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意味深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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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前,一个窈窕的女子立在一边,微笑着欢迎着他俩的到来。

陆政东看着有些面熟,一边的赵一芒一介绍,陆政东没想到还真是此人——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国内很著名的一个才貌双全的女主持温迪岚,不过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其的消息了。

陆政东心道,正在事业巅峰的温迪岚突然消失在观众的视线中,原来是找到了一个富豪了。

初次相见,自然要寒暄一番。

赵一芒的注意力其实也放在陆政东身上。

这个陆政东,看到如此绝色的美女神情都没有怎么波动,还真是有些深沉啊!

别人都只是道听途说的讲陆政东是如何如何的锐气骄傲,却根本就没有真正了解过陆政东。

陆政东的那片文章让京城里的某些少爷小姐议论纷纷,有的甚至在他赵一芒面前指桑骂槐,说是陆政东毕竟不是云家正统,为了政治目的,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人。

对于这些说法,他自然是笑而不答,不过他对于陆政东用文章公开自己的观点也同样有些不以为然,觉得陆政东有些浮躁气,但今日一再试探,却又觉得大为不同。

似是而非,琢磨不定……总之,陆政东这个人,他还真是没完全看清,似乎,陆政东的某些东西不过是掩饰他的那种沧桑,那种洞悉一切的明悟,在所站的层次上,陆政东比之同辈又高了一层,这种东西只能隐约觉察,而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陆政东已经进步到这种地步了吗?赵一芒有些感慨。

他们这一辈。其实也在激烈地竞争着,虽然,在很多场合,在很多问题上,他和胡云林等人,一直都以陆政东为主角,但相互之间,那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竞争,也始终存在着

虽然论家世,论目前的前景。陆政东要高于他们……但有些事情很不好说,特别是云家有云维熙,之前他们这些依附于云家的主要是把重注下在云维熙那边的,但现在看来陆政东的成长度若远过他们,也远超云维熙,也就没有比头了两人谁将脱颖而出,成为云家未来的主导者,恐怕有些微妙了。

家里让他和陆政东加强接触。也许对自己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吧?

里面闲闲散散聚着一些客人,或坐或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着话。

这些人看上去表现得倒也还算得体,不让陆政东觉得有暴发户的那种粗鄙。

“陆主任赵会长,里面请……”

温迪岚一边领着两人往里走,一边不时与陆政东赵一芒交谈两句。以免怠慢了贵客。

赵一芒的心,已经很平静了,他就是一个为陆政东这辆车能跑得更快的架桥铺路的角色,而陆政东心里,则不住揣摩。这其间的主人到底有何种不凡,让他与赵一芒两人一路行来,却始终不露尊容。

终于,来到了最里间,行到门前时,温迪岚歉意的道:

“我先生前段时间去瑞士滑雪伤了脚。所以不能不能亲临门口迎候二位,还请见谅……”

陆政东和赵一芒也客气着。

温迪岚也就莞尔一笑,然后对屋里道:

“惠郁,客人到了”

陆政东与赵一芒在温迪岚的引领下也进了房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不良于行,还请二位多多包涵。”

男子四十来岁的样子,脸颊棱角分明。两道剑眉是又黑又浓,一双精眸炯炯有神,陆政东回忆了一下他所知的后世工商巨子,没有这个名字,也没有见过这个人,看来又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主。

其实有时候那些天天抛头露面的那些所谓的工商巨子,不一定有这些低调的人士的家业大。

“陆主任,您好,鄙人姓安,名究惠郁,今天冒昧请您来此一聚,还望不要见怪才好……”

陆政东也微微一笑:

“安先生客气了。”

此时此刻,陆政东仍旧摸不清这个安惠郁的底细。

一开始的交谈很显客套,安惠郁不时会恭维陆政东两句,不过这种恭维,陆政东并没有拿它当回事儿,

他知道安惠郁既然能够让赵一芒邀请他来,看重的不是他西河体改委的副主任身份,所以恭维的也就不是他陆政东本人,而是他身上的云家印记。

慢慢的,在赵一芒的穿插承接带动下,三人的话题逐渐有些深入。

安惠郁似乎对他在西河的所作所为很感兴趣,见陆政东探寻的看着他,微微一笑道:

“我在西河当过知青,在西河呆过整整五年,”

这句话,让陆政东心中一愣,这个安惠郁不会与武岚的事儿有关吧?

不过安惠郁的后话让陆政东打消了顾虑:

“西河地处内地,还是很保守,我也就是去试了一下水,就撤退到俄罗去发展了……”

陆政东点点头:

“那安先生是把握住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安惠郁一听也是微微一动:

“看来陆主任对俄罗斯也比较了解。”

陆政东摆摆手笑笑道:

“我只是猜测,其实越是乱的时候也就越是机会。”

“陆主任很敏感啊,确实我是幸运的赶上了那边的惊天变革,不过那也真是乱,有时候就是提着脑袋在玩命。”

安惠郁就像是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脸上波澜不惊,但陆政东知晓其中的风险的惊涛骇浪,绝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涵盖的。

这几年的俄罗斯,真是一个冒险者的天堂,只要你敢用血,敢用命去赌,或许就会获得一片璀璨的天空

有些人其实也是希望和俄罗斯一样,快速的国退民进。

赵一芒为陆政东解释道:

“惠郁和俄罗斯的不少高官都有十分深厚的友谊,在总理副总理那里都是座上宾。”

陆政东轻轻点了点头,神情还是平静如常,但面上的镇定并不能抹去心头的惊讶,俄罗斯最富油水的石油公司矿山企业就是这些高官交到了垄断寡头的手上,这些寡头,依靠整个俄罗斯的财富,非常迅地在国际财富榜上占据了一席之地。

陆政东并不怀疑赵一芒所说的真实度,能够让赵一芒这么当回事儿的,要真没什么实力,陆政东反而不信。

陆政东客套了一句,微微笑了笑。

在随后的交谈中,三个人都放得很开,特别是陆政东,借机向安惠郁请教了一些问题,安惠郁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赵一芒在中间推波助澜,发挥着润物细无声的协调作用,不多时,陆政东和安惠郁已完全融入了氛围。相互之间之间也不再“陆主任,安先生”这样客套的称呼,而是直接互道姓名。

“政东,你怎么看带俄罗斯的改革?”

陆政东沉吟了一下,意味深长的道:

“我想现在的俄罗斯,也许用一个沙俄时代诗人的名言来概括:俄罗斯不能用理智来理解......”

陆政东顿老了一下道:

“国内总归是有所不同,恐怕更愿意循序渐进吧。”

陆政东不由浮现出俄罗斯的场景,九三年俄罗斯强行废除旧卢布,银行存款一律作废,每人凭身份证只能用旧卢布兑换十万万新卢布,其他的也作废。接下来就是物价如同沱江的野马,站在路边的老妇人拿着兑换出来的钱,泪水都流不出来了。

而整个九十年代,俄罗斯经济常年处于崩溃状态,当时去商店买东西,如果发现居然没有比头一天更贵,都会当作大新闻。为了保值,把家里的钱买上几箱罐头放在家里。需要钱用了在上街卖几罐罐头。这样的情形,陆政东决计不愿在国内发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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