供资金和技术方面的支持。”</p>

“想必索兰的人民将会成为第一批获利者吧！”喀秋莎有些酸溜溜地说道。</p>

“是的，索兰将会很快就沐浴在大伯爵阁下的光辉之下。”玛莉亚并不否认。</p>

“作为回报，索兰王国是不是将要它最美丽的女儿作为谢礼呢？”像是回应玛莉亚之前作弄自己，喀秋莎也和她开起玩笑来。</p>

“如果大伯爵阁下肯笑纳，求之不得。”</p>

“唔！这就是玛雅琴海淑女的典范？说出去，不知要引起怎样的震动！”</p>

“在大伯爵阁下的面前，每一个女孩子都应该会放下矜持吧！”</p>

“好吧，那么我想了解第二项工程是什么？”喀秋莎认为占不到便宜，干脆重新将话题引回去。</p>

“魔法屏幕商业化。”玛莉亚回答说。</p>

“这倒是个新鲜词儿。”喀秋莎咕哝一句。</p>

“想必公主殿下您也看到了魔法屏幕的普及给社会带来的巨大影响了吧？”</p>

“是的，各种政令下发到地方需要耗费的时间更短了。中间避免了许多可能出现的意外。”</p>

“现在，有人看到了魔法屏幕用于商业化的可能。”</p>

“是你吗？”喀秋莎问道。</p>

“不，是那位埃兰德先生。”</p>

“那个地精商人？”</p>

“除了他还会有谁？”</p>

“他怎么说？”喀秋莎笑笑，能够随意进出橡树城堡的客人中，确实只有一个埃兰德先生。</p>

“您应该问一下他准备怎样做。”</p>

“愿闻其详。”喀秋莎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p>

“他已经和大伯爵阁下签订可协议，买断了魔法屏幕的播放权，根据协议，在没有官方征用的情况下，他将在他认为合适的时间对某些支付了报酬的商品进行正面的宣传。”</p>

“可以想见，这要比那种利用街头巷议或者贴海报来彰显某种商品的名气要来得实用。”喀秋莎赞叹地说道。</p>

“谁说不是呢？但是能够认识到这点，并预付一笔巨款租赁为期一年的使用权，这需要非凡的远见和魄力。”</p>

“埃兰德先生不愧为蓝天大草原上成功商人的典范！”</p>

“唔！还有一位同样以商人身份自居的人。”玛莉亚像是想起了什么。</p>

“大伯爵阁下？”</p>

“您所料不错。”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是玛莉亚认为无关紧要，因为这不涉及有关第三个计划的具体内容。</p>

“他特立独行的性格决定了他常常能发表与众不同的观点，因此就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了。”喀秋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憧憬之色，显然，她对丁克也怀着女性特有的热切。</p>

“您相当了解他。”玛莉亚半是恭维地说道。</p>

“彼此彼此。可惜我没有那么幸运，有幸受到他的邀请，并争取到了如此多的好处。”</p>

“对，我也相信这是命运之神的安排。因为这三项计划，我在之前一项都没有耳闻，只是适逢其会罢了。”</p>

“虽然我没有这种福气，但是我渴望扼住命运的咽喉，改变既定的宿命。”喀秋莎湛蓝的眸子中闪耀着坚毅的光辉。</p>

“您现在不就在干这件事吗？”玛莉亚小姐笑了起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位率直的长公主殿下了。</p>

“但愿我的努力能为我的命运带来一些值得期待的变化。”</p>

“那么，我们就要尽快打住对神灵的揣度，以免冒犯神灵。如果他要和凡人较劲，您恐怕就毫无机会了。”</p>

“谢谢提醒！”喀秋莎颔首说道。</p>

“其实我想说，”玛莉亚小姐说道，“如果您想要参与到这两个项目，分享大伯爵阁下为世人带来的福音，还请做好万全的准备。</p>

“须知，埃兰德先生与夏尔山地合作的这个魔法屏幕商业化运作的项目一旦通过实践的考验，就会立即上马，谁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谁就能在这次推广中获取巨大的利益。</p>

“另外，我不妨透露一点浅见。伯爵阁下对魔法屏幕作为宣传工具可能带来的在政治方面的效应非常感兴趣，认为随着魔法屏幕的推广，一种新的舆论力量将随之出现，这种巨大的力量甚至可以左右一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的整治。”</p>

“我能够理解您的意思，那么，在此之前，我是不是应该准备一笔资金，在商用魔法屏幕正式推广的时候，立即购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